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来时有路去无归处(2 / 3)
当客人问及徐太安伤势时,叶月朦也只是三言两语说没什么大碍,欢蹦乱跳地等话,语气平和,商会阁老和袁子琪等人却不敢信,生怕当年事再重来一次,并说近日认识了某某神医,医术颇好,或者说遇到了个道行颇高的道士,精通化符箓于水中的术法,包治伤痛等,要引荐于徐府等,叶月朦拒绝了,却大方地收下了众人送来的礼,什么太行几百年人参花,千年灵芝等,其余的都是一些客套话,每人多少都说上些奉承话语,到了二更将尽时分,人才散尽,叶月朦将人送出了徐府这才回去。
芭蕉亭,徐太安自己一个在亭中,亭中有长椅,头枕双手,右腿搭在左腿上,好不乐逍遥架势,有流霜月光倾泻,照在和煦脸上,如画中仙子,煞是好看,如此良夜真是稀罕,园中芭蕉叶轻轻摇晃,有蛐蛐在院子角落里歌唱,发呆的徐太安忽然翻下阑干,落入院子中,然后有人从亭子顶上扔出一颗夜明珠,原来亭子上躺着一个人,正是卫阶。
“卫阶,要不要也下来捉蛐蛐?”院子中的徐太安问道。
“不了!”徐太安早知道这答案,并没有大失所望,于是卫阶继续躺在亭子顶上看月亮,徐太安自己拿着夜明珠向芭蕉林中钻去,小小芭蕉林也有茂密草丛,由于徐太安自己吩咐过不让人修剪,所以绿草长得愈发放肆,没过膝盖,徐太安侧耳细听,然后拿着夜明珠往个方向走去,慢慢拨开草丛,有块石头,那歌唱欢快的“威武将军”定是在这石子安家了,这听声辩位的功夫已经练了多次,而且院子中石块位置他都记得清楚,所以一切行得非常熟稔,不出所料,一只长有长翅的蛐蛐被他逮住了,按照他们这些纨绔子弟的分门别类中,这只蛐蛐可居二等货色,在这行里有句话,“越是长翅越怕,百里将军都是它”,当然不仅是长翅缘故,能够辩出蛐蛐好坏不仅如是,要不然满大街长翅都可为百里将军了,眼力劲的要看其嘴是否长长牙,双腿粗细,长牙攻敌,两大腿支撑,那才是佳品,耳力劲的要听声,叫得越是欢,说明斗志愈发蓬勃,胜算就越大,两者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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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狭路相逢,你死我活不比那江湖豪杰比刀比剑跌多少份;看着手中的蛐蛐,徐太安已经没多少兴致了,屋里头还养着几只千里难遇的王者呢,每逢赌斗都能给他带来不少好处,品相不好就放了生,也没多少失望,一时兴起而已。
转身时,由于下裳太长,绊跌在了芭蕉树前,干脆不起了,整个人箕坐,后背靠在身后芭蕉树,整个人就没有富贵人家那风度,到和普通百姓差不多,也不嫌草丛里泥土脏乱,刚好有从芭蕉叶中能够窥得圆月全貌,忽然感觉有些累了,今天遭到了刺杀让他颇有几分胆颤心惊,那时候才觉得对于这个世界还是有些不舍,好陌生的世界,却又有那么相似,对于这个世界来说他仿佛就是个外来者,不过这个世界和他来的世界又那么相似,只不过说的是不同的语言,不过两种语言语法想差不多,因此这里也才有诗词歌赋等等,其中历史也是那么相似,只不过历史事件人物于朝代有所不同而已,世界本质是最大的不同,这是真的江湖,普通人可借住灵气修行,达着可御剑飞行,千里可取人头颅,不再存在于小说里,所以说他是生而知之。
对于投胎转世一说他是不信的,以前常听到有人某家孩子生而知之,能够记得自己上一世的事,并且可以寻根究底找到来原来的家,如此荒诞的事一般都是当做饭后谈资,消消食而已,这十几年来他一直处于自我质疑中,幻如梦都是这般真实么,父亲是一座江湖圣地主人,是一座真正的靠山,母亲是个财通南北的商会会长,因此他出生就比许多人高很多,活着就只有享受一途,有什么可愁的呢,是吧?只不过有时候怀念的念头甚是殷切,甚至觉得于此世就是个过客,只有回去才是归家,世界之大何处是归途呢,阴司湖还是高处的沧澜山,所以有时候只能面对自己堆砌起来的那五个无名小山丘,自言自语,仿佛如此便能回望过去。
一切都是乱糟糟的,他只是想要个答案,是否死亡才是归途,然而今日面对死亡时他忽然多了一份牵挂,在这里他还是有亲人的,宠溺他的父亲,一点也不正经的母亲,可爱的妹妹,还有有些反感他的弟弟,甚至对于这个世界他也有了不舍,天地者,万物之逆旅也,光阴者,百代之过客也,于天于地,人都只是沧海一粟,匆匆而已,他好像还没去好好看这个世界,也许它拥有一块帘幕也不一定,掀开它或许会找到他想要的答案。大概是躺了半个时辰,徐太安站了起来,亭子顶上的卫阶还没离去,卫阶通常都是如此,自从被他带回来之后,对于自己仿佛是他的中心骨,不过他并不觉得理所当然,反而有些反感,天生自带叛逆气息,有何办法呢,本来和这里的规规矩矩格格不入,这大概也就是弟弟徐子麟不太待见他的原因吧!
“卫阶,我爹教你的都是何道法,能够瞬移百丈,一日千里,瞬间杀人于无形么?”徐太安爬上阑干,回到亭子里,他也想上亭子顶上的,不过他可没有这么漂亮的身手,随意地问了一句躺在亭子上方的卫阶。
“山主说我天赋尚可,适合练刀,所以教了断云刀,至于那瞬移杀人的道法并未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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