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绘梨衣之死(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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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动作最终给了赫尔佐格天大的胆子,他猛扑上去,把绘梨衣扑倒在地。

这一刻的绘梨衣有一种令人血脉喷张的美,然而赫尔佐格在意的已经不是她的美,而是那个在她皮肤之下爬行的、蝎子一样的东西。

“何等伟大的生命啊!何等伟大的生命啊!”赫尔佐格把绘梨衣抱紧在怀里,“你怎么是人类能够杀死的呢?”

截蝎子一样的枯骨动了起来,那是本该死去的圣骸。

圣骸在血水中不断爬行着,并且在绘梨衣的背脊上咬开一个口子钻了进去。

谷它意识到最完美的寄主就在前方,绘梨衣原本就是为它准备的容器,它借助绘梨衣的躯壳重新睁开了眼睛,刚刚发出王之怒吼,却被梆子声打断了。

跟源稚女一样,绘梨衣也做过脑桥中断的手术,她的人格随着梆子声而切换,圣骸跟梆子声争夺这具身体的控制权,却被梆子声压制了。

赫尔佐格激动得泪流满面,他亲吻绘梨衣的嘴唇,把她向着天空托举,像是把祭品献给某个至高无上的神明。

“这是黄泉之路贯通的一日!”他站起身来,一步步地远离绘梨衣,退回到源稚女的身边。

“我的学生,坚持着别死,用你凡俗的眼睛看看这伟大的一幕,否则你会死不瞑目!”

源稚女完全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从绘梨衣的身上生出了细细的白丝,和八岐大蛇苏醒时从井底涌出的白丝一模一样,那些白丝从她精巧的鼻尖、下颌、发梢、指尖延伸出去,和周围的白丝贯通。

她如同一个被遗弃千年的人偶,身上挂满了蛛丝,但事实情况恰恰相反,一场生机盎然的进化正在白丝结成的茧中发生,源自白王的基因正在改造她的身体。

赫尔佐格却丝毫不想去阻止,他费尽千辛万苦才得到了圣骸,却把进化的机会让给了绘梨衣。

赫尔佐格轻声地赞叹,“没想到对不对?你现在看到的才是这个计划的核心,那个名叫邦达列夫的男人已经想到了打通进化之路的方法,只是还没有机会实践。”

“圣骸就是白王留下的寄生虫,被它寄生的东西虽然能够进化为龙类,但意识也被剥夺,只不过出让自己的身体帮助白王复活而已。”

顿了顿,赫尔佐格又道:

“白王怎么会帮助人类呢?它是至高的龙王,人类在它眼中卑贱如尘土。想要保留自己的意识进化为龙,就不能让它寄生在自己身上,要用另一个容器让圣骸寄生,然后和孕育中的白王换血。王的胎血具备最强的活性和最弱的毒性,那是万能的药。”

“她生来…就是...容器?”源稚女呆呆地看着这惨绝人寰的一幕,就连说话都有些断断续续了。

茧中时而传出巨龙咆哮的声音,时而传出女孩的哀哭,她的灵魂被死死地囚禁于意识的底层,孤独地哭泣着。

舞台地下。

路明非暴跳起来,他歇斯底里的怒吼着,想要冲向舞台。

然而此刻他忽然间清醒了,然后完全疯掉了,他明白路鸣泽见他所说的第一句话了,他来得太晚了,最后的演出已经开始了……

不,其实是已经结束了。

路鸣泽给他看的根本就不是什么表演,而是那场悲剧的复刻。

一切的一切都贯通了,悲剧已经发生,路明非想要阻止,但他来晚了。

他想要跳上舞台,打断这个该死的悲剧,可他撞在了坚硬透明的墙上。

舞台边有一道看不见的墙壁,他用头撞都撞不破,只能趴在那面墙上,眼睁睁地看着这幕悲剧走向结尾。

“不!不!不!不要!混账!赫尔佐格我杀了你!”他拍打着嘶吼着,像个疯子似的。

但没有用,赫尔佐格根本听不到他说话,赫尔佐格慢悠悠地说着:“觉得很残酷是么?人类的历史一直都是这样残酷的啊。”

他声音平静,却蕴含着一丝疯狂。

“来吧,让我们为新生的白王增加一些营养,珍贵的皇血一定是白王喜欢的吧,你们的基因有助于白王的补完。”

他把奄奄一息的源稚生和源稚女放在小拖车上,推向孵化中的绘梨衣,

“必须说你和你哥哥对我的帮助还是很大的,没有你们的话我一个人实在很难同时控制猛鬼众和蛇岐八家,尤其是你那个正义的哥哥,他可是真相信我啊。”

“你们还帮我找到了藏骸之井,最后你们还成了神的营养。我很满意,这样细地吃掉一个人的价值才是优雅的进食,否则就太浪费了!”

他用尽全力把小车推向绘梨衣,弥漫的白丝像是触手那样扑过去,把源稚生和源稚女包围了,血色立刻从他们两人的身上向着茧中的绘梨衣流动。

“可惜没有人能跟我分享这最后也最伟大的时刻。’

赫尔佐格装模作样地向着四面鞠躬,“女士们先生们,接下来你们就将目睹新时代的到来!一个你们被奴役的……时代!”

他太得意也太欢喜了,于是小人的嘴脸完全地暴露出来,猴子一样抓耳挠腮手舞足蹈。

绘梨衣颈部的主动脉上早已插好了输血管,赫尔佐格把这两个输血管插入自己的颈部,在血液交换机的作用下,双方的血液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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