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放牛夫人(1 / 2)
除了练拳和修习内养心法,唐成经常去旁边的四川大学转悠,考察一般大学平常上课的情况。虽然这时候是暑假期间,但只要有心观察也能掌握不少信息。
一般来说,大学开学前都会在布告栏里贴上这一学期各个专业的课程表和上课地点,主修、辅修以及公共选修科目都一清二楚。
在每间教室的门口还贴着本教室这学期的每周课程表,写的很详细:周几的第几节课哪个院系的什么专业,有几个班级在这间教室上什么课程,主讲老师是谁?都会详细罗列出来,主要是提醒学生不要走错教室了,同时也提醒上自习的同学这间教室什么时候会被占用。
这些信息在暑假期间还贴着,要等到新学期开学才会换成新的资讯,唐成摸进去转了一圈就把基本情况搞清楚了。
在大学里蹭课其实是很容易,唯一要做的功课就是为自己编制一张课程表和日程表,几乎可以选择全校的各个专业,只要时间能错得开。
到了开学的时候,唐成背着书包先去成都火车站,顺着出站口的人流去找各大院校的迎新接站点。
他来到四川大学的迎新处对接待的人说:“我是报道的新生”,立刻就有热情的高年级学长学姐接待了他,也没有检查他的录取通知书,而是将他领到专门接新生的大巴车上。一个男生主动帮他提行李,搞得他都怪不好意思的。
唐成就是这样进了四川大学以“新生”的身份进行“考察”,校址离他曾“战斗”过的春熙路也不远。
……
“小娃儿呀,你还真对我老人家的脾气,我年轻时第一次闯荡成都城,也在四川大学蹭过课,你和我想到一块去了。”听到这里,陆超突然来了兴致,开口打断了唐成的讲述。
“前辈也蹭过课?您老去的是川大?都进修了哪些专业?”唐成很感兴趣的追问。
陆超晃了晃脑袋,眯着眼睛回忆:“我主要去听国学系的课程,当时川大国学系台上的老师们都很了不得,贺孝齐、吴玉章、**、程放天、黄季陆的课我都听过,这些前辈你认识吗?”
唐成笑着说:“晚辈出生的太迟了,怎么可能认识?您提到这几位前辈,在我没‘上大学’之前,只对吴玉章老先生有些印象,中学课本里就有。”
陆超的话匣子打开便收不住了:“我在川大认识了**前辈,他自幼家学渊源,我们还在一起讨论过地理堪舆呢。虽然与我的修行所学路数不同,但也是我平生深为敬佩的几人之一。他还是中华人民共和国第一任副主席,你知道吧?”
唐成怎么会不知道**,他听赵老多次提起过,赵瑛就是**的学生!**是当代卓越的教育学家,南充北湖公园就有他老人家的塑像。而陆超说他也是一位“地理堪舆布局大师”,而且是从一位传统地师的角度评价,唐成就不清楚了。
“你老人家这么推崇张老,在他门下求学应该没什么遗憾吧?”唐成也曾经问过赵老同样的问题,赵老回答很有些让人意外:
无缘见到传说中“川北圣人”的放牛夫人师母刘慧征,更没想到的是这时候陆超也是这样回答的:“要说遗憾也有,那就是没有见到师母刘慧征。”
唐成茫然地看着陆超,不知道说什么好。
“小娃儿,你不知道,师母刘慧征可以说是一个传奇人物了。”陆超兴致勃勃地说:
“她出身名门,父亲科举中过解元,后来又被清政府派往日本留学,也算得上中西结合的家庭了,照理说,这位大户人家的小姐应该看到过烈火烹油、鲜花着锦的兴旺景象。
然而,她一生都过着清淡的日子。十九岁出嫁,从此纺纱织布,相夫教子,过的是平常人家的妇道生活。
她在夫家不但主内,煮饭炒菜搞卫生,纺纱刺绣做女工;还出外打猪草,干农活,一双小脚跌跌撞撞,在草丛里穿梭。
有一幅画面印在当地人心里:这位小脚女人,常常赶着牛,迎着朝阳,去房前屋后放牧。”
“是很传奇的。”唐成小声说:“难怪留下了‘放牛夫人’的美誉。”
因为赵老的关系,唐成对张老的生平可是非常熟悉的,当即又问:“张老先生在川大任职是1925年前后,您老听过张老前辈的课,您老自称民国二十年已经四十岁,那么应该出生在清光绪十八年,也就是1892年……”
陆超瞪大眼睛,打断了他的话:“我与叶问、郭沫若同庚,怎么,你小娃儿不信吗?真不愧是太古里混出来的,染上了那帮古玩虫的毛病,哪怕是吃饭棒个破碗还不忘看一眼断断年代!你娃儿是不是也想给我老人家断代呀?”
唐成听了陆超的话忍不住笑出了声,说:“前辈有多大岁数就是多大岁数,与晚辈信不信无关。再说了,就算晚辈有这个意思,你老又何必以破碗自比呢?”然后又自我辩解说:
“其实晚辈只是想问,当时您应该是二十七、八岁,是否已经号称一代地师?或者是在那之后才遇到上代地师前辈的?”
唐成提及上代地师,陆超的神情立刻变得严肃起来,身子不由自主的坐端正了,这个动作让唐成想起了部队生活,紧急集合或者接受首长检阅时都会这般严肃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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