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下楼(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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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邀客清风》,可惜不是真迹。

许锦麟在一旁花痴地想着她的心事,柳毓秀也没有再调笑她,而是看着那正在弹琴的恋雨,其实她对于恋雨有些羡慕和妒忌,虽然琴棋书画她也在行,可是和恋雨相比她却逊色许多,能够和恋雨相提并论的也恐怕是她的舞了,也是她能够跻身于十只花花中仅次于恋雨的唯一依仗,恋雨的舞姿飘逸柔弱,常被人称作“海紫苑”,而她则相反,她的舞姿继承于正统的塞外,无论是舞姿还是风格处处都透露着野性和霸道,所以她的风格和恋雨截然相反,被人冠以“黄秋英”之名。

鸳鸯楼各姐妹对外都是报团姿态呈现,相处平和,又在,十支花间也都各有各的骄傲,平日里相互说话也多多少少有些针对之意,她柳毓秀虽然没有明面上和谁过不去,平日里也都保持着相互来往的关系,正是她和每个姐妹都有些话说,所以她也清楚不少姐妹各自的性子,恋雨是最为淑静的,功利心不重,平日里若没事宁可躲在屋子里读些闲书,她细细地留意过,那么多次让顾客欢腾的奏演都是嬷嬷的要求,能够轻松完成的她不推辞,恋雨觉得不宜出演的,拧不过嬷嬷的要求她也出演,她柳毓秀对她是有些妒忌,可是这运道偏不占她们这边。

“姐姐,什么时候我才能够胜过你们,才能有这么多人为我捧场啊!”许锦麟眯着眼睛,脑袋微微抬起,撑着腮帮,不知道在痴想什么。

“锦麟已经在鸳鸯楼已经位列十支花,有多少俊俏公子都是奔着你来的,你是怕苏公子瞧不上你这丫头么!”柳毓秀看出了她的心思,苏不群确实是不错的,家世好,又才名在外,若让这翩翩公子单系一树相思应该是不太可能的。

许锦麟没有羞涩,继续畅想着,既有来之期盼,眉间又浮现几抹淡淡的忧愁,心里念念。

“是啊,苏公子可是完美之人,怎么会看上我呢,我只是躲在人群里的一只小猫而已,别的不敢多想,只要他能够多看我几眼就已经很好了……”

宽阔的舞台上,四十名白衣女子演绎着兵败如山倒之象,常常袖子不断翻腾,如五月秦淮水翻腾出的白浪,恋雨如于波涛浪尖上奏演,时而隐现,哀音由急而缓,由快而慢,变得缓慢而绵长,宛若夜幕秋风里,孤林中倚树相和的吹洞箫者,其声呜呜然,如泣如诉,余音了了,不绝如缕,众女子阵型在变,此时站法各不相同,如常人,皆于自然,同时目视北方,含泪眼望,浓情难舍。

元符三年终建炎元年初,新任北齐国主赵康南渡秦淮,此时舞台上四十名舞女演绎的正是南渡时的情形,草青青,人北望,马蹄南去,尘飞扬,满眶血泪,已是山河破碎风飘絮,何时大雁北归人还乡,妻子仍可安?稚子可侯门等父归?南归将士不熟南方音,不适南方地,更有家人等北归,千百相思絮随水东流势,水悠悠,望明年马驹饮水能北还。

如林中远去洞箫声,断断续续,最终终了,只剩余那舞台上众人演绎,舞女归阵合一,恋雨姑娘收琴而立,和众人稽首打了礼,这才退去,现场早有人泪流,情绪低落,如溃堤流水,收不住泛滥,喝彩声没有先前那般激烈。

“今夜过后,恋雨姑娘恐怕就要流名胜往昔了!”苏不群倚着柱子,手中扇子轻拍手掌,那余音似犹在耳旁鸣响,最后断续的琴声不似忽没了,更像远逝人耳不可闻罢了,作为有幸听者,苏不群倍感有幸,而一旁的叶蜚离叶才子竟然偷偷抹泪,真是丢尽了男子汉大丈夫的脸面。

“今我生于魏国盛世,处处可闻闻歌弦舞,只愿如今魏国可安享盛世,江山社稷永不凋敝。”叶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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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有些哀伤。

“叶兄,北齐已相去甚远,如今我魏国正当绿树常春,何苦伤春悲秋的呢?”苏不群说着拉着叶蜚离上楼去,通常姑娘奏演过后,都会邀请一些青年才俊共谈俗世,人称会友会,当然多是以诗交友,闲聊诗词歌赋的心得等等,如今人人自恃才高的青年争相前去,希望能够得恋雨姑娘青睐。

“安哥,咱要不要也去争个热闹,说不定能够得到恋雨姑娘高看一眼,亲自点名,要安哥你单独共邀明月呢!”朱无量有些跃跃欲试的模样,所以说能够有个亲近花魁的机会,那么现在便是最好,不过门槛极高,谁能够像那苏不群,不仅家世显赫,而且年纪轻轻便做了《邀客清风》,轰动一时,就连那个伏隐书院的寒门子弟叶蜚离也是个前途无量的才子。

“安哥,要不咱们大闹一场,干脆直接闯进迎来居,还看她有什么高架子,我看她也奈何不了咱们,秋姨最多也是唠叨,大骂咱几句下流东西的话,也不会有实质损失。”朱无量约摸是觉得自家安哥确实没有那个才气,所以又转说道。

“虽然如此说,可今日鸳鸯楼来的不是青年才俊,就是富贾名流,虽然人家忌惮徐少,明着不敢做什么,可是背后捅刀子的还是会有的,这些人若只是一人两人还可,这可是豪门子弟,就怕众人成虎……”刘云州并不像朱无量这般没头脑。

“就我这纨绔子弟,还是算了,她若想请我过去,我还不一定乐意呢,你们都该怎么玩就怎么玩,若要闹事也别把事闹太大,我家大业大的,我可不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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