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崖山阁(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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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崖山阁前,沈杏海就不打算前进了,他一手搭在徐太安肩上,有些可怜意味地看着徐太安。

“太安呐,送你到这里可算是讲义气了啊,师父在阁内等着你呢,反正师父也不乐意见我,我就不进去了啊,希望你出门是依旧意气风发!”沈杏海一反之前蔫巴态势,说完已经摆脱了徐太安的手,然后直接跑下山去了,沈杏海脚下仿佛遇到个鬼打墙,凭空绊了一跤,摔了个五体投地。

“看遭报应了吧!”徐太安幸灾乐祸地说道,沈杏海也不管徐太安的笑话,只是心底将凭空绊他的师父骂了几句,然后又在原地磕绊了几下才下了山去,原地只剩下徐太安一人,整个人要有多苦样就多苦样,崖山阁两边种有芭蕉,绿叶青青,漆红色大门户,一块大匾额题着崖山阁的字样,同时也有细致纹理环绕充填,很好看,其行文也不错,应该是请了名家的手笔,这座崖山阁有九层,里边都是藏书,多是古籍。

只是看着大门,徐太安不太敢进去,脚似绑了秤砣不止,有句话说得好,早死早超生,小鬼阎王,该来的躲不掉,到了门前,举了手轻轻叩门,没听到里边的动静,于是轻轻推开,从缝隙往里看,只见里边是一排排地书架,有的摆放书籍,有的是竹片古扎或者卷轴。还想多瞄一会儿,漆们竟意外地自动开了,正面无人,侧面则是正襟危坐着一人,徐太安对此有些措手不及,也顾不了那么多,连忙嘿嘿地向林师叔请安。

“安小子拜见林师叔!”徐太安正经地施了一个礼,见林师叔没动静,徐太安轻轻一瞥,林师叔正捧着一本书卷,是那《魏书》,这魏书属于演义小说,讲述的便是建魏十八将辅佐魏二世子开魏并登帝位之事,便等于是为十八将以及魏帝歌功颂德建册了,这类书册徐太安也看过不少,读多了也就那么回事,一直以来便有“凭君莫话封侯事,一将功成万骨枯”的说法,更何况是新朝代旧朝,新朝初立,为免种种非议便要出一部书叙述旧朝弊事宣扬新朝政德了。

当然若要凭心论只要史官在史书中动章挪句便是,然而自小说家兴起以来,相比于史官的中规中矩枯燥词句,那绘声绘 色之景,像栩栩如生人物肖像的演义话本更符合大众口味,是故只要符合当朝例法,这类话本并不遭到绝禁,反而一直兴盛。

只是想不到林师叔也喜欢此类演义话本,下次到街头的书摊上也淘一本演义话本之类的当礼物送给师叔,只是他刚如此想,便有一阵风吹过,整个人如弱柳,直接倒在地上,徐太安吃痛地哎哟一声,这下他也尝到了沈杏海所受的苦头。

“小崽子,是过来谢我救你小命一条的么,如果是,那么就不必了,门开着呢!”这话像是从一块石头蹦出来的,完全没有感情。

面对林师叔,徐太安还是产生了一些惧意,此时他宁愿去面对在山下遇到要杀他的刺客以及山上遭遇的梅鹿以及花奶奶,他也不想站在林师叔面前,那是一种活脱脱的无力感,就连拥有摧神一说的金刚境在他面前也是轻轻一指的事,更何况是他这具孱弱的身躯。

你要我走,就他爷爷的放开啊,徐太安已经口不能言,脚不能行,手不能动,整个人宛若被牵线的木偶,忽然两膝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双腿下意识地弯曲,又有一道力量自脚踝处牵引而上,生生地支撑起来,这力量只是让他保持这个姿态而非替他支撑起身躯,两手同时伸出平直其胸,心底的话还没骂完,又有一座山压在他的身躯之上,万般力压下来,原本听起的脑袋直接低下,一道心气自内而升,他才没有昏死过去。

不能言不能动,成了徐太安此时静止姿态,屋里燥热得很,体内似有一团火在燃烧,林师叔依旧在看书,对于徐太安的变化似浑然不觉,细细地读完一页,然后翻另一页,然后又端起一旁的青花瓷杯轻轻一泯。

此时徐太安仿佛是身处炼狱,生不如死,从大腿到背脊的每一块肉体仿佛都在承受巨大的拉扯力,而他的背上是真的有一座虚无的大山,被一股力量牵引,背脊不能被压弯,要用整个身躯去支撑,整个人喘着粗气,从躯体里边呼出来的热气仿佛是来自地狱的火焰,灼烧些整个呼吸通道,从头到脚似乎处处是汩汩泉眼,热流正往外涌,额头的水流淌过眼角,酸酸涩涩,眨眼不断,流过唇边,咸味啧啧,而两眼只能直视前方,不能看到伤口处的衣裳是否已经渗出血来。

不过伤口却是火辣辣的,同时也黏糊糊的,似乎伤口已经裂开了一个口子,而血水正从里边慢慢流淌出来,此刻每一分同感的增加都使得他对身躯的每个部分都更加敏感。

一直以来他对于这位林师叔喜欢不起来,甚至有些恐惧,这就是缘由之一,在沧澜山上没人不知林师叔对待弟子的心意,甚至有闻风而避的说法,每次遇到便远远避开,而原本拜在他门下的弟子也都改换门庭,所以山上林师叔属峰人最少。

而徐太安首次遇到林师叔是在很多年之前了,那时他刚上山,母亲带他一一拜访各位师叔伯,林师叔在众人中是有名的臭脾气,就算是母亲叶月朦他也可以不给面子,母亲带着还小他上雷霄峰正遇到林师叔坐在竹椅上悠哉悠哉,假寐享受清风。

叶月朦来到跟前问了侯:“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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