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逆转(2 / 3)
全力以赴吧?”黯月·尘冷笑愈甚,“的确,你的剑技或许足以与我平分秋色;但剑士所具备的战力——招式、力量、剑诀、修为、身法、速度,如此种种之中剑技不过是锦上添花的一项罢了。”
话音落,黯月·尘再度挥剑攻来。
但这一次,他的身影快了数倍,周身黑气也浓郁了数分!
有多快?
云无玉才前踏七步,同时起身的黯月·尘已然挥剑劈至他面门之前。
云无玉心头一凛,举剑挡去。
嘶——
便已晚了。
那柄黑剑已然自他胸前划落,若非他心生警兆强移后退了半步,那么这一剑必然破开他胸口的栖云甲给他造成足以致命的一击。
身前劲装被裂纸而开,内衬的栖云甲立被划出了一道几乎穿透的创痕。
云无玉抽身飞退,双眼紧紧盯着那柄通体黝黑的长剑——那柄剑恐怕未必比沥泉剑差了多少,起码也是灵品一列的利器!
“栖云甲。”黯月·尘微微讶异方才一剑未能建功,瞧得云无玉被划开的劲装下的银白软甲冷笑一声,挥剑紧追云无玉而去。
再一次,斗剑。
这一次,黯月·尘似乎放弃了技巧上争胜的欲望,每一剑皆重力势,剑剑挥动间黑气缭燎,在空气中留下了一道道久久不去的剑痕。
云无玉困于残剑过短、且忌惮于那柄黑剑凶威,出招不免犹豫、迟钝,加之对方着重于以力与势强压,此般处处受制,便未到十招云无玉已然落于下风。
黯月·尘见此,冷笑愈狂,剑上出招也愈发凶狠,短短数十息,云无玉已被连连压退数十步、险象环生!
“这便是五阶的压制力吗?”云无玉心下暗叹,诚然黯月·尘招式上愈发狂疏,但凭借着修为上的绝对压制,他一身精妙的剑术一时也被压制得毫无还手之能,“若是能换一把剑……”
手中青钢剑毕竟太残,不到一尺的剑刃有再好的剑术,也不足突破眼前这暴风骤雨般的攻势。
他几度想启用纳器中的沥泉剑,终究都一一压了下去。
——纳器中,仅仅只有那一柄可用之剑,现在还不是用出的时候。
“挥剑啊!废物。”狂攻之中的黯月·尘快意至面目狰狞,前时斗剑招式上的小败让他大感蒙羞,虽然暗巫术也压得云无玉不得近身,却唯有此刻云无玉在他剑下狼狈不堪的闪避与遮拦能让他感到无比的快意。
“废物——你那些引以为傲的剑术呢?”
“以为跟着他学会了剑技,便狂妄到足以战胜我了?”
“真是可笑!竟以为三个月的苦练足以追赶我?”
“三个月的时间,我不过是为了让你明白蝼蚁始终是蝼蚁!”
……
“真是失望呢……我还以为会有更多的惊喜。”黯月·尘讽笑的话语至此暂止,用四十六剑、云无玉退四十六步,至退到擂台边缘无路可退。
一剑,刺中。
黑色长剑在云无玉的左胸刺入,刺了半寸——几乎刺穿胸肌却未刺入体腔。
云无玉半只脚踏在擂台边缘,只要黯月·尘前压一步,云无玉便会彻底中剑而跌下擂台。
殷红的血顺着剑刃流出,却迅速被汽化成缕缕黑烟,此刻云无玉的外衣褴褛、露出的栖云甲上亦是纵横交错的纷乱剑痕,那些剑痕上黑烟升腾。
“这柄黑剑……兼具了黑暗与火焰属性的秘印。”中剑处炽烈的灼痛与飞速流逝的精力清晰的提示着他。
意识,昏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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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些而已?”黯月·尘冷笑着,慢慢将剑推入他的身体,“蝼蚁就该服从蝼蚁的宿命,再挣扎始终还是蝼蚁。”
一推,一退。
云无玉的右脚已然踏空,心下只将《凝神篇》强行祭着维持着意识清明。台下陆蘅君似是哭腔中求着他认输,那些开赛前讥他不自量力的目光这时似是都变作了不忍和……敬意?
他来不及去看、也来不及去听。
他的眼中黯月·尘的笑意越发狰狞。
“就这么赢了?我竟有些遗憾。”黯月·尘笑着,那张本该白净俊美的脸上是令人恶心的“怜悯”,看着云无玉高傲的头颅因为黑剑渡入的暗之咒力慢慢无力垂下,似乎战斗已经可以告结,他略显落寞的叹道:“我本不该对你这等废物有太多的期待——毕竟一个平民怎么可能在三个月内追赶上我这般天资卓越的贵族。”
“是吗?”云无玉的声音忽然变得有力,原本低垂的脸也抬了起来。
黯月·尘目下一惊,心生警兆。
云无玉右手的残剑不知何时换到了左手,而右手中水光粼粼赫然是一柄灵器级的长剑!
“沥泉剑?!”他自然是识得这等名流剑器的——当初正是因为没购得这铸器坊九州大师所铸一期仅仅十把的沥泉剑,才迫不得已选了手中这略次一等的黑炎剑来替代,而这样有价无市的名剑居然会出现在眼前这个圣武将军府伴学的手中?
“不可能!”黯月·尘惊震道,以圣武将军府的财力绝不可能给一个下人配置一柄这样贵重的名剑,那件良品上级的栖云甲已经是所谓的上限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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