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佘老头(2 / 3)
一些人来说,手中本无一物,何来放下一说。
而读书以及道理也一样,书上记载的道理都是圣贤经历之后领悟出来的,所以说有很多道理不是只有读书才能懂的,所以儒家有句话说得好,“坐而论道,起而行之”,也许众多儒生并为听过或说过此类话,但他们却一直都践行此句。所以说啊,凝韫的路还很长啊,而他自己的路同样还很长。
佘老头耳朵不好,不过鼻子好像很灵,他已经有了收工的打算,到了这时候老头好像才想起来旁边还有个人需要自己扶,佘老头一手拿剪刀,伸出一只手,轻轻揉了揉徐太安的脑袋,这才将他扶起来,又来,徐太安也只能受着,等他站了起来佘老头就松开了,徐太安看着眼前这个老头,实在没忍住骂了句娘,也没顾着老头的手势,大致是说走路对恢复有好处,就算老头有理,他也多骂几句,佘老头循着小道,走在前边,徐太安跟在后边,不敢迈大步。
也幸好绿珠出门迎他,将他扶了进去,屋里边还是没变,简洁的家具摆放之外就是花花草案,四个角落就是四只陶盆栽种的万年松,当然万年松只是个名而已,万年松形状个异,两株相似,下盘曲折如蛇形,其上枝被修剪得均衡,整个形状就同撑开的绿伞,其余两株较为正常,一株如撑天起,一株侧面看,像是军营里竖起的大旗,四株形状不一的万年松交错排序坐落。
屋子里连着另一间厨房,以前有时候独自过来蹭饭,佘老头在厨房那边独自忙活,油烟腾腾,他也会打下手,打着一盆水择菜,洗菜,后来他身边就多了绿珠以及凝韫,所以就热闹了起来,不过今天也就三个人,所以绿珠做菜并不如以往那般丰盛,三菜一汤,蒸鱼,清炒竹笋,爆炒蕨菜以及一钵南瓜汤,三菜一汤的清香杂糅在一起,好像就生出了第五种味道。佘老头已经洗好了手,准备吃饭,徐太安也得照做,一是习惯了,二是他也觉得饭前洗手应该,绿珠将盂盆端过来,捧水冲刷,在经过帕子擦干,才准备吃饭。
佘老头从座位起身,出门往另一个库房里去,不用说,又去取酒去了,绿珠一一盛了米饭,又取来旁桌的一陶壶和两个精致瓷杯和一个陶碗,这才落座,在山下徐府这一的府邸,如绿珠这般身份的,一般是不能落座和主子吃饭的,不过山下徐府无论规矩还是气氛都有些另类,所以这些俗规并不森严,而徐太安更是另类中的异类,所以就更没有什么规矩了,和他一起吃饭的朋友也好,如绿珠这般的也罢,都有落座资格,当然这只是限于他认可的人,若是换了圈子,诸如朱无量,刘云周此类,就另当别论了,别说其他人,就算朱无量和刘云州,惹了他不高兴,他也敢翻桌子,同时也是他人与他赔罪。
佘老头终于进来了,身后的驼背好像不驼,整个人看起来神清气爽,手里捧着一陶瓮,嘴角一咧,掩也掩不住,老头一坐下,将陶瓮往自己身前一摆,迫不及待地揭了封,老头像着了魔,将鼻子凑到瓮口,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不只是老头,一旁的徐太安和绿珠也不禁地喉咙滚动起来,两眼直勾勾地盯着老头身前的陶瓮。
老头似无所觉,给自己倒了一碗,香气不如揭封时破口而出的浓郁,但香远益清,那琼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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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色和山下酒水以及赤霞居的梅子酒又不同,山下酒水较为清冽,闻着香,喝起来辣,赤霞居梅子酒颜色偏紫,浓浓梅子酒香味,初次品尝,如囫囵吞枣,和别的酒无二至,细细品,又能尝出梅子酸涩味道,同时又沁这酒味,让人痴往,而眼前的琼浆色泽更偏于某种诡诞,说不出它是何种颜色,只是这味道愈发清香,是百花香,陶碗琼浆上还漂浮着一缕花瓣,佘老头这院子里就有各种奇花异草,而这酒便是佘老头用百来种花酿制而成。
徐太安敲了敲桌子,然后伸手去拿陶瓮,他要给自己倒一杯,可佘老头更快,将陶瓮挪开了,老头啧啧地尝了一口,然后对着徐太安摇摇头,然后指了指徐太安的伤口,意思很明显了,徐太安欲哭无泪,然后骂了几句老头抠搜,模样可怜兮兮。绿珠给徐太安倒了一杯徐太安喜欢喝的花茶,同样清香,只是和那百花酿相比差了许多,品着还算不错的花茶,徐太安还是心里难耐,想当初他第一次在徐府里偷偷尝酒,可不如这般憋屈,英雄也有落魄时。
老头就着酒水,已经开始品菜了,下筷也不慢,只是徐太安察觉到绿珠目光,望向徐太安两眼充满了汪汪,仿佛比他还可怜,哎,徐太安不禁要感叹这酒水啊磨人肚肠。面对比他还可怜兮兮的绿珠,他只得说句摆摆手。见公子许可,绿珠抢过佘老头的酒瓮,给自己倒了一杯,这会儿老头没再阻拦,得了酒水,绿珠心里甜的,只是看着公子这般愁苦,她又有些愁苦。
三人一桌,各自端着饭碗,徐太安最索然无味,不过好在这菜适合他胃口,在徐府里诸多人中,就绿珠一人似乎什么都会一点,也是离他最近的人之一,佘老头喝得开怀,喝酒慢,夹菜比较快,徐太安也加快了夹菜,他无酒,只得从菜肴上找回来了,吃饭的人易饱,也不如品酒的人悠哉,所以徐太安很快结束了饭局,端着花茶在唇边泯着,将近一个时辰后,三菜一汤只剩下狼藉了,老头也开始晃悠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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