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轮篇（15）（2 / 3）

他的眼睛、鼻孔、耳朵、嘴巴里喷出来。随着每一次拍打，周炜都吐出大片的鲜血。他的视野慢慢变成红色，从体内溢出的血糊住了他的眼睛，透过那片血红丧仪者英俊的侧脸在青金色的眸光的衬托下熠熠生辉。

丧仪者松开手，周炜颓然坐倒，浓腥的鲜血浸透了他上半身的衣服。他的所有内脏都几乎被丧仪者拍碎了。

周炜死死地拉着丧仪者的衣摆。他的臂骨已经断了，只有手勉强还能收紧，就是这样，他还想把丧仪者留在身边。

因为就在他动的同时诺亚和艾雅也出手了，但丧仪者似乎能偷走时间，他抱住周炜后世界的一切都变慢了，诺亚和艾雅连同白雾和暴风雨被定格在空气中，仿佛世界的时间都停止了，直到拥抱结束一切才才动起来。

他还没有完成自己的任务，他要坚持到艾雅和诺亚的攻击到达。

丧仪者被背着艾雅他们，周炜只需要在拖延零点几秒艾雅的小刀与诺亚的西洋剑就能穿透丧仪者的身体。

“不用再挽留我了，虽然我是那么地欣赏你，可惜我们没有当师生的缘分。”世界再一次被定格，丧仪者一脚踩在周炜的肩上，周炜的肩骨发出“咔嚓”一声脆响，大概也折断了。

但周炜仍然抓着丧仪者的衣摆。

“看来只有斩掉你的头颅来谢绝你的挽留了。”丧仪者举起手中的木签。“死神如果死了的话，连灵魂都不会留下哦。”

要死的吗……周炜心想。我还没有成为年度优秀死神啊……再见了，诺亚前辈，再见了，yota老师。不过恐怕没有再见的机会了……

周炜意料之中的斩击没有落下。

丧仪者愣住了，他的背后突然伸出双手，搭上了丧仪者的肩膀。那个人的力量大得惊人，他把丧仪者摔了出去，接着黑光在空气中闪过。

那道黑光属于一柄奇特的刀，那是那柄刀的刀光，这艘船上能在他的领域中挥刀的只有那个人，或者说，在这艘船上能不被他的魔法领域影响的只有那个人的领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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丧仪者想挥动木签抵挡，但他发现跟本挥动不了，不知何时一束苍白色的火蛇缠上了他手中的木签。不仅如此，漂浮在空中所有的木签都被火蛇缠住了。

“原来是你啊，丧仪者。”少年的声音传来。

刀刺穿了丧仪者的小腹，丧仪者同时发力踢中挥刀者的胸口。两人在一声猛烈的肉体碰撞声后分开，挥刀者艰难地站住。

刚才的突然碰撞居然是偷袭的人处于下风。

柯莱特嘴角沁出血丝，他将已经涌到喉咙口的血咽了下去。拍拍胸口的灰，甩了甩手中的长刀。

丧仪者受了一刀后像没事人一样连血都没有流一滴，这种程度的伤害对他而言并不算什么。在黑色的炼金术士长袍下，他的伤口已经愈合了。

“有你在，领域不管用了呢。”所有木签挣脱白炎的束缚，六根木签飞向诺亚和艾雅击退了他们，剩下的继续悬浮在丧仪者身后。“现在变成四对一了吗？”

“嘁，我还以为能烧掉。”雷光穿透白雾照在森泽尔身上。他的身后跟着里斯卡。“解释一下吧，丧仪者。”

“你不是说可以帮助我复活死人的吗！”里斯卡怒吼。“这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说可以让我成为医学史上的传奇的吗？”

“是这样啊。”丧仪者将手中的木签杵在地上。

“你是骗我的吗？”里斯卡向丧仪者走去。“你给了我钱和一部分技术，帮助我完成我的研究。”

“这样啊，那是因为我看你真的很想让人类脱离死亡的恐惧啊。”丧仪者漫不经心地说。“实在太奇怪了。”

“那是因为有让全人类脱离死亡这个目标在！”里斯卡大吼。

“原来他受人指示是骗我们的。”森泽尔低声说，“真是个伟大的目标。”不知是真的赞美还是嘲讽。

“里斯卡先生，直到现在你还觉得我是跟你一样的疯子？”丧仪者露出哀伤的笑容，“太有趣了，但是当你开始依赖我的技术时就已经不再是医学了。一个在病人身上做自己都不了解的手术的医生，还能被称为医生吗？”

“确实啊。”柯莱特凑到森泽尔耳边，用只有他们两个人听得见的声音附和。

“可是……可是我想将人类从死亡中拯救出来啊！”

“多么无趣的笑话，为什么你还要一说再说？你背叛自己的初衷，在追求目标的途中被欲望和野心控制，就是背离了初衷的你酿成了这场悲剧啊。”丧仪者笑着。

“为什么……”里斯卡绝望的四顾。

“你当然不会明白，因为你已经不是那个姐姐病死却只能无能为力地敲打医生房门的孩子了。”丧仪者摇头。“你变成了那个坐在房间里的医生。”

“我……医生……”里斯卡躺在地上，看着暴风雨肆虐的天空。

“曾经有一个和你小时候一样的小孩在你的办公室门前求你救她的哥哥，但你太沉迷于我给你的技术，于是你明明听见了还是没有开门。”丧仪者沙哑的声音在暴风雨的映衬下有些诡异。

“你的父亲没有工作是个每天酗酒的社会败类，你的母亲有几分姿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