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27.(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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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东西怎么可能没救。

秦砚北上楼,进云织房间找到她画架上剩下的颜料,在盘子里调个相近的绿色,执拗地涂在那片黄叶上。

他神经还在跳,牵连着全身都僵冷酸痛,把方简拿过来的药按最大计量吃了,很快副作用就找上来,胃里翻搅着抽搐。

秦砚北再次回到云织卧室里,看她留下的那些衣服用品,浅色枕头被她铺得平平整整,但下面遗漏了一根长头发。

他匀长手指绕着那根长发,在神经不堪忍受的拉扯里慢慢侧躺在她床上,残留的一点清润气息把他包裹,他咬着牙关,下意识蜷了一下身体。

男人高大挺拔,身骨颀长优越,在云织睡过的被子上,却只是一片冷硬沉默的剪影。

秦砚北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梦里他像过去无数次一样,跳上一道低矮的围墙,懒懒散散踩着连绵不绝的屋顶往前走,停在一个简陋的天窗边。

他伸手掀开,里面没什么光,隐约躲着一个细瘦可怜的身影,像只几个月没吃过饭的落水小兔。

他怀里揣着后山摘的小桃子,不多不少还剩十一颗,扔了一个给她,她惊恐推开,他就继续扔,直到她不再怕得闪躲。

小兔头发乱糟糟的,一张脸就巴掌大,也看不清长什么样子。

他每一次的梦里,都是这样隔着距离,永无止尽地给她投喂着食物,但今天,他仿佛被某种不知名的恐惧趋势,卸了窗子就直接跳进去,把小兔拉过来,拂开她挡着脸的头发。

里面竟然露出他再熟悉不过的五官,黑瞳红唇,湿漉漉的睫毛,唇珠微翘。

不是十三四岁的柔弱少女,是刚跟他争吵过,口口声声要和他决裂,家都不回,一个吻拖了这么多天,在他用尽办法满足她后,依然不肯吻他的云织。

云织冷冷看他,把他推开。

他觉得自己也许疯了,掐住她不安分的脸颊拉近,不管她还有多少对付他的小心思,低头就狠重地咬上她嘴唇。

试想过无数次的触感,落在唇上像是融化的温水,又像烈火灼烧。

他不管不顾地深入,被云织哭着躲开,眼睛通红指着他:“秦砚北,我不会回去了,不会上你的车,这个恩我不报了,你滚!”

秦砚北凌晨在梦里惊醒,睁眼时满室漆黑,云织身上的气息已经被他贪婪得消耗干净,房间里也找不到一丝。

他胸口急促起伏,翻出手机点开云织的微信,指尖不够稳定,输入:“你要闹到哪天,到底想什么时候回来。”

这行字停在聊天框里许久,他又一个一个删掉,把手机攥得发出异响。

秦砚北翻身坐起,额角都是冷汗,漆黑眼睫垂低,看到枕边压着一条没来及收拾的发绳,乳白色波点,干干净净,和她一样。

他捡起来,缓慢绕到自己手腕上系紧。

这个女人,明天要是再不回来,他就把家里的密码换掉。

-

云织在酒店过了一夜,强迫自己什么都不想,就当做一颗漂浮在云端的泡沫破裂,一切回归从前。

她还是按部就班的学生,跟那个仰望不起的地方和人从来都没有走近过。

隔天她很早起床,同城下单了一身简单朴素的衣服,等快递员送来。

她穿好后把昨晚的礼服仔细打包好,想给秦砚北寄过去,转念想想矜贵如太子爷,怎么可能会要她穿过的脏东西。

秦砚北的微信号就是手机号,她复制下来去支付宝搜索,果然找到他的账号,直接把对应的钱转过去,然后选择彻底退出。

至少这样,不用他再点一次接收,就能确保钱到他账上。

云织出了酒店,马上联系上次搬进南山院之前她看中的那套出租房,索性房子还在,她交了三个月的房租,顺利拿到钥匙,当天就过去安顿下来。

她正常去学校上课,正常吃饭,晚上正常回到简洁紧凑的新家睡觉,用被子蒙住头,就像那段跟另一个人朝夕相处的日子没有发生过,也完全不知道秦砚北在南山院的这一晚彻夜不眠,等着她回去。

分开的第三天,已经是腊月二十五,离春节更近,云织裹好羽绒服,去画廊里给店员发年终奖金。

店员看着超出想象的巨款惊呆,激动抱住云织:“织织,你今天有没有空,能不能带我去一次商场,我攒够钱了,想给男朋友买一件那个牌子的衣服。”

云织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那个牌子”。

那个,被她剪坏了下摆和大腿,秦砚北却为了哄她开心,穿在身上的牌子。

云织失神了一瞬,没头没脑问店员:“人会为了逗宠物开心,穿上奇装异服吗?”

店员果断说:“当然会啊,只要咱们的猫高兴,让我扮奥特曼都行。”

是吧,果然。

云织轻声喃喃:“当众叫织织什么的,也像是随口逗猫。”

店员听得片面,拉着她问:“织织?害,你别说,织织俩字这么可爱,还真的很像萌宠名。”

云织一言难尽地看她。

确实,在长辈面前喊了宠物的昵称,一点问题都没有,就跟她喊“雁雁”一样的。

云织架不住店员热情,还是陪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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