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老太的逝去(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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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速向竹仙老太和女娃儿游过去。待他游至女娃儿身边,从竹仙老太的手中拉过来女娃,一手抓了女娃儿的胳膊,另一只手奋力往岸边划去,而此时河岸上的女娃儿也终于清醒过来,跳到了水边伸出了手。就这样,岸上的女娃儿往岸边拖拽,拓布从后面推举,终于将落水的女娃儿救了上去。

待救得了女娃,拓布又连忙返游回去寻找尚在水中的竹仙老太,他在水下摸到了她已耷拉下去的胳膊,于是便奋力往水面上拖拽,当他将竹仙老太的身子拉出水面的时候,他竟然看到了一张淡定而又面带微笑的脸,那张脸上全然没有痛苦和急迫,反而是一种超脱的自然和平和。当他试图拉了竹仙老太的胳膊往回游的时候,竹仙老太却一把挣脱了他的手掌,并用力将他往岸上一推,然后躺身于一个迎面而来的浪头之中,并迅速地消失于河中不见了。拓布心下大惊,连忙一个猛子扎于水中,妄图找寻竹仙老太,但任他在竹仙老太消失的地方四处寻摸,却全然触摸不到任何可异之物,他又寻思人可能已被冲向下游,便顺了河往下游了一段距离后再次寻摸,依然一无所获。他只好对着冰冷的河面喊道:“阿奶,阿奶!”而水面静悄悄的,茫茫然一片。四月的河水依然冰凉,由于浸泡已久,他感觉整个身子似掉进了冰窟一般,牙关不自然地紧咬着,身子打着颤,知自己已苦撑不住,只好往岸边游去,他边游边向岸上尚自惊魂未定的女娃儿们喊道:“快!快去叫人!”两个女娃儿这才如梦方醒,哇哇哭嚷着赶紧向部落跑去。

此刻大部分的族人们还都围聚在拓布家的院落里开心地闲喷着山中的趣闻乐事,而且这个时节的田间活计已是不多,所以这一日通往河堤的路上竟然看不到别人。两个女娃儿一路哭叫着穿过了通向部落的大路奔进了部落,有刚从拓布家换了屎儿黄因惦记猪还没喂而提前回家的族人听到外面异样的哭声便出来查看,两个女娃儿见到了族人,如同见到了救命的稻草,但毕竟是娃儿小,又受到了惊吓,所以说得含糊不清,但大人还算是听懂了,当下赶紧一溜烟小跑到拓布家,将两个女娃儿的诉说告诉了族长,一院子的人原本正闲喷得开心,闻听此消息,一群人在族长的带领下赶紧往河边跑去,他们跑的是那样的快,不分男人女人,个个脸上都是无比的急切。

当众人跑到了河边,发现拓布一身湿漉漉地蹲在河岸上,瑟瑟发抖地盯着河面,而翻涌的河面上什么也没有。拓布见到了前来的族人们,便发抖着将大概情况说给了众人。族长拍了拍拓布的肩膀,脱下自己的袍子披在他身上道:“布娃儿,阿爷已知,你快回家添衣去,这里有大人们呢。”阿母更是早揽了拓布冰凉的身体在怀中,心中自然是心疼不已,因此脸上满是泪水。

当下找人的事情还是靠了男人,在族长的劝说下,几个女人们和阿母一起用干衣服簇拥了拓布回家。只留下了男人们在河边。此时早有族人们撑来了竹筏和小船。族长安排他们几个人一组,其中一个竹筏仍在竹仙老太落水的地方打捞,其余的小船则沿了河流往下游搜寻而去。而族长、大先生以及几个年长的族人则徒步沿了河堤往下游细细地搜寻着河岸边芦苇丛和浅草之处,以防小船撑划不到有所疏漏。他们沿着河岸走啊走,边走边查看着河岸边的水草丛,但直至走到河堤的尽头,什么也没有发现。而再往前便是那片面积偌大的芦苇园,小路已然是断掉,此刻四月新生的芦苇正蓬勃生长,密密麻麻的芦笋阻挡了所有往前的可能,他们只好折路而返。而撑着小船的那些族人们细细地搜寻了下游河面的每一处,又用撑船的竹竿一点点地探究着水下可疑的区域,但依然一无所获,直至划到十数里外的下游拐角处,此处河道陡窄,河流湍急,再往下已是不能,他们也只好逆流折返。

所有的区域都搜寻不到,竹仙老太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族人们事后乐观地想到,也许老太依然活着,只是被水冲到了浅滩而又上岸了也说不定呢。但冰冷的河流和水面不时翻涌起来的湍流打消了他们乐观的想象,何况,如果是上岸了咋一直不见她走回部落。担心会有遗漏,族长安排族中的男人们又于几日之后排查了一遍所有的水面,倘若是沉入了水底,按时间也该漂浮了上来,但直至族人们从竹仙老太的落水之处一直搜寻到河道的下游拐角,他们依然一无所获,直至到最后他们不得不自我安慰地认为也许她真的是被河流冲到了更远的下游。竹仙老太就像一个待解的谜一样永远地消失了,或许她真的是死了。

拓布自那天之后大病了一场,或许是冰冷的河水浸入了他的身子,回家之后他便高烧不退,嘴唇发紫,不时地于昏睡中说些胡话,又或者于睡梦中猛地一个激灵,然后便是一番混沌不清的言语,吓得阿奶和阿母紧张得不行。阿奶甚至燃了焚香于南门之外,祈求苍天护佑他早日好转。期间不乏一些族人们来登门看望,落水的那个女娃的阿爸、阿母曾亲自登门拜谢,就连族长和大先生在寻人的百忙之际也托人带来了慰问和关怀。拓布连续昏迷了三天三夜,第四天的时候他终于清醒了过来,激动得一家人热泪连连。他也终于可以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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