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0 章 58.绿荫之上(3 / 4)
的铁门。
铁门闭合的瞬间,女巫苍老的面容倒映在了玻璃窗上。
“你成功了?”与她相对而坐的梅利弗伦问道。
就在这时,缆车轻轻一震,平稳地开动了。
缆车内的空间很宽敞,他们之间还安置了一张古朴的桌案,一杯热气腾腾地咖啡摆在他面前。
普洛斐忒抽出魔杖在空气中戳了两下,才懒洋洋地靠上椅背,魔杖尖点了点桌子:“一半一半吧——”
“他察觉了?”梅利弗伦对着桌上刚出现的红酒微微皱眉。
“但凡他迟钝一点,就不必麻烦我这一趟了。”女巫端起红酒喝了一口,露出了满足的笑容。
“我不得不说,上回去纽蒙嘉德寻求老师的帮助,实在是你有史以来最糟糕的提议了,老师竟然对他青睐有加——”梅利弗伦面无表情地说,“这回又是什么情况?”
“大概是他在他身上看到了自己少年时的影子。”普洛斐忒顿了顿,“虽然他们的经历完全没有相似之处。人心就是这么神奇,可惜荣克斯已经不站我们这边了。计划原本还算顺利,尽管他一开始有所怀疑,也被我的故事打动了……”
“你编的故事?”
“我又没必要说谎,收收你那小心眼儿……”她翘起一条腿,歪歪斜斜地坐着,深红色的酒在高脚杯中晃荡,宛如鲜血于指尖绽放,“年轻人呐,总是太过心软……又不是我心软,别这么瞧我,我的分魂完成了伏击,我亲眼见他坠入冥河水,如无意外,他死定了。”
“然后我们在这里谈论你失败一半的行动计划?”
“那可曾是我视域中的‘未来’,怎么可能被轻易杀死?”
“曾?”
“你以为在他被阿佩普标记之后——是的,阿佩普印记,那个唯一的意外,谁能想到过去几百年那群布莱克自己都获取不了的阿佩普印记,会被一个外姓人激活——我还能预言他?”普洛斐忒举着高脚杯微微晃动,面上仍是那副满不在乎的态度。
梅利弗伦视线投向窗外,苍翠的树冠像起伏的海浪,从他们脚底绵延至天际。
短暂地沉默后,他开口说道:“你说过,未来是可更改的。”
“但那只取决于‘未来’的选择,”普洛斐忒轻声说,“人和人是不一样的,他那种人,永远是有选择的。”
“这么说我们没有机会了?”
“几乎没有了,那是仅剩的一个我们可以说服他前往的一个与世隔绝的秘境,纽蒙嘉德已经不在我们控制下了……何况他也不会再信任我们了。”
“倒也未必。”
普洛斐忒送往唇边的红酒一停,抬眸看他。
“马尔福是群什么人,我比你更清楚。”梅利弗伦目光闪烁,“我们合作竞争几百年了,只要不涉及核心底线,他们不会在意。”
“不包括他的性命?”
“你觉得他像是在乎的样子吗?”他纤薄的嘴唇微微勾起,像是欣赏,又像是嘲讽,“他是一个疯子,亲爱的,不要被他冷静的外表骗了。”
“不过他已经想看清楚了你的真实面目,他还能找你合作?”
“大家都是这样,山顶的位置就这么大,还有无数人要挤上来,能清一个是一个。”梅利弗伦毫不在意地说,“其实我也不想见到鱼死网破的局面,要不是巫师界因为连年战争和封闭亏损得厉害,不然我也不会走到这一步,一个丧失继承人的千年家族,谁愿意沾惹他们的疯狂报复?”
“但马尔福未必能破网。”
“一条陨落的巨鲸,足以喂饱一座岛的生命,这对我们而言足够了。”
“这就是你必须杀死他的原因?”
“是必须隐秘的杀死他,我们可付不起杀死他的代价,”单独面对先知的时候,梅利弗伦似乎并不吝啬脸上的笑容,“但也不是必须的,期货交易也是交易,你看他就很明白这一点,他爱惜自己的商誉——但总归没有劫掠来爽对不对?”
“机会主义者。”普洛斐忒面带微笑地冲他举杯。
“彼此彼此。”他也举起咖啡杯作为回应。
“这里的酒挺难喝的,”女巫又说,“没事别老跑这些偏僻的地方。”
“我不觉得寻找‘赫尔墨斯’是没用的……就像你说的,我也渴望拥有‘选择’的权力。”
“我可看不出来。”
“不是为圣者。”梅利弗伦淡淡一笑,“你想想尼可。”
普洛斐忒轻轻摇头,伸出舌头舔掉了自己唇上的红酒。
“为什么他要拖着衰老的躯体,在这个世界待到现在?八百多年,见证了那么多亲友的死亡,除了妻子,这个世界上他熟悉的人一个也不剩了……就是因为他对法国巫师界的影响太大了,大到他不能倒下。英国有黑白魔王、德国又有我们,法国必须有足够分量的人物,才能维系他们在大西洋东岸巫师界的地位。”
“谁叫他们自己割裂了自己的传统。”女巫轻蔑地说,“一群被麻瓜忽悠的巫师,打着革命的旗号清算国内的贵族,纯血巫师几乎都是贵族出身,没了他们时代承袭的魔法研究和血脉力量,现在知道后劲不足了?”
“他希望与我们共享赫尔墨斯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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