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好转的伤口(2 / 4)
着他,嘴里不停地喊着:“涅儿,涅儿,涅儿你别走,阿母不想你走了。”拓布这才想到涅儿很有可能是竹仙老太当年的那个娃儿。这个竹仙老太的娃儿倘若当年活了下来如今差不多该和拓布的阿爸一般大了,因此对于那么久远的事情,即使是阿爸都不会有印象了,何况是现在的拓布。
拓布扶了竹仙老太到凳子上坐下,但竹仙老太一直拉着他的手不松,口中一直叨念:“涅儿不走,涅儿不走,涅儿......”拓布忙不迭地说道:“我....我是布...涅儿,对,我是涅儿......涅儿回来看你了,涅儿不走。”听完拓布这么一说,竹仙老太立马两眼放光,更紧地握住了他的双手,仔细地端详着他,又伸出一只干枯的手抚摸着拓布的脸颊。那种眼神,顿时让拓布感觉无比的辛酸,往日那个冷漠刻薄的竹仙老太不见了,代之以一个慈祥的阿母,那双眼睛,似乎等过了千年百年后的无尽孤苦和漫长沉寂,如今,在拓布的身上展露了温情,复活了。
这一刻拓布忘却了竹仙老太干瘪可怕的手掌,一任她轻抚着他的脸颊。他望着她微微眯着的眼睛,望着两行热泪从那双眼睛里慢慢地流下。刹那之间,拓布的眼眶也湿润了。
显露了温情的竹仙老太又绝然像个刚懂事的孩子,拓布让她坐到凳子上,她便乖乖地依了他坐了下去,拓布给她舀来了一碗水,她又乖乖地在他的注视下喝了下去。拓布问她:“阿奶,你……不,阿母,你把饭吃下了没?”她望着拓布,若有所思地摇一摇头,然后又点一点头,拓布一时困惑,只好单撇了她跑到灶间,这一看,又是心酸不已。被灶火熏得黢黑的灶壁,墙角挂满了蛛网。空气中一股馊霉的味道,煮饭的锅以乎许久不曾洗了,锅沿上满是早已干巴了的饭垢,灶台上几副碗筷破着豁口,脏兮兮地堆着,几只苍蝇爬于其上。倒是挨了灶台的角落,堆放着几捆干柴,拓布细细一看捆绑了柴禾的绳子,这不正是自己和瓜都昨晚背来的嘛!心下又酸楚又好笑,这个竹仙阿奶,敢情也不糊涂,倒也知道受让。拓布在灶间转了一圈也没找出什么可吃的,只好悻悻地出来。他想回去给竹仙阿奶拿一些吃食,但看她的情形似乎又让人放心不下,只好又坐回了她的身边。
整个下午,拓布都陪在了竹仙老太的身边,有那么一刻,拓布感觉在自己身边的不再是那个乖戾的阿奶,而是了自己的阿母或者阿奶,她看他的眼神是那么的和蔼和慈祥,拓布甚至以为若她也是自己的阿奶该多好。树荫下的一个老人和一个孩子就那么静静地坐着、看着,阳光照着,这个下午的部落是温热的,一阵风儿吹过,充溢了每个院落和巷道,神庙前的风铃又响了起来,似一首欢跃的歌……
第二天一大早当拓布又去了竹仙老太的院子时,却发现院门落了锁,但门环上却悬挂了一个葫芦,无疑是竹仙老太离开之前留下的。拓布疑惑地拧开了葫芦塞子,里面是满满一葫芦的墨绿色粉末,他凑到鼻尖闻了下,一股混合了青草香的清凉味儿直冲脑门,他忍不住打了个喷嚏。难道这是竹仙阿奶特意留给他的创伤药?他突然感觉心里一阵温暖的酸楚,拧了塞子向着环道的两头望去,道上安静一片,并没有人,竹仙老太一大早已不知去了哪里,他这才急冲冲地抱了葫芦向水坑跑去。
水坑那里阿爸已不知站立了多久。他一边看着巨鳖一边心事重重。要换水了,几天没换,坑中的水有些混浊,外加有族人投喂的小鱼小虾巨鳖一口也没吃,因此已有些发臭。阿爸特意一大早不去拉柴而赶了来换水。他将溪流引入了一股流进水坑,又从另一头挖出一条通道,让混水又流出到下游的溪水中。当拓布赶到的时候,水已经换好了。不言而喻,阿爸忧心的依然是巨鳖日益恶化的伤口。当拓布举了葫芦到他跟前的时候,阿爸依然忧心地说道:“试了几种药了,都不管用,这又是谁家的药?”“阿奶的,竹仙阿奶给的药。”拓布兴奋地说道。阿爸的脸上掠过一丝难以置信的神色。“竹仙?真的是你竹仙阿奶的药?”拓布肯定地连连点头。“咋可能,竹仙老太那人……”阿爸不相信地说道。但拓布以他的眼神明确地回答了阿爸。阿爸在确认的瞬间感到了不可思议,他这个娃儿又一次给了他意外的惊喜。
当下父子两个便着手为巨鳖疗治伤口。当然,巨鳖不像人那么听话,不会乖乖地任由人将药敷在它的伤口上,所以拓布和阿爸只能采用了老法子。
他们将水坑的入水口堵上,而在水坑的出水口处又往南又重新掏了一个分岔的出口,这一侧邻着一个斜坡,斜坡下面只是荒草地,他们将这处出口挖宽挖深,由于是斜坡,因此不担心流出的水会再一次倒灌,不能不说阿爸在当初选址的时候便有先见之明。当下坑中的水便汩汩地流了出去。一刻钟之后,水深便只有一米左右了,因担心水太浅导致巨鳖不适,因此阿爸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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