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舌妇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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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平巷在小镇上可谓是最穷的一条巷子,有十来户人家,每一户小院内都是茅屋,只有一户人家的屋子是用石头砌成。

小巷最深处,两间茅屋矗立当下,可能是背靠大树前有石屋的缘故,才没被大风刮倒。

一个满脸慈爱沧桑的驼背老人坐在屋前小凳上,干枯的手托着下巴,斜靠在墙壁上,眼睛没离开过院门一寸。

眼下正值乱世,南国北国划江而治,边境大小战事不断,虽不至于民不聊生,但天下归属未定,两国皇帝的心思多在边关军事,天高皇帝远,地方官员碌碌无为,世道不平。她只希冀着她那可怜的孙子可以太平无事。

“我回来了。”何长安推开院门,手里端着一碗热乎乎的阳春面说道。

老人艰难地站起迎了上去,一口浓重的蜀地口音道:“苦根唉,让我看看,有没有人欺负你?今天是否顺利啊。”

何长安答道;“阿奶,现在您孙子我可是在县衙门书史大人的帐下做事,谁还敢欺负我?”接着抖了抖怀中的铜钱“您听,这个月奉银下来啦!您别再下地去了,大人已经答应我两天送一次信,我自己会抽空下地去干活的,等我攒足了银子,就能治您的头痛病啦!”。

老人还是习惯叫何长安为苦根,他也只好顺着阿奶的意。

何长安顺势把碗放在凳子上,老人唉声叹气,慈祥地摸了摸何长安的头“老病根了,你挣的银子留好,将来好取个媳妇,以后别再乱花银子,我这把老骨头还能下地去。”

老人依旧不服老,似乎自己的孙儿还没长大呢。

何长安听后,无言,他已经十六岁了,奶奶已是从心所欲之年,他只希望在有生之年能好好照料她老去,实在是不忍看她再受劳累,但是根据老人那执拗的性子,他知道,老人还是会下地干活,这个家,没了她早就完了,心中哀自叹息。

“阿奶,您不是说您最喜欢吃阳春面吗,您快吃吧”何长安指了指凳子上的那碗面,不料老人说道:“我吃过了,你快把它吃了,等下凉了就不好吃了。”老人依旧是一脸慈祥,慢慢走去,又去忙家里的一些琐事去了,边走边叨叨:

苦根呐,出门在外要与人为善,不要惹事,不要与街上那些混混为伍····”何长安已经听习惯了老人唠叨,也不回话,自顾自地端起了面条。

一顿风卷残云,何长安走进自己屋子,把铜钱藏好,从墙上拿起隔壁张叔给自己做的木剑,跟阿奶道了一声别,阿奶还是碎碎念地教导她的处事之道,而后何长安呼呼地跑出了屋子,他要去河边树下“练剑”。

腰挎一把木剑,有着“大侠”十足的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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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走过永平巷口,巷子那户唯一的"石屋"门前坐着三两个妇人,七嘴八舌的不知在说什么,直到看见何长安走过,其中一位穿着华丽的妇人说话阴阳怪气,对两人说道:

“哟!那不是何家的大公子吗?听说他那娘嫌弃家里穷困潦倒就撒手人寰,他那爹啊也跑了,他家那老太太,把他当成公子整天供着,诺!你们看他那神气的样子,还带剑呐,真是名副其实的“公子哥”。”逗得其余两人咯咯怪笑。

听到此等言语,只见那清廋少年涨红了脸,作势就要“拔”剑,不知想到了什么,只是回头恶狠狠地瞪了那毒舌妇人一眼,就往河边跑去。因为他知道,如果动起手来,以阿奶那护短极致的性子,肯定会与李寡妇动起手来,事情闹大无法收场,再者李姓妇人多被县令大人“照顾”。

这一次,他选择了忍让。

何长安气势汹汹跑到河边,选了一处安静之地,少年拔剑向一棵大树刺去,横劈竖砍一通,似乎还没泄气,再把溪水搅动个天翻地覆,把手弄得通红,才肯罢休。

而后瘫坐在树下,看着远方若隐若现的山峦,想起了小时候阿奶教自己的童谣,发呆呢喃道;新竹床,旧竹床,我家有张老竹床,老竹床,凉又凉,不打桐油不上光,睡过我的爹,睡过我的娘,睡过我这小儿郎···。唱着唱着,两行清泪缓缓而落。

…………

天色渐暗,何长安踏着晚霞的余光走在回家的路上,街道无人,看到那李姓妇人篱笆外,两个人影婆娑地不知道在干嘛,何长安以为是招了小偷,又不敢拆穿,于是立马悄悄地躲在篱笆转角处。

不到半柱香功夫,只听见一个脚步声从门外走来,一个娇滴的声音颇有怨气地说道:“阮公子,你一个月都不来看奴家了,奴家可是等你很久了,嫌弃奴家人老珠黄了不是”

而后听门外那人猥琐地说道:“小娘子,本公子这不是来了吗,本公子阿,是怕你我双龙戏珠之时你那在边关打仗的男人突然回来,我倒是不怕他,只怕败坏了本公子的兴致哟!”

“奴家那老不死的,半年都不往家里寄一回家书,每至深夜,都是奴家一个人,死了才好呢!”妇人脸上春意朦胧。

何长安听道此处,不由得头皮发麻,按照南国律法,与人私通,游街示众,罪当论处,从大奉王朝开始皆是如此,特别是在当下局势上,南国不断征兵,明面是三丁抽一,可自己父亲也不是被迫去南境边线了吗,前线将士为国为民,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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