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7 章 197(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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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手,踱步起来,“所以最后的结果是什么?”

“高祖一瞬间失去对军权的掌控能力,乃至连自身安全都难保,”她道,“戍卫宫门,京师的南北军,与高祖离心离德,帝国各处将领异动频频,密谋清君侧,江山有倾覆之危。”

江枫笑容嘲讽极了,“所以,推行两年的均田理所当然无疾而终,甚至高祖还得反向求得她们的庇护。”

“她们可是大忠臣。”

江枫转头看向余殊,正对着她漂亮的眼睛,“然后你知道了,代侯死前手信一封,叮嘱故人不允许背叛高祖,舒侯拿着这封手信,满天下奔走,与旧部们交流,勉强将局势稳了下来。”

江枫吐了口气,“这波叫做,满盘皆输。”

余殊静静的看着她,漂亮的眼睛光芒流转,“所以你想说什么?”

江枫笑吟吟的按住她的肩膀,将她按在凳子上,“所以,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啊~”

余殊眼睛微动,觉得这确实逾越了,这是帝王心术,不该是她能听的东西。

看着女子垂下眸,漂亮的眼睫窘迫的颤动,江枫才松开手,“不过,她们显然没料到。”

“高祖可不是没牙的老虎,”江枫笑眯眯的,“没了代侯,高祖也不是好欺负的。”

“蛰伏了两年,高祖就露出了獠牙。”

她笑嘻嘻的,“高祖最后那几年,画风大变,那可真是暴虐至极,妥妥的暴君。”

“但是她清理的不是代侯旧部,”江枫笑眯眯的,“而是‘忠臣’们。”

“想不到吧?”

“失去了代侯的高祖,她确实无心治国了,她也不均田了,她改成杀人了。”

“朝堂一茬一茬的清洗,就跟割韭菜一样,”江枫道,“所有元从都失去信任,被搁置冷藏,贬谪的贬谪,流放的流放,动辄刀戟加身。”

“短短几年,高祖从宽仁的雄主,变成了暴戮成性的暴君,对大臣失去了信任,或者说对所有人都没有信任。”

江枫一拍手,“谁赢了呢?”

“谁都没赢,”江枫叹气,“那些人也是利令智昏,难道他们不知道以高祖对代侯的情谊,代侯死了,她们能相安无事?”

“还打着法不责众的侥幸心理?”江枫鄙夷,“高祖都懒得查,宁杀错莫放过,如果不是后来舒侯疯狂救场,高祖真的能把当时整个朝野杀空。”

江枫幸灾乐祸道,“可惜的是,高祖晚年就急着杀人,也没想调大军把那些世家犁一遍,虽然当时死的人多,几十年之后又缓回来了,好可惜。”

余殊沉默了一会才道,“非不欲,实不能也。”

她道,“当时众将对高祖积怨甚深,不听调令。”

“高祖确实是自己撑过那两年的,”余殊道,“当时他们确实想废掉高祖,立两岁的皇长女,但是失败了。”

余殊叹息,“高祖自己是九阶,而且作为开国之君,她的威望也很恐怖。”

“她当时干脆穿着龙袍,自己走出宫门,在南北军巡视了一圈,身边一个人都没跟。”

“但是南北军都只是乖乖跪伏万岁,没有任何人敢对她动手。”

江枫愕然,“这你怎么知道?”

余殊眨了眨眼,“舒侯也有只言片语留下。”

江枫眉心开始跳动了。

余殊不动声色的移开眼,“但是舒侯的笔记你别想了,她是文人,她的笔记都由大父保管,我自己都看不到几眼,你别想看。”

江枫:“……靠,那你说出来干嘛?吊我胃口?!”

高祖对代侯,至少在代侯最后那十天之前,是真的算得上荣宠之至了。

这个时代有二重君臣制,县令是县君,郡守是府君,州牧是使君。

君之君,非我君。

臣之臣,非我臣。

皇帝是最远的那个君。

就像现在,余殊以她为君,但是余殊的下属却以余殊为君,为她效死。

李清明的副官也是如此,这些都并非个例,而是这个时代的大趋势。

如果叶刺史还活着,江枫就是他的门生故吏,叶刺史算她的使君。

所以江枫收留叶瑜,对这个世界来说是政治正确。

因为故吏理应照顾故主的家人。

甚至于,江枫想强扯的话,她可以以远宁侯是代侯故部的身份,强行给余家加戏。

所以,代侯是太尉,她就相当于成了军方的领袖,军方所有在籍将领,士兵,都属于她的旧部。

然后……代侯死了。

而且是‘死’在皇帝手上。

这波叫做自己砍自己。

那些自诩忠诚的将士该怎么做?

报仇吗?但是那可是皇帝,而且是代侯自己无比效忠的皇帝。

但是不报仇又好像哪里不对劲……

所以军方几乎瞬间与高祖离心离德,人人自危。

谁让高祖把军权放在一个人手里的?

名正则言顺,所以代侯一死,就相当于高祖自己捅了自己一刀,还把自己给捅废了。

于是乎,失去军方支持的高祖,成了瓮中之鳖。

若非代侯死前留下手信,被她的亲妹妹舒侯满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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