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 秦始皇是人,他也会犯错!(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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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政转过身,面色很严肃。

问道:

“王贲情况如何?”

秦落衡没有急着回答,拿其一半匏瓜制成的瓢,从桶里舀了一大瓢水,咕咕咕的喝了起来。

等解了口干舌燥。

这才道:

“通武侯只能说暂时解除了生命危险,但他的身体情况和心理情况都不太妙,随时都可能出事。”

“心病还需心药医。”

“通武侯想康复,靠药石是治不了的,得他自己走出来,不过我个人感觉有点悬。”

秦落衡摇了摇头。

嬴政对这个回答并不满意。

冷声道:

“王贲不能死。”

“最起码现在不能死。”

“眼下咸阳流言四起,王翦、蒙武去世,军心就已有所动摇,若是王贲也随之离世,军心恐会更加不稳。”

“近段时间,土地兼并的事,已传至地方,地方已有动乱苗头,为了大秦,也为了天下安定,王贲都不能在这时候死。”

“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

“我要王贲活着!”

秦落衡苦笑道:

“秦长吏,你这不强人不能而能之吗?”

“生老病死,这是万物的归宿,非人力能抗衡,现在不是我救不救,而是实在救不了,通武侯已心存死志,甚至都可能已经交代了遗言,唯一的救治之法,是通武侯自救。”

“不然......”

“病逝只是时间早晚。”

“再则。”

秦落衡也是一脸汗颜。

苦笑道:

“你也太高看我了。”

“我只是一个史子,这次能救回通武侯,其实真的是运气,我以前没对真人下过针,这次给通武侯下针,还是第一次,若非我前面温习了一下《黄帝内经》,不然这次都悬。”

“始皇也是。”

“这心也太大了。”

“通武侯这种身份的人,都敢让一个史子去救治,这是真不怕出事啊,我今天要是手抖一下,通武侯当场就死在榻上了。”

“长吏你可能想不到。”

“等针全部取下,我人其实都在抖。”

说到这。

秦落衡也是一脸后怕。

嬴政面色冰寒。

冷声道:

“我并不关心这些。”

“我只想知道,王贲怎样才能不死。”

“军心不能动,大秦不能乱!”

秦落衡挠了挠头。

无奈道:

“真没什么办法。”

“军心动不动摇,不关通武侯的事。”

“通武侯虽为太尉,但立国之后,大秦基本就没动过兵,如果真的出现军心不稳,那只可能是大秦出了问题。”

“而大秦乱不乱,问题不在通武侯身上,而在始皇身上。”

“说句大逆不道的话。”

“天下之所以陷入动荡,根源就在于始皇。”

“準確的说。”

“根源在於大秦的制度。”

“商君留下的法制,只适合用于战时,现在已经天下一统,再用那一套,实在有些苛刻,甚至过于残暴不仁了。”

“人心思定。”

“普天下没有人喜欢打仗。”

“若非真的情非得已,谁又想去刀口舔血?”

“长吏,你把一切问题归于通武侯,这完全是在本末倒置。”

嬴政冷眼看着秦落衡。

质問道:

“你认为是始皇错了?”

秦落衡点点头。

说道:

“是!”

“我一直认为秦始皇是千古一帝。”

“但秦始皇也是人。”

“是人就会犯错,秦始皇也不例外。”

“正如长吏之前给我讲的,朝堂从不缺溜须拍马之徒,但却缺亢直之士、缺敢谏之臣。”

“只是真缺吗?”

“我其实并不太苟同。”

“正所谓,上有所好,下必甚焉;上有所恶,下必不为。”

“若是上面不喜,这些亢直之士、敢谏之臣,又有多少真能晋升到朝堂?又有多少能真的面谏到皇帝?朝堂现有的敢谏之臣,皇帝又能听进去多少?”

“皇帝乃决机天下之人。”

“天下出现问题,决机者理应承担最大责任,而不是理直气壮的把问题推到他人身上,若真是下面执行不力,或者阴奉阳违,那自然是下面的问题,若不是,那就该决机者承担。”

“当年李信伐楚失利,始皇就曾把失利归于自身。”

“但眼下长吏却是把天下生乱的事,归于一个病人身上,长吏不觉得有些过分吗,我不知这是长吏的心思,还是朝堂的想法,亦或者这是始皇的心思,但这都不应该。”

“我眼中的长吏是一个面冷,但心怀天下之人,但眼下的长吏,却是冷漠的让人心寒。”

“至于通武侯的救治之法。”

“没有!”

“若是长吏执意想要,我只能提供一个玄学思路,就是用喜事来冲冲喜。”

“至于有没有用,那就看天了。”

“小子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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