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还真的是两难啊 (求打赏月票推荐票!)(2 / 3)

加入书签

其余诸儒也纷纷作揖拜谢,伏生亦在其列。

只是范增环视了半圈,却不见这淳于越。

陛下的担心果然是有道理的。

身为陛下的师傅,今日这样重要的场合,他竟然没有来。

想想之前闹的又是绝食又是辞官的。

范增自然感觉头皮发麻,这位老先生可不好对付。

张苍捋着短须,眯着眼,一脸肃穆。

“济苍生、安社稷,乃皇帝陛下对我等儒生的期望。而之所以罢黜乡间之学,自然也是为了文教大一统。”

“但是今日在朝的诸位博士,不仅仅只有儒家,还有名家、纵横家、道家、阴阳家。十教九流,都在朝中备矣。”

“但陛下以为,这十派,都不可不存续。故皆并入儒学,是故日后这儒学,将要纳入诸子之术。儒学之下,设兵法、辩合、观象、算术等学。”

“儒学既然为治国之纲领,然法不可废除,是故凡罪按律而断,却也循儒教而定,可乎?”

众卿对曰:

“善。”

……

……

……

范增黑着脸走了出来,他必须得在今日这个时候当场去问个清楚,这淳于越到底是怎么想的。

身为皇帝陛下的师傅,在朝为官的博士仆射,他居然在今日这个最重要的日子里缺席。

只是范增一出来,两个少年公子也跟着溜了出来。

在两位公子的眼中,范增这人贼好玩。会相面,会望气。

不止皇帝喜欢他,宫中的几位夫人也喜欢他,因为他可以帮助这些女子们预测腹中胎儿是男是女。

(这种情况有些混乱,但很这个时候很正常。)

“范增——你站住。”

公子曜忽的从范增的背后跳出来,而后站定双手叉腰,大喝一声,将其拦下。

范增一听到这声音,心知自己今日是躲不过这位活祖宗了。

范增转过身来,一脸讨好的看着长公子。

“长公子,有何吩咐?”

“你不在尚书台值班,来这里做什么?”

“启禀长公子,臣下日后要在太学为事。”

公子曜可不喜欢太学这地方,大的离谱,而且大室小室千篇一律,而且里面全部都是竹简、帛书、还有纸书。

曜颇为无奈的叹了口气。

想来范增以后在这里面,也很不开心吧。

自从他搬入王宫身边的亲友熟识一个个全部都走远了。

他的大马‘池武’则去了边地,至今连个音信都回来。

“那你为何离开啊?”

曜以为,范增也是不喜欢他的新职位。

“臣另有要事,要去请见一个人。”

曜闻言,顿时心生失望。

“退下吧。”

范增小心翼翼的作揖告退。

“唯。”

公子曜颓丧的坐在栏杆边上。

晣问:

“兄长为何唉声叹气的?”

“你我自幼一同长大,我今日也不瞒你了。我母君向君父请诏,于春祭大典上正式册封我为太子。”

晣听了,只是道:

“臣恭喜太子。”

公子曜闻言,只是沉默,不再多言。

“我想一个人待会儿。”

晣听了,微微错愕,但还是恭恭敬敬的作揖随后离开。

曜其实想说,我并不想太过年轻就背负这些,这册封太子的大典,完全可以晚些再行,等到他加冠之日。

怎么,她母亲和舅父们就对此事那么急切呢,他只觉得他的肩膀上已经压了一座大山。

曜倒在廊道边上,随后就闭目养神去了。

在二世还为太子的时候,曜就被告知他这一生都将是为天下而活着。

天下——

呵呵——

公子晣离开了曜,但是却又偷偷溜回了太学大室。

范增离开了曜,也没走几步,便遇到了气势汹汹前来的淳于越。

“淳于仆射,臣正欲去寻仆射呢。”

淳于越一脸肃穆,

“有劳张助教。老夫今日来迟了。”

范增不动声色。

“仆射来了便好。快请进吧,廷议已经开始了。”

两人入内,淳于越的姗姗来迟引的大室内起了一阵骚乱。

淳于越在众目睽睽之下,坐在了首列。

周青臣见到这一幕,眼皮微微翻动。

这个老匹夫,瞧他气势汹汹的模样,今日怕是前来闹事的。

他仗着是当今陛下的师傅,皇帝陛下礼遇他,所以便把自己太当回事了。

皇帝陛下钦定的廷议都敢迟到。

张苍坐在最上,年纪却是最轻。这年轻人做事,总是不靠谱。

对于淳于越来说,当今陛下最是爱犯这种毛病。

怎么能不循礼制带头服丧,反而忙着登基呢;怎么能不行仁义,而大肆屠杀呢;怎么能将儒家之学的内核替换成法家呢!

最后一件事,淳于越实在是忍不了了。

但是他今日来,可不是来给人找麻烦的。

“祭酒——我来迟了,还望勿怪。”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