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尾随入高家(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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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得大狱的两人终于又站在了阳光下,回顾刚才在牢狱里的一幕,竟恍如两个世界般天差地别。

此刻,无忧公子已在神不知鬼不觉下,轻飘飘出了大狱侧门,站在离大狱仅十余米的地方。他一身女装,笼罩在清冷的白色幂离之下,虽姿态娉婷,但一只手死死按住腰间的玉色长剑,显得孔武有力,一双冷峻的眼睛透过薄纱紧紧地盯着大牢外那两人,连二人的丝毫表情变化都不放过。

曾大人抬眼望了望四周的繁花似锦,不禁又从心底发出一声闷哼,同时长长地呼出一口气,用劲掸了掸团花锦缎大袖,又抬起手臂闻了闻,一股挥之不去的霉味与陈腐的臭味仍残留在衣袖上,他撇撇嘴,皱了皱眉。

“早就知道是这个结果,不过,也不算白跑这一趟。”曾大人乜斜一眼莽枝,轻描淡写道。莽枝此时却表现出一股轻慢的态度,不置一词。

“莽枝,你有什么不满吗?若能打开地库,此生荣华富贵便不必再发愁了,你又何苦再继续苦苦支撑高家那个烂摊子呢,我也是为你着想啊。”曾大人见莽枝沉默不语,斜眼问道,语气中带着冷冽。

“岂敢,不满的不是我,恐怕是曾兄。”莽枝微微一颔首,仍表现出一种压力下的谦恭。

“哼,那个逆子,且不用管他,最近他天天往红袖坊跑,都快忘了我这老爹了。”

“您现在觉得高家是个烂摊子了?“莽枝沉着脸,挑衅似的望了一眼曾乘风:”那这些年,这摊子是如何烂下去的,您恐怕是最清楚的吧?如今成了这样的局面,有人却还要来从这烂摊子里分一杯羹,是否太不厚道了点?“

曾乘风心一惊,莽枝可从来没对他这样讲话过。这些年,他认为自己几乎已经百分百掌握了眼前这个胆小懦弱的年轻人,从不担心他会忤逆自己。但现在看来,似乎有某些自己掌控不住的事情正在发生了。

曾乘风的脸色略显严厉:“莽枝,你怎么这样说?高家哪件事情的发生,不是他们咎由自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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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我又有何干呢?“见年轻人沉着脸未开口,又柔声劝道:”你现在除了还姓高以外,又和高家能有多大关联,何不与无庸联手,做成全大梁排名第一的茶商呢?“

高莽枝脸色未变,似乎听从了一点劝告,僵硬的肌肉稍有缓和,但却未接过老者的话头。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在苦苦支撑。按理说,他应该心中有恨,应该盼着高家分分钟倒下永远起不来,但却始终觉得有哪些地方不对劲,这种感觉近两年越来越强烈,使他不得不强打起精神来,想要重振高家,即便谈不上重振,至少也不能让它在自己手上彻底倒闭。

曾大人眯起眼看向天空,天际无云,细风和暖,又和气地对莽枝道:“趁着春色正好,何不携晚晚一同踏青呢?你们小两口好久不曾外出了,晚晚说,你最近待她甚是冷淡啊。“

“不劳伯父挂心,家事我自会处理。“莽枝说着已向前迈出一步,意欲踏上马车。

“莽枝,这么多年了,你该叫我父亲才是。。。“曾大人紧跟一步,在他身后大声叫道。

“莽枝一介平民,怎敢高攀?“说完,莽枝大步跨上马车,钻入轿帘,只听得里面大喝一声:”走!“车夫高举马鞭,”啪“地一声马鞭脆响,眨眼间,踢踢踏踏的马蹄声便远去了。

曾大人嘴角的笑意倏忽收起,换以一声轻轻的冷笑,拂了拂长衫,在车夫的搀扶下,也跨入了轿帘。

无忧公子见二人离去,赶紧打了一个轻轻的呼哨,唤来了自己的枣红马,紧跟着高莽枝走了。

轻风拂来,桃花点点,红马白衣,在这春色中尤其醉人,然而,马上的白衣人却在迎风流泪。

他已经在这大牢外逡巡两月有余,今天终于等来了他想等的人。他要查明二十年前至今的所有真相,就要从这座大牢开始。这并非易事,一切都还是刚刚开始。

他紧跟着高莽枝的豪华马车,与其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保证自己既不会被发现,也不会被甩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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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得城门,快马驱驰约一盏茶的功夫,高莽枝的马车便来到了一家大院门口。

青砖黛瓦,高门阔院,围墙圈起来的地非常大,从东头跑到西头约摸得要十分钟。从外可见围墙内树冠如云,稍有眼力见的人都能认出,这如云的树冠均是名贵树种,紫檀木、鸡翅木、黄杨木、乌木。。。比比皆是,随便一株树都价值连城;走近则可闻阵阵清香,原来是院内院外摆着数百盆争奇斗艳的山茶花,香气袭人,醉人心田。

高莽枝,目下便是这富可敌国之宅院的主人。

马车在房门前不偏不倚地停下来,汗血宝马高傲地昂着赭红色的头颅,望着掀开轿帘大步跳下的高莽枝,期盼着他像以往一样过来轻轻地拍拍它的脊背,抚摸它光滑如缎子般的皮毛。但高莽枝丝毫未作停留,便大踏步向院内一瘸一拐地走去。眼尖的仆人早已冲上来叫了声“大公子”,接过他甩过来的马鞭,并递上擦手的毛巾。高伯听到动静,也急匆匆走过来行礼。

这里是高家,远近闻名,在整个大梁,甚至在周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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