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恋情(2 / 3)
站立片刻,然后看着轿子慢慢远去,许久没回过神来。
这便是少年初见女子时的样子,这一年他十九岁,在那个时代,这个年岁尚未婚娶不可谓不大,只因了早期求取功名一心读书,又加上后来家道中落,婚姻之事才被耽误到现在,以至于十九岁的年华尚不知男女之情为何物。
少年的母亲,出阁前也曾是大家闺秀,弹得一手的好筝,而这个爱好自然而然地传给了自己的儿子。
自国考之后归乡以来,少年除了日常协助父亲料理医馆中的事宜之外,闲暇之时又没了消遣,书早已是不读了的,全然没了那份心思,何况在宁王的那场事变中,赴往国都赶考的学子大多被削鼻割耳,以至于国中之人此后谈书色变,往日的笔墨书香似乎成了一个人人禁忌的话题,虽然此后国主大开朝门,广罗天下有才之士,奈何事件的后果和影响之大,短时间内是难以消除的。
百无聊赖的少年闲坐于家中,忽忆起家中的宝贝似已许久不弹,一时技痒便重新拾起了古筝闲奏了几曲,不承想这个无意之举竟引来了过路女子的关注。今日那女子陡然的拜访给少年的心中带来了剧烈的波动,四目相对的那一瞬间,少年才明白了这世间情为何物。此后便茶饭不思,朝暮无常,日日夜夜思念心中的那个女子。
而少年在犯了情痴的同时,那女子又何尝不是如此。久处于深闺大院之内,虽是满院的亭台楼阁,假山水榭,但眼前浮现出的却满满是少年的身影,那个憨呆的样子,那份举手投足之间的矜持和羞涩,每每想来便感觉颇为有趣。又忆起公子那一手好筝,崇敬和思念便如潮水般涌上了心头,连带着眼前的一切也变得索然无味,于是便想着法子要再见少年一次。早已经打听好了少年的家底,却原来是城西程郎中的儿子,趁着丫鬟去医馆抓药的机会,终于还是斗胆送出了一封书信。
当少年拆开书信的一刹那,心都要提到了嗓子眼,那个女子,那个美丽动人、温柔娴静的女子竟然真的给他来了书信,煎熬了许久的身心在那一刻犹如度过漫漫黑夜后初见阳光时的灿烂,当他颤巍巍地用手打开书信,看着女子那娟秀的蝇头小楷,几乎幸福到了极至。
“公子安好,见字如面,自那日别后,公子的身影如在眼前,恍如梦境,公子所奏之音如同天籁,撩人心魄,公子之心性至纯至雅,让人如沐春风,小女子斗胆,祈盼再度与公子一叙别话,以安流年。”落款:静妍。
手捧这张纸笺,如宝在手,那小姐竟然还是个熟谙文墨之人,少年心中的欢喜便更多了几分。他将纸笺小心地折起,揣进了贴心口的胸襟之内,然后毕躬毕敬地浴手焚香端坐于桌案前回了一封书信。
当这封书信抵达女子之手的时候,已是次日。仅仅一日的时间,于女子而言却仿佛过了许久许久。白日是如此的难捱,想那书信公子是否已经看到,又会不会看轻她的鲁莽和奔放,心中便有了万般的翻腾。斜倚了窗沿,看院中的花儿吐芳正艳,檐下的燕子啁啾着飞去复往,好一片大好的春光,而心下却惶惶然的煎熬,又疑惑自己与公子只是一面之缘,却又缘何思念如此,这才明白了相思之苦。
好不容易捱到了次日,早起看镜中的人儿已是容颜憔悴。丫鬟进了闺房笑嘻嘻地递给女子一封书信,接过书信的刹那,女子感觉整个身心都彻底放飞了起来,整日的阴郁终于化成了晴朗。
“小姐敬安,书信陡至,小生不胜惶恐,吾何德何能,竟能得小姐青睐,顿感荣幸之至。自别后,小姐之身姿如影随形,让人朝饭不思,夕饭不想,内心万分焦虑。小姐之来信,如久旱之甘露,解人心忧。承蒙小姐不弃,愿有朝一日与小姐共叙心声。”落款:彧年。
是他,是那个公子,彧年,一个再也忘不掉的名字,字里行间都是他的气息,虽只是聊聊数语,却让女子明白了他也和她一样倍受煎熬之苦,这感觉让她愉悦而又欣慰。她一遍遍地读着这封书信,恍忽间少年从信中走了出来,缓缓来到她的跟前……这就是爱吗?她不知道,只知道从此内心多了无尽的期待和向往。
从此之后,少年与女子鸿雁传书,道不尽人间无限相思怨,诉不完红尘纷攘衷情泪,两个痴情的人陷入了疯狂的热恋。偶尔,还能找了机会,湖边水畔、花前月下,两个热恋中的人儿卿卿我我地互诉衷肠。一个是翩翩俊公子,一个是婷婷美娇娘,若论姻缘,合该是天造地设的一双。但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世事从来都是这么残酷,过于美好的东西却往往如梦幻般瞬间破灭,空留长久的余痛在人间。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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