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路上遇劫(1 / 2)
泉水叮咚雅致,轻羽划过镜面般的湖水,漾起淡淡涟漪。
墨汁滴滴答答落在洁白的宣纸上,将那三个字晕染开来,沈清枝扔了笔,抱住脑袋撑在桌子上陷入抑郁。
系统还在一旁幸灾乐祸:“你瞧瞧你这铁嘴钉舌,就是不承认自己心里边想着他,可偏偏那心思却从别处溢了出来,避无可避,藏无可藏呦。”
“你闭嘴!”沈清枝红着脸大吼,死活不承认,“他为救我而受伤,我又不是那铁石心肠,心中自然是要担心的。”
她羞红着脸,像是初春里探头开放的桃花,含羞待放的,若是被外人瞧见,定要说她春风马蹄,正是得意。
系统啧了一声,不再多说什么。
州试一过,秋日凉爽,便是省试,省试前三甲,便可直接进入殿试,由当朝天子面试提问,选出状元榜眼探花。
宫中公主殿,五公主已经被禁足多日,守着这面四四方方的院子里整日摔砸名贵玉器,琉璃玉盏,侍奉的宫婢整日里战战兢兢,谨言甚微,生怕一不小心触怒公主,引火烧身。
瓷碗碎片摔烂在流月脚边,她不敢躲,只瑟瑟发抖求着公主:“公主殿下莫要生气,还有不足半月,殿下的禁足便解了。”
五公主喘着粗气,形容疯癫:“混账东西,居然敢欺瞒本公主!他以为他在大理寺本公主就奈何不了他了是吗!”
“流月,将那人给我碎尸万段!”
流月知道她说的是谁,那个给沈清枝下毒的狱卒,那日事成之后,他来向公主禀报,确定已经看着沈清枝气绝身亡才出来,可第二天,沈清枝便好好的出现在大理寺正厅,还反将了自己一军。
她如何能够不恨!
“奴婢遵命!”生怕被牵连,流月迭声应着,就要出去,却不想怕什么来什么,“慢着!”
呼吸像是被人紧紧攥住,流月低着头,抖如筛糠:“殿下。”
“两日后,是不是省考?”
流月不知五公主所问何意,只点头说:“正是,届时州试出彩的学子会前往苍梧山白鹿洞书院会考。”
“苍梧山,白鹿洞。”五公主反复咀嚼着这几个字,颇有些耐人寻味的意味,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五公主凉凉一笑,眼底沉淀几颗暗沉沉的碎冰,“流月,替本公主给陈家表哥传个信。”
流月瞬间反应过来:“公主殿下,眼下您的禁足还未解,若是让人知晓了,那您……”
“就是因为的禁足未接,日后东窗事发这把火也烧不到我的头上来。”五公主眼神一厉,“还不快去!”
盛京城的秋日总是阴雨连绵,青山远黛处于一片朦胧的烟雨中,浇的树叶碧绿,路上泥泞,蝈蝈乱叫。
四轮马车轧过柔软的泥地,溅起黑色的泥水来,马儿嘶鸣,车轱辘陷入了泥坑里,一云团先下了马车,帮着车夫一道往前推。
眼前身影晃动,云团叫了一声,“小姐,您快进去,淋湿了身子可怎么好?”
沈清枝撑着白色油纸伞,银线珍珠绣鞋满是泥边,她拧着眉摇摇头:“我在上边也是徒增重量,这雨越下越大了,咱们赶紧将马车从泥坑里推出来才是正事。”
马夫淋着雨过来,大声道:“清枝小姐,这马车我一人实在是推不出来,要去前面的庄子里找人帮忙,这风雨愈来愈大,小姐还是先随我一道去前面的庄子里躲雨吧?”
明明是晌午的时辰,天空黑的却不太正常,马上恐会有一场暴风雨。
沈清枝犹疑着点了点头。
定京去苍梧山的路上,途径十几个小村庄,沈清枝去了离官道最近的一户人家,云团打点好,农妇给送了热姜汤进来。
她看起来四十多岁,肤色蜡黄,膀大腰圆,手部有厚厚的一层老茧,她将姜汤放在桌子上上下打量着沈清枝,赞美道:“姑娘您真是我这辈子见过的最水灵的人了,瞧您细皮嫩肉的,脸蛋跟剥了壳的鸡蛋似的,家世定然显赫,不然也养不出来这么娇嫩的闺女。”
沈清枝谦逊的笑笑,给云团使了个眼色,云团立刻上前塞给她一锭银子:“多谢嫂嫂收留,今日我们便在您家主屋住下了,您就去别处委屈一晚。”
那沉甸甸的雪花银让农妇倒吸一口凉气,她活了这么多年那里见过这么大锭的雪花银,练练推脱:“不可不可,不过是举手之劳,怎敢收姑娘这么多银子?”
“您拿着吧,方才我们进来也没见着这屋里有成年男人,只有三个孩子,想必您日子也不好过,这马上就要入冬了,您拿着银子给孩子们置办些冬衣。”
农妇一阵感恩戴德的退下。
雷声轰炸在耳边,风雨飘摇,吹得那窗子哐当哐当直响。
烛火跳跃的厉害,沈清枝难免有些坐立不安。
云团见状安慰她:“小姐放心,奴婢方才问了大嫂,说是明天就能停了,耽误不了您省试。”
沈清枝喝了热乎乎的姜汤,合衣躺在床上,心中装着乱七八糟的事情,却是不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
不知睡了多久,识海中突然炸开一阵警铃声,系统拎着小铃铛在她耳边吼:“宿主,起来,剧情来了!”
沈清枝在黑暗中睁开了眼,一段密密麻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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