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两相对峙(1 / 2)
像是被悲高的秋风,灌得温软喉咙发紧,透不过气来。
她哽了哽,手指用力拉扯包带。
那端被顾聿铭牢牢牵住,仿佛他们二人的羁绊,隔着天堑,却依然藕断丝连。
大概这就是他说的偿还。
明明她的人生已经伤痕累累,却还要她无法尽情痛哭,被迫看着他与别人幸福一生。
温软抬头,水润的瞳对上顾聿铭那双厉眸,“满意了吗?”
她轻笑,呵出凉薄的意味。
天光翕进来,随着婆娑聿铭影散出斑斓的光,映得顾聿铭神情变幻莫测起来。
温软看不清,只听到路齐尽力圆场,“温软,聿铭不是这个意思......”
顾聿铭厌烦地拢紧眉,想起刚才到时,他们二人对立站着,男人穿着白色衬衣,嘴角噙着温柔的味道,不知道他说了什么,温软那张面对他从来死寂的脸竟然缓缓绽开笑容,如同奶糖般快要腻死在这个秋季里。
他蓦地气愤,“我就是这个意思。”
忽而风止,身后接踵人群,踏出熙攘的声,如沸水滚在温软心上,烫出灼泪来。
她不可抑制地发笑,情不自禁地点头,“顾先生,不必每次提醒我,我有自知之明。”
温软闭上眸,眨出最后一丝泪的时候,她用尽全力地拽过包。
包带在空中划出擦刮的狠绝声,一如她的转身。
路齐抬脚想追,看着纹丝不动的顾聿铭,忍了忍,终是止了步,“你不去追?”
“追?”
顾聿铭嗤然,沉郁着脸看他,“我为什么要追?”
他的眼神如利剑,倏尔出鞘,将路齐逼得进退维谷,脸色也怫然作变,“难不成你真觉得我们有一腿?”
顾聿铭默然。
路齐嗤笑,“顾聿铭,你和我什么交情?我是什么人你不知道?”
脑海里闪过那张脆弱得一击即碎的脸庞,路齐忍不住道:“还有温软,就算你们隔着仇,但她是什么人,你不明白?你和她在一起了十五年啊,顾聿铭!”
顾聿铭怔了怔,手指轻轻拢起,随即攥紧,“所以你心疼她了?”
天光剌剌照进来,终于让路齐一览无遗顾聿铭的脸,也终于让他看清顾聿铭那双眼底里滔滔不绝的嫉意。
路齐一怔,霎时的明悟让他只觉内心仿佛缺损了什么,但再细究时,却又仿佛什么都在。
他扯了扯嘴角,“聿铭,不要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
顾聿铭眼波微烁,“你什么意思?”
楼道的感应灯‘啪’地亮起,无数脚步纷至沓来,夹杂惊惶之声。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听说是车祸,好像撞得很惨。”
莫名的,顾聿铭心头悬紧,他看向路齐,后者的目光闪烁出同样的惊异。
冷峻的眉眼在此刻终于染上慌张的色彩。
倏地,顾聿铭转过身,往外走去,耳边的风声越来越急,一如他的心,跳得越来越激烈。
路齐跟在身后,不断安抚,“聿铭,你放心,不是温软.......”
声音戛然而止在撺掇的人海里、惨烈的车祸现场里。
顾聿铭怔怔看着,一颗心在此刻紧停。
所有的声音都听不见了,所有的景象都化作了黑白,只有那刺目的鲜血在他眼底溢出来。
“温软。”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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