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老汉之死(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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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硬着头皮变得无所畏惧抵上前去,几个大汉满院子追打着豹子,棍子如雨点般落下,但那大豹灵活异常,即使后腿受了伤也依然行动不减,左闪右躲,辗转腾挪,又加上水旺老汉家院子里的杂什甚多,它始终能巧妙地利用这些障碍从而避开众人的追逐。它或是藏俯于水缸旁,惹得一干人砸碎了大缸,缸中的水流了一地,正追逐的人脚下不稳滑倒了好几个;又或是跳上了鸡窝,导致鸡窝被众人打破了,几只受到惊吓的鸡子“咯咯”地乱飞,弄得鸡毛上下飞舞,沾染得众人一头一嘴的毛;再或是藏身于屋檐下的篓子后面,众人撞翻了篓子,里面一篓子的大豆如流水般泼洒了出来,滚流了大半个院子,踩上去滑滑溜溜,倒让众人不敢随意下脚。一边是满地滚落的豆子,一边是一片泥泞的泥巴地,满院狼藉一片,这让众人的行动受到了极大的影响,而豹子也得以有片刻喘息的机会。但随着时间的增加,毕竟是形单影只,大豹开始变得力不从心,它的肚子剧烈地起伏着,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嘴角一串串地往下流着血沫,恐惧而又恼怒地躲闪着众人。

见那大豹渐渐体力有些不支了,守候在门口的族长一个命令,又有几个大汉同时从院外加入了进去。而大豹此刻已经气喘,身子已不似刚才那般灵活。仗着人多,众人分散排开围成了扇形一步步趋近于豹子,大有合围总攻之势。而大豹在众人的威逼下步步相退,眼见得被众人逼到了猪圈墙的角落已无退路。正在这紧要的当口,正屋的门突然被打开了,冲出了水旺老汉。原来水旺老汉自从被吓到了屋里之后,便一直从门缝中观注着院子里的动静,此刻见那那大豹已被众人围到猪圈墙的角落已无退路,想起自家被大豹咬死的猪,心中气愤难奈,仗着人多,心下瞬间长了勇气,再无思索,抄起手中的榔头便冲了出去。

众人正一步步地趋近了大豹,所有人的目光和心思皆在大豹身上,但突然冲出的水旺老汉吓了他们一跳,一个愣神便都停了下来。只见水旺老汉举起榔头便向豹子冲了过去,对着已退至角落的豹子便砸下去。也是他脚下太过于用力,快接近大豹的时候又不留神踩在了几颗滚动的豆子上,身子一个踉跄便往前飞扑了过去,大豹侧着身子一个躲闪不及,被水旺老汉落下的榔头不偏不倚正好砸在了尾巴上,只听“嗷”的一声惨叫,瞬间恼怒的大豹发狂地扑向了水旺老汉。跌倒在地的水旺老汉这一下着实伤的不轻,又毕竟是上了年纪,他试着双手按着地面抬起了头,意欲起来,身子却不听了使唤,而大豹已咆哮地扑了过来,伸出粗壮而又有力的右前爪向水旺老汗狂抓而去,利爪划过,水旺老汉的身子彻底跌落在地。同时一股鲜血迅猛地从脖子处喷射了出来,在空中划过一条弧线又洒向地面。一切都是这么的突然,又是这么的连贯,众人一时皆惊,待看到水旺老汉的脖子汩汩地往外冒着血,一个个才瞬间愣过了神。于是不顾了脚下的一滩污秽,大呼着向大豹冲去,另一些人冲向了水旺老汉,意图施救。而豹子趁众人呆愣的片刻却跳上了猪圈的圈墙,随即又一个躬身竟跳上了圈墙边上那棵枝干低垂的大树,三步两步顺着几乎平行于地面的侧干跑上了旁边的屋檐,上得屋檐,一个扭身,望了众人一眼,旋即下到了另一侧消失不见了。

眼见得大豹就要被围堵住了,却不成想形势瞬间转变,一干人眼巴巴看着大豹消失了踪影。有喊:“快快快,赶紧救水旺老汉!”又有喊:“豹子,豹子跑了,快快......快,去路上围堵!”族长赶紧说道:“留下一队人守护水旺,其他人快去找豹子,赶紧通知各家留守的老人、妇女和孩娃,关好了门窗,莫让豹子再伤了人!”于是门外的一帮人急忙忙跑向大豹消失的地方,但那野物早已经不知逃向了何方。一干人等四散开来,守在了部落的各个口子,而又有一些人早已经应了族长的命令三五个人一群分头去通知每家的妇女和孩娃莫要开门,小心被大豹伤了。

当下便以族长为首的几个人留了下来看护水旺老汉。但见老汉的脖子汩汩地往外冒着血,大豹那一挠抓着了他左侧的脖子,伤口寸深,似乎抓断了大血管,几个人竟按压不住,殷红的鲜血还是一个劲地往外流,又连带着抓破了左脸,半边的脸皮极欲掉下来,那情景惨不忍睹。此刻的水旺老汉脸色惨白,气息微弱。族长赶紧喊道:“快去叫大先生!”正说着大先生,话音刚落便看到大先生扛着锄耙匆匆地经过了水旺老汉的门外。教书先生齐伯仁,从他阿爷起就是部落里的教书匠,到了他阿爸依然还是教书匠,而他自然而然地也传承了衣钵,并欣然地接受了族人们对他“大先生”的这个称呼,他在教书之余还兼保管和登记着部落流传下来的家谱和族史。他在神庙里整理先人们的遗留品时发现了几副上古药方,他参照着患者的病情照着方子一经试验,竟大为管用,于是又自然而然成了部落里的医者。但他的医术只限于那几个药方的症状,除此便再无计可施。他身材瘦弱,从来一副文绉绉不急不慢的样子,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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