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偶遇凌振鹰（2 / 4）

天瑞，重新坐回自己的八十八号位置不久。眼角余光恰好扫到，靠车窗的老者把车窗打开了一个空隙，任由狂风倒灌进来。

紧接着就感觉一道烈风，从车窗处拍打在脸上。

老者长舒一口气，转过头来解释道:“不好意思，车厢里的空气太浑浊了，我就是想透透气。”

正说着话，老者又开始剧烈咳嗽起来。看他一脸狰狞的模样，方天瑞甚至都在怀疑，这位会不会咳的兴起，把肺叶子咳出来一片。

等到老者重新缓过气来，方天瑞劝慰起来:“老先生，你的年纪也不小了，自愈能力有限。

身上有伤，就别硬挺着了，赶紧去看看大夫吧。

再这么拖下去，你的身体也很难自我恢复过来。白白遭罪不说，耗费的可是自己的元气啊，容易折寿的。

为了省几个钱，真的不至于这样。”

“伤？”老者眉头一皱，心里面却是被身旁年轻人的发言，给搞得咯噔了一下，随即漫不经心地说道，“什么伤？

这是老毛病了，我记得医生说过，这是什么上呼吸道的问题，支气管有问题。”

“上呼吸道？支气管？”这回倒是轮到方天瑞茫然了，“支气管的范畴，不是属于下呼吸道吗？难道我记错了？”

由于自家各位老师说话的尿性，方天瑞一直以来，跟随各位师父学习医术时，在词汇的描述方面，好听一点的说法，叫做“古典”，“古风古韵”。

实际上就是对于这个时代的医术词汇，产生了一定程度上的分离。

就比如说“消渴症”这个病名，有些人初次听到，大概率是不知道，它究竟代表着什么意思。

但是你跟他说“糖尿病”，人家就能立刻反应过来。

方天瑞现在情况，大概就是如此。

要不是之前宗师父，几位师父临走之前，给他恶补了一通这个时代的词汇，保不齐他还在哪里之乎者也呢。

老者见方天瑞有些怀疑人生的模样，便将话题接下来，说道:“哦对对对，好像是下呼吸道，我也不是医生，大概是记差了。反正就是那个支气管的毛病，医生说让我多通风，多呼吸新鲜空气。”

方天瑞没有一皱，仔细打量着老者，更加疑惑了，说道:“不对啊。老先生，我看你的模样，病症明明在肺里好不好？

你应该是被外力所伤，肺脏产生了创伤，所以才咳嗽不止。

至于你的支气管，不是挺好的吗？

而且你的身体除了肺脏受创以外，其他地方都挺好的，健康的很。没病没灾，哪来的老毛病？

话说你的伤势是最近才造成的，更加不可能一直咳嗽才对啊？”

第一次出世的方天瑞，虽然不是什么十足的愣头青。但是在某些方面，难免会显得经验不足。

再加上他虽然从小到大，一直跟着五位师父学习各种各样的技艺。但是像医术这种，需要实践积累经验的技能，他更多的都是纸上谈兵，基本上都没有实践过。

毕竟连同他自己在内，全家六口人，各个身体素质都胜过凹凸曼，赛过活神仙。这么多年以来，方天瑞就没有见过，家里面有什么人生过病。

也正因为如此，当方天瑞第一次对人类使用观望之法，将医术的理论知识，真正应用于实践的时候，难免会信心不足，缺乏底气。

然而让方天瑞没有想到的是，正是由于他底气不足，将看出来的东西，全部一股脑说出来，反而全部命中老者的身体状况。

老者惊为天人的同时，更是起了结识方天瑞的想法，连忙说道:“小兄弟，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哦抱歉，是老头子太过于唐突了，忘了自我介绍。

我叫凌振鹰，请问小兄弟怎么称呼？”

方天瑞没接触过外界，自然对于这个槽点颇多，名气极大的名字没有太多在意，老老实实地自我介绍道:“我叫方天瑞。”

“方天瑞，天降祥瑞，好名字。”凌振鹰客套一句，又将话题给领回了正轨，说道，“方小友，你刚刚说，老头子的咳嗽，是因为肺脏受伤导致的。

请问一下，你是怎么知道的？

还有我身体其它部位的状态，像我这个年纪的人，哪里还有可能和健康扯上关系啊？”

“就是单纯看出来的。”

方天瑞说的很简单，实际上也的确是如此。

观其气血面色，察其言谈气息，洞其行为力道。

凌振鹰看起来干干瘦瘦，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还老是咳嗽。

实际上步伐稳健，气息深沉，言谈举止中，没有一处不透露着一个“稳”字。尤其他开车窗的时候，单手轻而易举地推开了窗户，丝毫没有滞碍感。

方天瑞先前手贱……好奇，曾经尝试着去推了一下，亲身经历告诉他，这玩意儿还是比较吃力气的。

还有凌振鹰的眼睛，即便身上带着伤势，他的双目依旧清澈明亮，有精光内敛其中，怎么看都不像是病秧子的模样。

“我听说咱们的以前的医术，讲究个望，闻，问，切。”见方天瑞不愿意多说，凌振鹰自己找话题说道，“单凭眼力，就能够看穿老头子的身体状况，方师傅看来还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