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借宿赤霞居（2 / 3）

说得多。最多时侯还是他和卫阶双手一枕，向后仰倒，看天空风云聚散，然后想着各自的事。

“小姐，快看，金黄色的凤凰……”雪燕指着天变一处喊道，整片天空已经变成了黄晕色彩，那些云朵真像是妇女们机杼织出来的布匹，高处不胜寒，高处却也看得最远，看到的风景最多，最为壮丽，高处看夕阳，夕阳无限好，黄昏就黄昏，多看一时是一时，绿珠也在寻找着天空里最为奇特的云，那些金灿灿的云形象各异不断变换，如富贵堂前金黄狮子，不久又成了撒腿狂欢的奔驰野马……

“火烧云哎，真美……”凝韫轻轻呢喃说道，空中仿佛有一阵清风拂过，飘忽的也是火烧云三字，徐太安望着那片火烧云，目光似有无穷火光燃烧。卫阶倚着石头，陷入了沉思，仿佛再次见到了抖擞着花白胡子的老头站在门口，花白胡子也成了金色，旁边的猪在嗷嗷地叫着，等待他喂。

夕阳无限好，还是过黄昏，灿灿缓缓圆盘下落，直到那半边也跟着到了线的另一边，聚散云不再金黄，短暂的吟赏晚霞结束了，凝韫和雪燕两人不约而同地又喊起来腿疼腰疼的，徐太安也无奈，他也不想起身，于是又歇了一会儿。

“起身了，再不走咱们就真的到不了赤霞居了。”徐太安这次说话后，喊腿疼的也只得站起身来，要不然就真的睡在荒郊野外了，牛背山已经走过了，这山名赤霞，此山比牛背还要高上许多，此山并非悬崖峭壁，而是树木林立，山头也广，树木葱茏。由于考虑到了游山玩水之人没有借宿之地，所以当初沧澜山所属便估计适当路程，便在每个适当路程建了一些居所，供游人借宿的，而赤霞山顶的赤霞居就是其中之一，赤霞居占地不广，只是围绕而立的五座楼阁，每座楼阁有三五层不等，还有几个供烧饭厨房和几个种有些文人喜欢的树木花草的院落而已，天色已经朦胧，徐太安在内几个人都是双手当脚用，顾不得体面，两手摸着石梯向上爬，双手双脚也累得要死了。

终于到了山巅，石板铺就的石梯到了尽头，所有人已经累成了狗，首先到顶的是凝韫，直接倒地喘气，卫阶拉着雪燕再上几步，绿珠和徐太安两人并排，终于五个人都躺在最上边的台子上，五双十只脚都瘫在石阶上，整整齐齐。

“何风可借力，送我上青云！”忽然徐太安坐了起来，看眼前朦朦胧胧，一片灰暗，喊出了一声，山间悠悠，回声涤荡，似有所感，其余四人也喊了起来。

“我要读书，我要成为女夫子！”凝韫出乎人意料，雪燕和绿珠有些意外，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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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我我看你，最后也都释然了，第三个喊话的是绿珠。

“仗剑当空千里去，一更别我二更回！”绿珠与别人皆不同，她吟的竟是千年前飞升的吕洞玄所做两句诗，荡荡悠悠，悠远而去，让人侧目而视。

而沉默寡言的卫阶也喊出了一句，这一句同所有人不同，却和绿珠一样令人意想不到，他这句是:

“我想家了！”

五个人难得相视而笑，然后大声放肆地笑了出来，畅快悠远，山间纵有凶兽也该惊走才是，到了山顶，已经可以见到不远的赤霞居，此时透过密林，可以见到明明晃晃的火光，于是无人托着疲惫身躯向赤霞居走去，走过一条木板搭的桥，桥下有潺潺流水，十分神奇，再过百丈已经见了赤霞居正门，居外也没有什么特别的石狮子，而是两块怪石，一块如元龟驼碑，一块形似巨蛇盘树，其余的皆是青石铺就，赤霞居外围是由围墙围就，大门敞开着，两块门板上各自贴着一张黄符，已经有些岁月了，门楣上是一块匾额，刻着“赤霞居”三字。

来到赤霞居门前，凝韫和徐太安就往里喊了两声“花奶奶”，不一会儿脚步声近了，从门里出来，原来是个上了年纪的老妇人，佝偻着被，眼睛往外一看，见来人是凝韫徐太安等人眼光便出现了光彩，然后又是一抹隐现的慌乱，然后快步走了过来，一把将凝韫往怀里揽，一阵关心的话。

“小丫头，有一段时间没见了吧，都快想死我了，怎么就不上山来看看我这老太婆！”

“花奶奶，我也想死你，这不赶着山路来见你了！”凝韫抱着老妪，两人说了几句话，徐太安又热切地叫了一声奶奶，老妪又伸手摸了徐太安的脑袋，又是揉揉他的脸，怎么老一辈都喜欢揉他的脸蛋？于是一行人一路说话一路往里走，院子里风光昏惑，还是可以看到院子种了茂盛的竹子，这竹子竹节长如佛陀肚子，于是被称为佛肚竹。

“花奶奶，走了一天山路，腿都快断了，给我们烧些热水，然后安排个房间！”老妪宠溺地拉着凝韫往里进，在屋子里坐了下来，屋子桌椅板凳都是木头坐的，而且还透着木香，一番复古味道，和徐府里的漆倚檀香桌是两种不同风格，老妪叫了一人，是个十二岁般的女孩名唤梅鹿，和凝韫一般稚嫩，走到身旁，叫了凝韫雪燕绿珠一人一声姐姐，然后又叫徐太安和卫阶公子，这才带着凝韫三人往房间去。

“花奶奶，我要吃红烧兔子！”忽然从门口伸出个脑袋，凝韫笑着说道，红烧兔子，那可是她回想了很久的味道了。

“好，就晚我们就吃红烧兔子！”得了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