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新落成大桥垮塌(2 / 4)
缓情绪道:“李深,你将所有死难者的详细情况一一整理汇报给我,我去面圣,和他吴俊良当庭论理,看到底一条人命值多少钱。”
“是。”李深也被景王爷的气势感染了,胸中激荡,回答得也格外响亮。
“李大人,又捞上来五具尸体,但围场太小,已经摆不下了。”这时,有一名掌事模样的人跑过来,气喘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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吁地汇报着,见到景王爷驾临,赶紧行了个礼。
“你去工部找张辉张大人,请他再批一些建筑材料用以围挡;同时到礼部找何竟何大人,请他尽快将参加祭祀舞蹈的志愿者名单赶紧交予你;并请何大人找些当地消息灵通人士前来,数十具尸体无人认领,总要让他们入土为安。若后日还无人来认,便由京兆尹统一掩埋了。”李深匆忙却又有条不紊地吩咐着,又转身问景王爷可还有何示下。
景王爷放眼望望四周,见着官服的竟只李深一人,冷冷问道:“怎么,工部和礼部竟都未派一人前来善后吗?”
“我去派人请过他们,可工部说皇上今日得了祥瑞,他们都在皇上身边作陪;礼部说这事与他们无关,桥不是他们弄塌的,他们只排定了祭礼流程和排练了舞蹈而已。其他部的更是能躲多远躲多远。。。”李深躬身答话,也是义愤填膺,却看见景王爷忽然朝围场方向转过头去。
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似乎并未看到什么异常。
此时,攸乐却已快步奔过去,和不远处一人说了几句什么,那人看脸色似乎颇为惊诧,但很快便跟着攸乐一起过来向王爷王妃行礼。
“曾无庸拜见王爷王妃,没想到此事惊动了王爷大驾。唉,太可怜了,都是些无辜的百姓,谁曾想喜剧变悲剧。”曾无庸面露悲戚之色,躬身向王爷施礼。
“曾大公子,”王爷将这四个字拖的长长的,一听便是语音不善,“本王听说,这高德大桥乃是你所承建?”
“没有没有,”曾无庸一听连连摆手,“王爷,我只是一卖茶叶的,哪里会建桥啊?这高德大桥乃是一武姓商人承建,我确实认得他的,他是我府中管事陈水深的表亲,若王爷要找他,我马上便可将他找来。”
“哦,曾公子只售卖茶叶,可本王听说,你们茶行,当铺,钱庄,酒馆,陶瓷,食盐无一不涉足,生意做的是风生水起啊,怎么竟然如此谦逊,成了只售卖茶叶了?”王爷见曾无庸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想好好治治他,以泻泻此时的心头之愤。
曾无庸刚开始还算镇定,可一听到“食盐”二字,顿时吓得直接跪倒在地,“王爷,食盐乃朝廷专售,私售食盐是杀头之罪,我哪敢啊。还请王爷明查,曾无庸绝不敢犯此滔天大罪啊。”
攸乐在一旁一直默默冷眼旁观,王爷刚刚说起的这些,确实无一不是曾家的生意范围,只是她还尚未完全向王爷汇报,此时王爷如此提起,恐怕也只是吓唬他而已。
之所以尚未在王爷面前提起这些,是因为手头所掌握的一些证据,已足够将曾氏一党一网打尽。但王爷此时提起,却无异于打草惊蛇。这曾氏父子胆大包天,连皇上身边的人都能收买,将来找个机会陷害景王爷也是极有可能的。
优乐不禁心头一沉,赶紧上前一步道:“王爷,请恕无忧斗胆插一句。”抬头见王爷点头应允,又面向曾无庸道,“无忧虽与曾公子交道甚少,但通过此次去南中前后与曾公子的接触,却觉得其为人处世是极其宽厚仁德的,且生意做的是堂堂正正光明正大,无忧相信,曾公子绝不会做此等违法乱纪之事。”
景王爷点点头,又轻笑着让曾无庸起身,若有所思道,“嗯,有些呢本王也只是道听途说,并不足信,看来是错怪了曾公子了。”
曾无庸已吓出一身冷汗,忙赶紧就坡下驴道:“确实如此,这两年有好事之徒唯恐天下不乱,尽是散布各种曾家的谣言,曾家深受其扰。想来要么是父亲与我得罪了某些小人,要么确实是我们的言行举止不够妥当,所以才给人诟病的机会,我们也需好好反省才是。”
“嗯,有则改之无则加勉。你下去吧,本王自会查实的,绝不会轻易冤枉一个好人,但也绝不会放过一个坏人。”王爷对着曾无庸挥挥手,虽在攸乐的暗示下未继续给他难堪,但也难给他好脸色。后者如释重负,连连告退,又朝攸乐投过来感激的目光。
攸乐未曾回应,只暗暗点头,随后便将目光投向远处的围场,她已看到,药圣谷的好几个兄弟都在附近帮忙官兵做些杂事,都还健健康康活蹦乱跳的,也便放下心来。
“李深,”待曾无庸一离开,景王爷立即叫道:“你立即开展调查,务必要挖出姓武的工程队与曾乘风,曾乘风与工部的关系来。偌大一个工程,就凭他一个籍籍无名的人胆敢偷工减料以次充好,我不信他有如此的胆量。”
“是!”
李深告退后,景王爷又秘密召见了药圣谷的所有兄弟。安排在此处的是个五人小队,领队姓楚,三十来岁,是个极其机敏的人,在京城期间一直和攸乐保持着联系,被攸乐安排的任务是监视工部。
“楚大哥,王爷是自己人,请详细汇报一下此次大桥垮塌事件的始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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