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豚语者（2 / 4）

中的‘赛金丹’?!”他旋即捏了叶骨朵儿放入杯中，然后以滚开的水冲泡上去，片刻后叶骨朵儿如花儿般在水中绽放开来，一碗茶水也逐渐变得金黄透亮，金色的叶片舒展开来旋即着沉入杯底，老道轻啜了一口细细品来，顿觉醇香异常，口感醇滑，腻而不涩，饮后唇齿留香，神清气爽。

他让女孩品尝，女孩尝了一口，禁不住“呀”地叫了一声，说道：“世上竟然有这么好喝的茶！”“......可是，咱们怎么会有同样的葫芦和茶？”女孩接着问道。“嘘~”老道做了个噤言的动作，院中这时又来了人，两人只好中断了言谈。

族长和大先生此刻手提了东西跨进了门。族长一大早就去找了大先生，而大先生自然早就有了和族长同样的困惑，也许不止他俩，老道和女孩如何而来，想必整个部落的人也都会有这样的困惑，所以当族长天亮后去找他，两人一拍即合。既然老道今日打算回答，不妨前去问个究竟。此刻族长又提了半袋新磨的大米，大先生挎了一篮子在地窖中存放了一冬的红薯。老道与两人推让一番，推辞不过，只好欣然接受。但接下来两人却是站立不宁，欲言又止，老道看在眼里，已知他们心中事由，当下捋着胡子哈哈一笑，回屋片刻之后，再出来时手上已多了一根长长的黑色中空像棍子一样的东西，接着老道轻甩一下拂尘道：“两位且随我来”。

他们一行三人穿过部落的南门径直往河边走去。路上老道委婉且神秘地表达了他的想法，非是不愿，只因不想太过于高调示人，此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还烦请他们看过后休向外人说起，族长和大先生嘴上连声允诺，心里却想这老道究竟卖的什么关子，不由得好奇心更重了。

三人边走边聊片刻已到了河边，此刻的河面水势平缓，但在这看似平静的水面上却不时涌起一个个小小的漩涡，即而又恢复了平静。河道不远处老道来时的小船还绑缚于岸边一棵大树之上，老道对族长和大先生施一抱拳让他们稍等，随后跳上小船，但见他盘腿坐于船头，将随身那根黑色的棍子一端插入水中，双手用指尖轻捏棍子，用嘴吹奏了起来。族长和大先生这才看到棍子上有一些不规则排列的孔洞，老道每次依照不同的音律吹奏，手势也随之变化，而没入水中的一端并不开口，但却中空，声音在其中形成激荡，最后通过河流传向远方。族长和大先生静眼旁观，不约而同地有了很大的好奇心。但见老道手势缓缓变化，而箫声也跟着不断变化，或低沉或高亢，但呜呜咽咽，毫无美感。两人不禁诧然，这是要怎么呢？一段箫声过后，老道用手指向下游处，对两人道：“两位且看”。

但见东方远远的水面上波光鳞鳞，忽然间出现了一团黑色，似有某种东西浮游其上，由于水面波浪不断，反光晃眼，族长和老道不得不以手遮目才能看清。但见那黑色团块忽而隐现于水面，忽而又隐没于水中。穿流击浪，逆水而上，如同隐匿的水怪，向上游奔发而来。黑团越来越近，族长和大先生屏神静气，瞪大了眼睛望着，突然一个黑影破水而出，跃出水面半米多高，接着硕大的身躯在空中划出一条曲线旋即又沉入水中，顿时溅起了一片巨型的水花。“大鱼”，族长和大先生不禁同时脱口而出。黑影越来越近，果然是几条黝黑的大鱼。

“扑通”

又是一条从水中跳跃而出然后落于水中。

“扑通”“扑通”……

几条大鱼同时跃出水面。大鱼越来越近，族长和大先生终于看清了……

青黑色的身体，肚皮灰色，体表无鳞，钝化的头部，头上有个小孔，孔中偶尔喷出水汽，看情形每条大鱼当有两三百斤的样子。族人们虽说也常在大河中捕到百十斤的大鱼，但像眼前这般大且形状又如此怪异的鱼，族长和大先生倒还初次见到。此时几条大鱼已游到了船的附近，族长和大先生注意到一共是五条大鱼。此刻老道将小船往河中央拨划过去，将黑棍从水中拿出，直接吹响起来，“呜呜呜……”，“呜呜呜……”，声音变成了不断重复的三个降音，而奇迹出现了。这五条大鱼仿佛受了某种神秘力量的支配，竟默契地一条接一条头尾相连，围着小船游动起来，五条大鱼绕成一个圆环状将小船围在中心。“呜呜”，“呜呜”，……，声音又变成了不断重复的两个升音，但见五条大鱼停止了游动，改为了尾部在下，头部朝上露出于水面，两个深藏于头部下方的小眼睛滴溜溜地看着船上的老道，不时地张嘴含首，嘴里发出“咦咦”的声音，似在向老道点头致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