第 5 章 金盛峯(2 / 4)
,死活不愿意再治病,最后小圆告诉他自己已经签了卖身契,她爹才认命般的接受了这个事实。
她知道,爹爹积极治病,是打算病好了之后努力给她挣赎身钱。
她相信,未来的某一天,爹爹一定会来接她回家。
她家好歹算个书香之门,磨墨小圆还是会的。
雁秋应了声,便不再开口。小圆暗戳戳的飘了雁秋一眼,圈起袖子,往砚台中添了些许清水,开始磨墨。
书房中静悄悄的,小圆手下沙沙作响,外面起了风,窗前的石榴树仿佛在呼应小圆一般,微微起舞。
书桌前的女子手腕纤细,揉夷提着狼嚎,与她白皙的手指呈现鲜明的对比。
雁秋认真的时候,脸上一丝表情也没,莫名的让人感到一种舒适。
这和小圆的爹爹看书的时候完全是两种感觉。如果说爹爹读书的样子像一座沉重的大山,沉默无言包含岁月的沉淀。
而公主,犹如一条潺潺的小溪,裹夹着一路的风光和故事,穿越静溢的山谷独自流淌到远方,她轻轻哼唱着自己的的乐曲,就像她的溪水,山静日长。
小圆心里腾起一股奇异的感觉,这样的公主,才是公主本来的样子。她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手下一不小心多使了两分劲,几滴墨水溅到了雁秋的手背上。
完了。
小圆想。
雁秋很瘦,动笔时手背上的肌腱隐约凸显,皮肤很白,白到可以清晰的看见青筋。于是那几滴墨水,顺着骨头和青筋,“啪”的一下落在了她放在正在写的纸上。
小圆心里掀起无尽的恐慌,不怪她如此害怕,实在是外面将长公主的恶名传的有鼻子有眼的,妖魔化的传言听的小圆耳朵都起了茧,早已深入她心。
窗外轰隆一声,小圆心里咯噔一下。
本来明朗的天空迅速布满乌云,窗外的风渐渐大了起来,她听见外面的石榴树哗哗作响。
“小圆。”
“在、在!”
雁秋眉头一戚,“怎么还不拿帕子?”
“啊?”小圆一懵,随即反应过来,急忙去取旁边的帕子递给了雁秋。
帕子还是湿的,雁秋用它一抹,反倒把墨水晕开了,她反复擦了几次才擦干净,随手把帕子扔到一旁,提起笔继续。
小圆小心翼翼的将帕子拿开,看了雁秋一眼,然后继续磨墨。
公主……似乎和传闻中有些不同。
“要下雨了,把窗户关上。”
小圆回神:“是、是!”
小圆走到窗前,外面果然黑隆隆一片,风中夹杂着寒气,涌进书房,她打了个寒颤,忽然想到了她之前去拿的披风。
公主……不会早就知道要下雨吧?
她关上窗有些恍惚的回到雁秋的身旁,屋里有些昏暗,小圆将烛灯点亮,她回到雁秋的身旁,看着雁秋的侧颜,公主的形象逐渐高大起来,那张绝色的容颜也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雁秋自己也没想到,在这个陌生的朝代,第一个发现她不同的人而且对她起了兴趣的人,竟是一个胆小的奴婢。
这个时候,去找贝绪纶的何修平已经讨教完毕,他过河拆桥的说:“别以为你帮了我我就会感激你,哼,顶多等会我在公主面前给你美言几句!旁的想都别想。”
说着,何修平还举起拳头恐吓了他一下,展遂气的要死,幸好被他家公子拦下来,贝绪纶好脾气的笑道:“好,那就多谢美言了。”
何修平急急忙忙离开了,展遂不平道:“公子,你怎又让着他?”
贝绪纶这次却冷了脸:“展遂,我之前和你说过,我在公主府是做什么的?”
展遂一怔:“好好读书。”
贝绪纶:“既是如此,旁的闲事莫要多管。”
展遂低下头:“是。”
他沉默的想,在这个地方,公子还有出头之日吗?
贝绪纶看着展遂的大脑袋,有些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有些事他不便和展遂说,引起误会也是难免的。
他在想,要不寻个机会和展遂说吧,但是背后妄议他人实在非君子所为,有违他的准则。
实在纠结。
何修平刚刚踏出子墨苑的大门,天空哗啦啦一下就下起了大雨,豆大的雨水落在他的脚边,他急忙抬手用长袖遮住自己精心梳好的发髻,扭头又回了子墨苑。
“贝绪纶!贝绪纶!快借我把伞!”
贝绪纶让展遂去找伞,自己则是帮他拿了张干净的帕子:“快擦擦。”
何修平与他也不客气,扯过来刚抬手,脸上划过一抹落寞:“算了。”
贝绪纶奇怪:“怎么了?”
何修平瞥了他一眼,不愿吐露心声。
这个府里四个幕僚,唯有他,不懂诗书,没有才华,甚至连取悦公主的艺伎也不会。
他今天听说萧氏二兄弟被赶出了府,又激动又开心,特地打扮了一翻,想着多见公主几面,兴许公主就把那两人忘了。
可是天公不作美,他好不容易学会了磨墨,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雨,将他收拾了一上午的装扮,付诸东流。
在这个冷寂的长公主府里,大公子衡溪明明最受宠,但是他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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