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索取草药(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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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仙老太的家在部落的东边,从东寨门进入部落右首第二家便是。当拓布踏上去外竹仙老太家的路上时,心下仍不免忐忑。这个竹仙老太是部落里实实足足的怪人,一般人不敢去轻易招惹她,因此对于是否能要到草药,拓布心里也甚是没底。而部落里关于竹仙老太的传闻却是举不胜举。

竹仙老太原本叫作竹枝,丈夫本是部落中的一个猎户。两人有一个儿子,但这个儿子在他十二岁那年夏天在大河中玩水时不幸被水卷走后就再也没有找回,时任的族长也曾安排了不少人手沿着河岸往下游寻了好多次,但每一次都无功而返,两口子哭天抹泪,终日跑到大河边对着河水哭嚎和发呆,但逝去的终是不回,两口子自此便变得怪异和不合群。而猎户终于也在两年后一次进山途中因遭遇了巨蛇而被缠绕致死,先是失去了儿子,两年后又是失去了丈夫,一个完整的家庭自此只剩下这个可怜的女人。失去了儿子和丈夫的竹枝便从此变得少言寡居,她本就性格古怪,儿子走时,她还可以和猎户互相扶持和依存着过活,猎户虽也是不招人待见的一个人,而于竹枝却是一生的挚爱。如今猎户也走了,只剩了竹枝一个,她一个人独居得久了便喜欢了自言自语,常常一个人在道上自说自话,遇到她的人还以为是在和自己打交道,便友好地向她招呼,而她却视了外人如无物,头歪向天空,嘴里嘟嘟囔囔不知说些什么,窘得人家好自无趣,如是三番两次,便再无人理睬她。又兼她时常在自家小院中自说一些神鬼不挨的话,有好事的细细贴了门缝听去,顿感诡异莫测,唬得那人平地里起一身鸡皮。后来便人人传言她是失了自家的魂魄而被鬼神附了体,因此背地里叫她竹仙,后来传的多了便习惯了这个称呼,而她自己的本名竹枝却被族人们渐渐遗忘了。

猎户在的时候,因时常进山,便避免不了各种伤,天长日久,竟摸索出一个药方儿,据说此方专治各种外伤,再厉害的外伤用了此方立马止疼,少则三五天,多则半个月便结痂生茧。但两口儿过于独我,从不向外人道出此方的秘密。猎户后来没了,秘方便只有竹仙一个人知道了。

早些年间,曾有好心的偏好说媒的族人看她寡居多年,一个人不易,便想撮合她和同样鳏居多年且年龄又相仿的水旺老汉在一起,媒人上门试探性地提及此事,不成想她却恼羞成怒,连着几个深夜到媒人家不是“叮咣”敲门便是“咚咚”踹墙,亦或“呜呜咽咽”地装神弄鬼吓唬人家,惹得那媒人再也不敢招惹她。不仅如此,竹仙还莫名其妙闯到了水旺老汉的家,砸破了他的一口锅,敲碎了灶间外的一口水缸,临走又打翻了水旺老汉悬吊于屋檐下的一篮子腌肉。媒人说媒之时并没和水旺老汉有过丝毫商量,全凭了自己一腔的热情,原本想事情有了端倪之后再向老汉提及,因此可怜的水旺老汉在一无所知的情况下就这么稀里糊涂地倒了霉。后来的几年,族长看她逐渐年迈,便自作主张安排了几个壮劳力帮她锄了庄稼,这下却又是捅了马蜂窝,已升级为竹仙老太的她迈着碎步一路小跑到族长家,端了他家灶间正“咕噜咕噜”煮着饭的一口锅便走掉了。族长的婆娘原本正在煮饭的,忽然感觉肚疼,于是去了茅厕,完事后出来才发现做了一半的饭连锅带饭都不见了,只剩下灶膛里正燃着的灶火。疑心是撞了鬼了,无奈一家人翻箱倒柜找起了锅,四处找寻不着正疑惑间,有族人来报:“族长,你家是不是丢了锅了?。我见那竹仙老太从你家端了口锅沿路走掉了。族长,你家的饭香嘞,飘了一条街呐。”一家人这才明白过来,族长一跺脚:“罢了罢了,以后再不敢管她的事。”话是这般说,私下却寻了竹仙老太的左邻右舍道:“若是三五天看不到她人出来,可是要报告的。”

这种种的传言以及竹仙老太自身怪异极端的性格让部落中的人们对她避而远之,对于部落,她是个特殊而又极端的存在。而此刻,拓布即将去面对这个竹仙老太,他过去也经常会遇到,每次他都喊阿奶,但竹仙老太只是冷冷地看着他,然后又转过头去自言自语。因此,此次去寻药,拓布心里也没有底。部落里的娃儿们再淘,但从来也不曾有哪个娃儿敢踏进竹仙老太的院子,而一想到水下的巨鳖,拓布便又感觉一阵阵的难过,于是鼓起了勇气想着无论如何他终究要试一下的。

绕过神庙穿过部落东西向的东道,稍微一走,外环左手第二家便是竹仙老太的家,一棵硕大的泡桐树枝叶繁茂,严严实实地遮避了院落的天空,远远地便透着一股阴冷的气氛。从门缝望去,整个院落阴暗衰败,已是五月,院中却积了一地经年不曾打扫的枯枝败叶,倒显得整个院落阴森恐怖。院门虚掩,拓布懦懦地喊了几声:“阿奶~阿奶~”无人应答。拓布斗胆拍了几下门,年久失修,一块门板竟在他的捶敲之下戛然断裂,吓了他一跳,但院中依然无人应答。拓布呆呆地在门口站立了一会,便斗胆推开了院门。

他踩着虚软的腐叶一步步往院中小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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