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孤身探青楼(3 / 4)
骇然,老鸨更是愤怒加惊惧,她柳眉一竖:“公子,人也见了,琴也弹了,却毁我芸娘的琴弦,是何道理?”
攸乐却不理她,直直走到“芸娘”身旁,问道:“你当真是芸娘吗?”
那女子见这副架势,哪里敢理直气壮地回答,只支支吾吾着“我,我。。。”看看攸乐,又看看老鸨,不敢回答是还是不是。
攸乐又拉着她衣袖在众人面前转了一圈,大声问道:“这是芸娘吗?”众女子个个惊恐交加,岂敢出声。
老鸨到底见过世面,估计纸是包不住火的,且恐怕眼前这人已早知这只是个假芸娘,再企图掩饰下去已是徒劳,于是冷哼一声道:“不错,她的确不是芸娘。我刚才已多次推辞,说芸娘抱病在身不便见客,可你偏要见,我只得出此下策,找了个人来顶替了。”
“哦,是吗?”攸乐放开那顶替的女子,踱步到老鸨身边,“芸娘当真还在这栋楼里,当真抱病?”
老鸨见攸乐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已知此人来者不善,绝不是只来听曲的,而是来搅局的,甚至是来为芸娘报仇的,不过,她倒是也不怕,在这歙州城里,有县太爷给她撑腰,她还会怕谁,于是心一横道:“芸娘的确不在此处,前些日子,她不听我再三劝阻,半夜出逃了。“
此言一出,满座哗然。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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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里有姑娘们只要不听老鸨的话,必定会招来呵斥怒骂,甚者一顿暴打,多数姑娘都曾有过出逃的想法,无奈龟公盯的紧,这青楼又与官府有勾结,想逃也逃不掉,只得在这里一天天混着日子。可芸娘不一样啊,不管怎么犯错,老鸨都不敢对她打骂,反而是礼敬有加,她可是歙州青楼的一块招牌啊,有她在,恩客们就愿意不停地往这里砸钱。这几日芸娘一直未现身,有相好的姐妹问起,老鸨都推说是病了,她们还真以为芸娘是抱病在身,可想要去探病,却被老鸨一概拒绝了,原来竟然是逃走了。
“那为何芸娘会出逃?本公子听说芸娘一向尊敬妈妈,且从不敢随意外出。歙州青楼的规矩我可早有耳闻,凡有胆敢出逃的,一旦被抓,可不经官府直接打死。她竟然冒着生命危险也要逃走,看来此青楼比地狱还要可怕啊。“攸乐不紧不慢道,挑衅般地紧盯着老鸨的眼睛。
周围的姑娘们越聚越多,很多嫖客听说这边有热闹,也聚拢了过来,一双双眼睛齐刷刷地盯着大厅中央的攸乐和老鸨,此时二人一个波澜不惊,一个却早已气急败坏。
老鸨收起自己的鹅毛扇,扔到旁边的龟公手上,叉起腰来冷眼对攸乐,“哟,这是哪冒出来的白皮书生,前些日子刚来一个要给芸娘赎身的蒋俊生,今日又来一个渴慕芸娘的野男人,你是蒋俊生的帮手?或者,是芸娘那小蹄子又在哪里勾搭上的?我告诉你,蒋俊生不知深浅,想要来抢芸娘,老娘已经把他送进了衙门,现在死活都还不知呢!你是哪个道上的,又要来抢芸娘?且不说芸娘已不在我这,就是在我这,怎么也轮不到你这野小子上位,看上芸娘的达官贵人可多了去了。会几下功夫了不起吗,就敢在我这撒野,我这歙州青楼可不是吃素的,你也不去打听打听,我这里的后台是谁。。。哎哟。。。“老鸨双手叉腰,越骂越起劲,可话音未落,已开始惊叫一声,她面部抽搐,龇牙咧嘴,刚刚还张狂高举的双手立即下垂,紧紧捂着自己的右边屁股,忍着剧痛用力一拔,却是一根寸许长的绣花针,针尖还带着殷殷血痕,再看向攸乐时,后者仍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上啊,还愣着干嘛,你们这帮蠢货,看着这野小子欺负老娘是吧。“老鸨举着那绣花针,勃然大怒,杏眼圆睁,向身边一群不知何时已手上拿着各种武器的龟公们大吼着。
那些龟公因常年生活在青楼里,已沾染了脂粉气,平日仅靠着装出来的几分狠劲吓唬人,即便是老鸨要打人杀人,也都不会真正让他们动手,而是直接串联了歙州衙门内的衙役的。所以一旦真正遇事的时候,个个都是胆小如鼠,何况他们刚才已见识了眼前这华服公子的厉害,更是只把手中的刀剑举得高高的,却不敢向前一步。
那老鸨立时凶相毕露,冲到一体态最威猛的龟公后面,照着屁股就是一脚,那龟公踉踉跄跄着只得大喊一声“杀啊”,直冲攸乐而来。攸乐面不改色,见眼前一大团冲过来,只轻轻一侧身,便躲过了那迎面而来的大刀,趁那人还未转身之际,又朝他后背补上一脚,本就踉跄不稳的步伐更加乱了章法,一时控制不住扑倒在地,发出一声闷哼。
周围一片哄堂大笑。老鸨气得脸煞白,咬牙切齿地冲到一个个龟公面前,手舞足蹈嘶喊道:“一起上,一起上。。。”,见龟公们仍然不敢动弹,不禁气急败坏地拳打脚踢。
龟公们自知今日碰到了高手,却不得不硬着头皮上前。眼见着周围十数个男人手举大刀长剑,步步紧逼过来,攸乐却依旧手捧热茶,面带微笑。这副气定神闲的模样更是让一群人心里没底,拿刀握剑的手都瑟瑟发抖。于攸乐而言,这些小喽啰根本不需要她多费一丝力气,几根手指头就能将他们放倒,不过,这并不是她的目的。既不伤及无辜,又能顺利救走蒋俊生,才是此行之意。此时,她倒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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