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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们第一次进棚录自己的音乐,尤其是对于按顺序第一个录制的笑笑的“商贩”乐队,那几乎是大姑娘坐花轿——头一回,但录制过程几乎是奇迹般地一气呵成。连坐在外头调试设备的农哥都不禁睁大了眼睛,隔着玻璃给了哥几个一个大拇哥。而站在农哥周围的一圈儿其他乐队的乐手们也纷纷惊诧不已、啧啧称奇。
后来柳笑笑回忆,那次录音之所以那么成功,那么一气呵成一蹴而就,一是源自出生牛犊的勇气和自信,二,就是心里憋着一股子劲儿——或者是一股子气。
柳笑笑后来常对人说:一个人要单是心里不服,羡慕嫉妒,那是什么也做不成,甚至要更加失败的;但是一个人如果把心里的不服化成动力、行动力和执行力,那么他的小宇宙,就快要爆发了,那么他就快要创造成绩甚至奇迹了。
用了两天,整个合辑的二十首歌曲录制完毕。一盘六十分钟的母带制作完成。农哥先头还担心一个小时的时间是不是太紧张了,后来才知道,对于“短小精悍”的朋克风格来说,一小时,六乐队,绰绰有余。毕竟,有的乐队的有的歌曲,一分多钟就是一首——比如留着一脑袋“鸡冠头”的主唱大可儿的“哎呦喂”乐队,还真是不到两分钟一首。
用大宁子的话说:朋克地下铁,地下铁朋克,来了就唱,急风暴雨,唱了就走——真如地铁列车一般。
与此同时,从封面到内里的平面设计制作工作都交给了柳笑笑。
柳笑笑参考了大量国内外朋克摇滚专辑的封面,以及数不清的海报等资料,在苹果电脑上勾勒出了一幅既体现摇滚精神,又诙谐幽默不已的图画——一列飞驰而来的列车,开车的司机是个留着“鸡冠头”的朋克小子,正裂嘴大笑,而车顶上、车窗内,坐满了手拿吉他、腰带挂着铁链的朋克青年,这些形象没有表现具体是谁,但可以看出,合辑的他们,就是封面上的他们,有激情、有宣泄甚至有怒火,但又青春、活力、朝气、乐观。而合辑的题目,则引用了三儿的建议——英文名《subway punker》。
三儿说这是跟国际化接轨,万一有朝一日这小样合辑传到国外去呢?
而复制的过程交给了笑笑的同学大房——这对大房自然是近水楼台的容易,他就是管电教室设备的,而财贸学院恰巧有一套能同时录制——且还是快录——八盘磁带的机器,还保证质量。只要复制带够好,录出来的音色几乎和母带没区别。
万事具备,只欠东风——诺亚书店。而“东风”,就在哥几个集体前去洽谈时,意料之外的、顺利的来到了。
望着呼啦呼啦进来的一屋子满身叮叮当当响的朋克青年,见惯了平常三三两两前来买书的城市另类青年的伙计——也是诺亚书店店面经理的景辉都看傻了。闻听来意,随即哈哈大笑起来。
“久闻大名了,各位爷!兴会兴会!”景辉朝各位一抱拳,说道:“著名的朋克地下铁,终于开到了诺亚书店啊!哥们儿我恭候多时了!”
一大群“叮叮当当”先是面面相觑,然后也哈哈大笑起来,随后抱拳拱手,互相介绍,客套寒暄,好不热闹。
“尤其是你啊,柳笑笑!”景辉一指笑笑:“名声在外啊!现在半个摇滚圈儿都知道有你这么一号能折腾的小‘商贩’了!”
“不敢不敢!”柳笑笑一抱拳,说:“景仁兄谬赞了!不是,我说,我我我我……我那么大名儿呐我?”
全屋子人大笑起来。大宁子扭头对三儿说:“看见没有,前半句还金庸呢,后半句变王朔了!”
三儿点点头:“这圈子本就是个江河湖海,有是有非,但也接地气儿。摇滚圈么,就是金庸加王朔。”
二十多口子把诺亚书店挤了个满坑满谷,连门口的路人和要进来买书而再也进不来的顾客都纳闷:这平常安静不已的书店今儿是怎么了?
“你想啊,笑儿,”景辉笑着说,“你挑头拉起了地下铁这联盟,还组织大家录了合辑,这圈子可没有不透风的墙啊。如今,‘无聊帮’、‘迪迪系’甚至方兴未艾的‘重说联盟’和‘死金一派’都知道有你这么一号了!”
柳笑笑不禁苦笑道:“也难怪刚才大宁子说!我还真越听越像金庸了!这圈子要来场‘华山论剑’是怎么的?”
迎春笑道:“那你比的不是剑,你得跟他们拼‘贱’——犯贱的贱!我打一百块钱赌,你准赢!”
全屋子人再次哄堂大笑。
柳笑笑伸出右手,说:“景辉兄,很高兴认识你。”
来自豪迈孔孟之乡的、天生就善良乐观、局器仗义又好交朋友的景辉赶紧也伸出手:“我的荣幸啊!笑儿,早就想认识你这个好哥们儿了!”
周围哥几个不干了:“哎?你俩怎么这么一见如故啊?那我们呢?”
“都一样都一样!”景辉笑着说:“大家都是兄弟,今后诺亚书店就是大家的家。”
“地下铁”的“叮叮当当”们集体欢呼:“从此有了咱们的一个‘聚点’儿喽!”
“不是,景辉,当不当的我说一句啊。”待人群安静下来,笑笑问景辉:“咱哥俩是熟识了啊,你们老板,郝爷……”
“他出差了,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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