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 章 第三十九章 动乱(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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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对。”跟着服侍的丞相府婢女心里也着急,不敢在这时候惹她,只好俯着头,乖巧平稳的答话。

相比于其他家的主子,丞相府下人对自家夫人还是很爱戴的。

即便她看上去并不像书中教导那般娴静端庄的女子,可作为人,作为主子,她的品德无可挑剔。

心善大方,体恤下人,从不矫情。哪怕性子桀骜不拘小节一些,不过那根本算不得毛病。

眼见着自家夫人这样着急,下人们心里也难受,小婢女轻挑起视线,怯生生看她:“不然……奴婢唤人去四处寻一寻大人?”

“来不及了!”她踱步中,将双手牢牢攥在一起,忽然想起什么,开口吩咐道:“让管家来见我。”

小婢女得令,忙不迭地跑出去,临出去还差点在门槛处卡个跟头。

紧接着老管家慌忙赶来,想必是听闻了此事的只言片语,知道耽误不得,这才拖着花甲之年的身躯,脚下匆匆。

“拜见夫……”

“好了,先别拜见了!”舒棠一时顾不得什么礼数,老管家比她爹年纪还大许多,应是没有避嫌的边界的,于是抓着他的手臂将他拽进前堂,然后按在椅子上。

“知道您在丞相府当差多年,也算是能称得上是神通广大,年纪又相较我大上许多,且称您声林伯。”

姓林的老管家连连摆手,刚要站起身:“当不得当不得……”

“我说当得就当得!”她又把管家按在椅子上,随后身子推开些,两人间保留了些许距离。

她面色前所未有的认真,直言说道:“身为丞相府中掌管事宜的人,相信近日关于我爹舒将军在边境的事,林伯应该也有所耳闻。”

老管家经其遍布举国的耳目上报,对此事也略知一二:“回夫人话,老奴有所耳闻,听说……是大将军自旸城战败,退兵到了峣城。”

“那只是昨夜的说法了!”舒棠摇摇头,面上挂着担惊和忧愁:“迄今为止,父亲已连失了两城,现驻扎在暄城,即便这样还几次三番遭到敌国偷营,损失惨重。”

“而且,最关键的一点,兵败,偷营,这些都被传成是通敌叛国的作为,可我父亲……怎么可能通敌叛国啊?”

老管家看着无措的舒棠,出言安慰:“夫人切莫着急,清者自清,大将军的为人咱们都是有目共睹的,相信圣上绝不会轻易被流言所蒙蔽!”

安慰过后,老管家在脑中快速思虑了一番。

不然怎么说是人精呢?他身处这个位置,又有数十年的阅历摆着,很轻易就想通了其中关联。

“战场上的事,无论战败还是偷营,或许只是巧合。但京中流言就必定不是巧合了!”

“俗话说胜败乃兵家常事,即便是输,也不见得就是通敌。故此,老奴敢断言,定是有人从中作梗,意图对大将军乃至夫人整个母家不利,这才刻意散出通敌叛国的谣言。”

这个思路一展开,月时和霁时立即如醍醐灌顶。

她们早前只是一门心思的慌乱,即便心中认定了老爷肯定不会叛国,但具体怎么回事,一个在边境,一个在京中后院,肯定无从知晓。

经这样一点,两个丫头立刻恍然,原来……这是有人要暗中下绊子啊!

不过舒棠倒不像月时霁时那样懵懂,早还没等管家说,她就已经认定了是这个路子,只是苦于找不出幕后之人。

顺着“通敌叛国”四个字想下去,一系列蛛丝牵出的,哪条尽头都有可能吊着真相。

而且,前世……自家不正是被扣上了“谋反篡位”的罪名,最终才落得满门抄斩的下场吗?

这两者,从根本意义上是没什么区别的,都是动摇国之根本,罪名滔天。

相比之下,就连杀人放火,私吞钱财这种罪,都显得不足为奇了许多。

想到这,舒棠下意识就想到了前些日子进宫时,皇后让她留心林知忆。

对!她眼眸霎时间被点亮。

白玉绾不是早就告诉过她吗!说林知忆有心插手边境之事,还不止一次的打探过舒文渊在边境的战况。

于是她立刻对管家吩咐道:“林伯,想拜托您一件事。”

“夫人尽管吩咐便是,何来拜托呢?身为家奴,为您和大人做事,是老奴分内的职责。”

舒棠有心无力的笑笑:“虽这样说,可毕竟是我娘家的事,按理不该让丞相府大费周章去管的,不过我也别无他法……”

“我想查一个人,不知您敢不敢?”

林管家起身,双掌交叠做行礼状:“只要不是圣上太后,夫人但说无妨。”

她斟酌良久,终淡淡吐口三个字:“林知忆。”

“我想请林伯帮我从她身上下手,务必找到流言起源于她的证据。”

“自然,也有极大的可能不是她。但我没别的法子,只能赌这么一把!”

“除她之外,我想不到还有谁和我有如此深仇大恨。”

“嗯,好吧,侯府那几个……的确也有些嫌疑。不过我想,以他们的能力,想来是不能手眼通天,联合边境传达消息,来编造出流言。”

“现在关于我父亲叛乱的谣言除了宫中,其余还没彻底传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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