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祭奠家婆(1 / 2)

加入书签

翌日上午。

项尚大厦几十部豪车,载着统一着装黑色的人们,浩浩荡荡地开向水城郊区豪山公墓。

邹可秋上次来时,是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只看见一块白玉石墓碑。

今天夏日艳阳高照,她发现陵园内,原来宛如景色优美的花园。

绿草如茵,鲜花芬芳,雪枫树碧绿的枝叶,随着微风轻轻摇曳,仿佛在追忆昔日的过往;

雪白的花瓣洁白无暇,如雪花随风在空中漫漫飘洒,似在诉说那曾经的悲伤。

呈巨大拱圆型的墓基,占了半壁山面。

墓碑上,镶嵌着那端庄富贵的中年妇女。

她依然慈爱地微笑着,静静地注视着陵园人山人海前来祭拜的人群。

空中传来忧伤的旋律《昨日重现》,据说那是夫人生前最喜爱的曲子。

人群里已听到克制的啜泣声。

肃穆悲恸的气氛,似乎把岁月消融。

脱掉军装的项天翱,跟所有男人一样,换上高档黑色衬衫,军人挺拨的身躯散发着凝重和悲切。

他推着轮椅上的家父,缓缓走到墓碑前。

项震寰身着黑色西服,银灰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

但浓郁的悲伤让他此刻显得格外耄耋苍老。

他弯下腰,轻轻抚摸着石碑照片上的妇人,手无助的颤抖着,老泪纵横:

“如啊,你咋就丢下我了呢,没有你,我活过来还有什么意思啊!”

下面哭声一片。

邹可秋惊愕地抬起头。

她原本沉浸在上次遭遇的暴虐中,项震寰的悲伤让她为之震动,随即感动不已。

都说豪门无真情,但这位老人让她刮目相看。

她掀目看了眼项天翔,却撞见男人嗜血的眼睛。

这位受人爱戴的母亲离世,给了项家怎样的伤恸,邹可秋心知肚明。

因为那样的伤痛,无辜地延伸到她和哥哥身上。

远处丝丝江风佛来,有小鸟哀鸣着从空中划过,跟那晚一样。

那晚,他也是满眼充血,飞来的腿,把自己的头踩向坚硬的大理石地面,凶残地碾着。

那炸裂般地烙疼,似乎又向她袭来,令她心有余悸。

无法抑制的泪水,潸潸流下,为静静躺在这里本该叫声妈妈的女人,也为自己和哥哥的劫难。

邹可秋不自觉地抬起腕,摸向额头。

男人宽大的掌从她额前握住那只小手,放在唇边轻轻吻了吻。

她还记得曾经的伤害,而这伤害是他给予的。

他悔不当初。

为了不刺激她的记忆,他一直找理由不让她参加这次祭拜。

她毕竟还没正式过门,家族人并不知晓她的真实身份,不来祭奠情有可原。

他计划抽时间单独带她来祭拜母亲,以稀释她在这里的第一次记忆,

但人算不如天算,那天好不容易说服了父亲不让她参与祭奠活动,殊不知以为会晚起的她,却乖巧地出现在家父床前。

让他无法回避,无路可退。

祭奠仪式开始。

项天翔拥着邹可秋,跟大家一起,跪在母亲的墓前。

身旁的项天飞哭出了声。

邹可秋脑海里浮过他冲上楼梯,狂暴的把自己掀翻的画面。

她心里唏嘘,跟项家这两兄弟真是孽缘啊!

人们排着队,在音乐声中,缓慢有序的将鲜花放在墓基上。

高峰也在队伍里,他没有带昝艺。

“森儿,阿坤。”

祭奠仪式结束,守在夫人墓前不肯离去的项震寰,厉声招呼。

蓟鸿森跨前两步,在老爷子身边跪下:“干爸!”

郎坤也恭敬地俯下身:“寰叔,请吩咐!”

项震寰苍白的脸,露出冰寒。

那眼神就象一把利刃,要把像砧板上肉的眼前景物,一块一块的剁开。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静静的看着面前两个晚辈。

蓟鸿森和郎坤心领神会,同时发声:“是!”

此时正置六月的中午,灿烂阳光下,邹可秋却打了个寒颤。

回到别墅,项震寰还没被推进房间,邹可秋猛地冲了过去,在老人面前“扑通”一声,跪下了。

“爸爸,你饶了我云鹏哥好吧,他是无辜的,他妻子小瑗马上要生产了,她是我和蒙丽的好闺密……”

大家都愣住了。

项天翔一个剑步跨上前,在邹可秋身边也跪下:

“爸爸,我还没来得及给秋讲规矩,她不懂……”

金姗赶紧蹲下身,给邹可秋耳语:

“小秋,公然拦截父母,无论是什么原因,都是要挨鞭子的,应该私下请求,这是家规!”

项震寰也一愣,他没预料到邹可秋会有如此反应。

他沉稳的眼神,在儿子和媳妇中打转,最后手指敲打着轮椅扶手,露出慈祥的笑:

“小秋,爸爸什么时候说过要动你的云鹏哥?的确,曾经想动,但可翘说情,爸爸放过他了。他无辜,但他那父亲,虽死犹恨!”

邹可秋吁出口气,抬起头,闪烁其词:

“爸爸,对不起,我莽撞了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