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塔子山练拳(1 / 2)
那天在广元秦川饭馆分手时,陆超扔给他一个小包,说小包中有两本秘籍,一本是关于如何锻炼灵觉,另一本是关于如何养剑练剑。
老头当然知道唐成有那样一柄剑。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关于养剑练剑的秘笈中肯定有介绍如何重新开光再见天日的办法,否则那把剑永远也没办法取出来。
石头好像知道该怎么办,但他没机会说出来了,只能把希望寄托在“一代地师”陆超的指点上了。
唐成最感兴趣的一件事,就是如何能让那柄剑克服考古学中神秘的“时间沙漏”现象,重见天日获得“自由”。
在丰都东汉古墓里进入的壁画魔境对他的震撼太大了,有意无意中已经把那柄剑和幻境所见到的猛兽爪牙下挣扎的女子联系在一起。
“神奇的猛兽那锋利的爪牙,是否就象征着那时刻准备吞噬古剑的时间沙漏呢?而时间如凝固般的魔境,是否就象征着那柄剑被封在木匣中难得解脱呢?”唐成在心里问自己。
他也知道,元神所见的魔境,看上去荒诞离奇,但并不是毫无意义的出现,必然与一个人的见知和内心所思所想有着微妙的联系,只是他这时候还没有办法揭开其中的奥秘而已。
那柄古剑在唐成眼中已经不单纯是一件冷冰冰的煞刃或古董,而是有了非常感性化的联想,内心深处赋予了它一种形象,仿佛已具备某种拥有生命力的灵性。
这种灵性对他来说既是奇妙,也是难解的迷。
在南充果城宾馆梦中见到的是一位披着黑色披风银发儒雅的老婆婆,而在丰都东汉古墓中见到的却是一位妙龄女郎。这剑灵到底是老人还是少女,抑或两者是同一个人在不同时期的化身?
他要做的事情不仅仅是在修复一件冷冰冰的古董,感觉上也像在挽救一个有知觉有思想的生命。
但是,他却没有着急,也不敢着急去处理这件事。他打算彻底治好元神之伤,身心达到一个完美的巅峰状态,选择最佳的时机和环境,再去碰那两本秘籍,这也是二舅公教给他的定境之术。
这时候的唐成做事比以前要谨慎多了,也显出了成熟的一面。人都是在教训中觉悟的,也是在教训中成长起来的。
回到学校与离开时的外部环境并没有什么两样,只是租住的屋子里积了一层灰尘,但这一回唐成无形中改变了很多。他将屋子收拾干净,床单被套都清洗一遍,接下来的日子一心一意调养元神之伤。
唐成元神之伤看起来好像很麻烦,其实他的灵觉“修为”还很浅,不是外力所伤,只是自己惹出来的,所以伤势也重不到哪里去。早上到塔子山公园练拳,中午和夜间修习小雷音咒,感受不同的阴阳地气环境中魔境扰动的不同。他放下所有的杂念,专心致志地做同一件事情,不再被其它的琐事缠绕。
城市里阳气很重,定境中扰动心神的魔幻之境变了,不再是四面阴风的田野,也不是纯阴聚集的地宫,而是壁画异变成的那一片凝固天地。
真是想什么就来什么,唐成现在想的就是如何“解救”那把剑,杀人放火的心魔早已淡去,元神所受的新伤是在丰都东汉古墓中留下的烙印。
从寂静无声,到渐渐能够重新发动滚滚雷音,唐成用了将近十天的时间,治好了自己的元神之伤,这是一种神奇的现象,连他自己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复原之后,唐成的感觉真好,比未受伤之前更加精神饱满,他的知觉敏锐,而且还多了一种说不出的感受。
原先修练内家拳有了小小的成功,只是觉得自己的身心充满了活力,有了这一段奇异的经历之后,仿佛周围的环境也具备了以前从未察觉到的灵性,在奇特的感应间变得生动起来。
比如在屋子中打坐的时候,可以通过“灵觉”感应到房间里很多东西的存在,不需要用眼睛去看,也不需要伸手去摸,很难形容出这种状态,总之,自然就能感觉到。
另一方面,他的内家功夫也突破了已有的那层境界,彻底突破了“劲随意走,运转由心”的阶段,触及到“有触必应,随感而发”的门槛,内劲功力上的增长并不是很夸张,但境界上的突破是他始料未及的。
内家功夫练到这个境界,就面临一道难以逾越的屏障了。
很多人再怎么练也就只能停留在这个层面了,无非是继续打熬筋骨积累经验,到了血肉之躯相对的极限,终其一生也无法更进一步,所以说“拳怕少壮”,武功不是越老越厉害。至于更上乘的境界,已经不能单纯以武技来概括了,不仅需要秘传的功法,还要看自己的悟性和机缘,不是师父想教,徒弟就能学会的,正所谓“师父领进门修行靠个人”。
唐成的内家功夫最早是跟外婆学的,而外婆本人一生习武也就勉强达到“有触必应,随感而发”的门槛。唐成曾追问其究竟,外婆的回答却很玄妙,最深刻的体会不在于格击技巧,而是人自身的变化,更恰当的说是对这个世界的感觉不同,总之不太好形容。当初听到的只是似懂非懂,如今终于有了一点切身的体会,确实不形容。
要想迈过“有触必应,随感而发”的门槛,真正达到运用自如的境界,有各种秘传功法,在公开的拳经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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