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各方难(1 / 3)
太平侯这个爵位本是皇帝对于上一任侯爵冯紫英的封任,到了甲子之年的冯紫英上京都为自个儿子乞了罔替的侯爵,冯本是异性,历朝历代虽然有封候拜将的礼律,罔替的先例寥寥无几,无不是赫赫战功之家,不过这侯爵罔替的事还给他冯紫英做成了,当日这位年迈的太平侯站在朝堂之上,丝毫不失当年卧马弯弓的气势,和一群大儒在朝堂之上破口大骂,骂骂咧咧地,说了好多粗俗的话,大儒们连连涨红脸面,皇帝念及他功高,即不责其罪,也不帮他,只是乐呵呵地看着。
最后皇帝看着个个气急败坏,又要蓄势发难,皇帝才出声了。
“朕念卿追随朕多年,允了。”朝堂上众人皆惊,却已成了大局。
冯紫英最后辞了这太平侯的衔位,整日在冯府里边养生,打算如此颐养天年了,冯齐云接过了冯府的担子之后,冯府的生气虽然不如以往,不过却也不见颓势,总介于再发迹与迭颓之间。
对于当年太平侯爵位能够罔替到他的身上,冯齐云当然知道一些别的缘故,当年父亲跟随皇上南征北战,才建立了如今的魏国,其战功显赫也是真实,不过当时已经是太平世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当时天下需要修养生息,巩固民生,昔日的骁兵悍将也就成了骄兵悍将,若不是北国有发兵迹象,以及沧澜山崛起,时下的太平侯一爵能够罔替?也是因此,冯家与皇上的交情也算用完了。
从此老爷子一直都深居简出,一张太师椅,半睁半闭小憩一会儿,兴致来了逗弄逗弄几只学舌的鹦鹉,或是看看自己养的蛐蛐,所以整个冯府都落在了这个太平侯身上。
太平侯,三字落在冯齐云自己肩头,确实不是如何好当,太平城曾经也是都城的选址,大多数豪阀都是出身太平城,此地各个商会以及豪阀利益相互牵连,不过好在太平侯三字在太平城还有一定的分量。
树大易稳固,但是树大也易招风,冯齐云坐在凉亭里,手中的鱼饵不断向湖中抛洒,鱼儿争食,水上波纹连连,最近很烦心,能有老爷子那么悠闲就好了,海棠社啊海棠社,海棠社这几年发展得越来越快了,都将爪牙伸向太平侯府了,军方,侯府,沧澜山,海棠社,这种局面都很微妙。
海棠社已经不再是暗地里存在,逐渐进入了明处,沧澜山弟子入世了,军方内部进行了一次清除,能够从军方重重包围圈中逃脱的,在海棠社中的地位自然不低,丁韶雨,在魏国境内犯事累累,而这次帮助军方捉拿丁韶雨的自然是沧澜山的人,虽然赵云台没有将人击杀,但是能够寻觅踪迹,自然不是什么善茬,况且还遇到了孤刀客。
可见沧澜山实力还是深厚,一直以来沧澜山不显山不露水,能够有资格维持开山收取弟子全是因为徐鸿飞一人名声,剑斩终南第一峰,大闹东海蛟龙一族圣地,滚滚翻腾剑气煮海,而众多门阀豪族不惜将自家子弟送入沧澜山也是希望能够和徐鸿飞学剑。
对于海棠社的清除,军方大动干戈,当然也包括太平侯之内了,一直以来冯齐云一直小心翼翼,对于外来供奉也都再三考量,可还是出现了纰漏,一座仓库熊熊大火淹没,烧的是太平侯内一直都视为命脉的粮仓,这座粮仓不仅是太平侯命脉,还是魏国军方的命脉,虽然已经封锁了消息,但是那么大阵势是怎么可能拦得住,再如何,纸终究包不住火,现在最重要的是如何筹措军粮,如何向朝廷交代。
如今内惶惶,外急急,是真的不心安,而且如今能够解决太平城军粮危机的也就只有一家了,但是想要得到徐家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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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助,谈何容易,虽然素日里与徐府来往也颇多,但那点交情还不足以让徐府出手。
一身紫衣的冯齐云往较为偏僻的地方走来,一路花草渐多,幽兰,秋菊,冬梅都有,转曲回廊,来到一处别苑,和侯府其它相比竟是悠然,和它地成两处,别苑里有粗糙树枝搭的简棚,有葫芦藤攀援,三三两两白花开,嫩绿葫芦萌发,棚上还挂着几个鸟笼,笼中鹦鹉可是极品,红顶绿身,红蓝羽相间等,平常富贵人家里也就只能挂着绿羽鹦鹉,而红蓝羽的则是稀罕物,父亲也就剩余养鹦鹉等闲娱事做了,简棚下一张太师椅躺着个老人,一身黑色衣裳,慵懒闲逸,容姿有些不修边幅。
察觉到冯齐云到来,老人只是眉毛轻轻抖动了一下,然后扭动一下身子,换个比较舒适的姿势,头顶青天,日光暖人,就是有些事,有些人太让人燥热,冯齐云不敢打扰自己老子假寐,只得乖乖在一旁等着,等着挨训。
“怎么小野狼被咬了就只能回家找老子了?”侧躺的老人说道,冯齐云听闻老人如此说也不恼,还是毕恭毕敬地站着,他这次来是铁了心,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
“就你这模样,就是路边一坨臭狗屎的料,当了罔替的侯爷还是狗屎侯爷,还是变不了,你说说当初老子怎么就到金銮殿上骂娘去了,还费尽心机给他捞了这么个侯爷座椅,这座椅是铁做的,长刺的,一屁股下去就得流血啊!”老人平铺直叙,像自言自语,又像是跟老朋友谈话,冯齐云知道老头子在骂自己呢。
好像是骂够了,冯老头子睁了眼,依然睡眼朦胧,可是冯齐云觉得那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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