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宴(七)(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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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瞧着宋笙笙这般坦荡,还主动出言让人去搜找,连一丝惊慌都不见。

莫非,当真不是她?

又或许,那钗根本不在她房中。

可若是不在,又会被藏于何处呢?

藏于身上太过招摇,若是不甚遗失,那可不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么?

贺夫人思虑时脸色已经未见好,这御赐之物丢了若是寻不回,到时候传她一个不敬失责,轻则只是她贤名受损,重则…

若是因此坏了老爷和知宴的前程,那她该如何是好?

贺夫人忧心忡忡,反观宋笙笙则是一脸于己无关,甚至颇有那么些万事不愁的淡然。

贺夫人心下不快,正欲说些什么,只听得宋笙笙道“既是御赐之物,想必格外贵重。夫人不若描述一下,我们也好寻一寻。”

贺夫人此时虽疑心宋笙笙,但宋笙笙一言一行皆挑不出错处,只得回到“那钗嵌满珠翠,钗柄皆雕着如意云纹,盈盈润泽,光辉不灭。”

宋笙笙和诸位女眷皆若有所思,似是在想自个有没有见过这钗。

忽然,一女眷指着宋邈邈道“你!你这发上钗得,怎的与贺夫人所言不差!”

贺夫人也闻声抬头,朝着宋邈邈看去。

随即只见贺夫人起身,径直走向宋邈邈。

还未待宋邈邈从惊叹中回神,头上的钗便在了贺夫人手中。

盈盈如玉,珠翠镶间,连钗柄都雕着栩栩如生的如意云纹,可不就是贺夫人那丢失的御赐之钗!

一时,全堂厅的女眷哗然。

“宋二小姐,你方才大义凛然的劝说自个长姐,没曾想是自己监守自盗!”

徐娘子素来心直口快,瞧见那钗在宋邈邈头上,便激愤出言。

“就是,自个做的,竟还想着污道别人头上!当真是恶毒至极。”

“是啊是啊,若不是被此时被拆穿,那今日宋家嫡女的名声可就坏了!”

众女眷眼见找到贼人,皆是激愤起来,对着宋邈邈就是一通指责。

连一向温婉的贺夫人都怒极,冷声喝道“好啊!宋二小姐当真是惊为天人!盗御赐之物也便罢了,东窗事发竟还想着污蔑长姐!果真是最毒妇人心!”

宋邈邈愣在原地“不可能!我没有…这钗是昨日,知宴哥哥差小厮送来的,不是我…我并未偷盗!贺夫人明鉴!”

贺夫人一听是贺知宴送的,狠狠拍了拍茶桌“不可能!知宴这孩子最是懂事,怎可能偷为娘的东西!”

宋邈邈惊的后退一步“邈邈绝不敢欺瞒夫人,当真是知宴哥哥差人送的,邈邈岂敢诬陷知宴哥哥!”

沈氏见状忙跟着附和“夫人明鉴!邈邈自幼爱粘着贺公子,一直将贺公子视为兄长,怎可能出言诬陷!这定是有人陷害!”

沈氏说完,恶狠狠的瞪了宋笙笙一眼,心有不甘。

偷钗放入宋笙笙厢房一事乃是宋邈邈为报复宋笙笙所为,而如今这钗却到了宋邈邈身上,定然是宋笙笙干的!

沈氏怒瞪宋笙笙这一幕和一口咬定是诬陷,很难让人不联想到什么。

宋笙笙却分毫未乱,对着沈氏道“姨娘这是何意?就算护三妹妹心切,便能不顾笙笙清白了么?”

宋笙笙眼泪在眼眶转了几转,倏的落泪“姨娘心中,笙笙就是这般不堪之人!”

随即便哭得梨花带雨,真真是我见犹怜。

沈氏被噎得无话,又瞧着宋笙笙落泪,一时将要说的话咽了回去。

那些个夫人见着宋笙笙被冤枉,似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不禁上前安慰。

宋笙笙一一道谢,待收了收眼泪,才道“真相究竟如何,三妹妹不妨告知究竟是哪个小厮送来的钗,不就一目了然了么?也好还三妹妹一个清白。”

是啊,若是真如宋邈邈所言,此钗乃是小厮送来,那宋邈邈便也是不知情。若非如此,无论是否为宋邈邈所盗,届时都难以服众。

宋邈邈没料到是这么个展开,竟然还得要那宋笙笙为她想法子,她还没法驳了宋笙笙的意。

只得顺着宋笙笙的话,咬了咬牙道“那小厮,叫张然。就是他送来的钗,说是知宴哥哥送的,我还特地问了他的名,赏了他!”

贺夫人招手,冲着婢女吩咐“去叫管事来,问他府中究竟可有叫张然的小厮。”

婢女领命,随即步履匆匆的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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