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三十三,秦良玉避祸忠州(1 / 2)
“可不许任性胡来,”秦良玉担心地说道,“从小我父亲就教我如何精忠报国,反叛乱逆这样的罪名马家当真背负不起!”
“我知道,可我们也不能一味忍气吞声。”马千乘说,“这些狗官啊!其实个个都是贪生怕死的呢!你给他来点硬的,他反而会消停得多。我在结婚那天受了伤后,身体一直都不是很好,以为自己已经没指望有下一代了呢!现在知道自己有了骨肉,我不拼命把那祸害赶走,那我们马家后代以后还会吃亏的啊!”
“这——”秦良玉站起了身,两只手摸着自己的肚子,不知说什么好。
她走到窗前,推窗往外一望,远山笼罩在雾霭中。
一阵风吹过,秦良玉闻到了空气中的硫磺气息,喉咙里痒痒的难受,于是咳嗽一声后,赶紧把窗户关上。
马千乘却走了过来,从后面用两只手从秦良玉后腰上插了进来,一下子抱住了妻子,抓住了她摸着肚子的两只手。
秦良玉与自己的丈夫一样高,马千乘的下巴抬着,刚好能够搭在夫人的肩头。
秦良玉回过头,在丈夫脸蛋上爱怜地亲了一下,才对着他的耳朵悄声说话:“昨晚梦到一只麒麟跑到我们被子底下睡着呢,也不知是什么征兆哟?就看这个马云鹤把脉准不准了。”
“梦见麒麟?那就对啦!”马千乘心里又是一喜,“那你怀着的一定是个男孩呢!将来我们就给他起名叫马麒麟好了。石柱现在还真的不适合你在,明天我就把你送去忠州。”
“那石柱这里......”
“这里的事你不要管,我把你送去后回来料理就行。记住啊!石柱就是出了天大的事也不要管,保住我们的儿子比什么都重要。”
第二天,马家上上下下都知道他们家的夫人病倒了,马千乘亲自带着人用轿子抬出了石柱,要去渝州找名医治疗。
秦良玉走后,名医马云鹤按照他与马千乘商量好了的到处传说:“咱马家祖坟被人坏了风水,秦良玉染上了肺痨,自己无法治好,也不知到了渝州有没有救!”
马千乘把秦良玉送到忠州后,留下张燕燕和张莺莺在那里照顾秦良玉,自己呆了几天就回到了石柱。
在忠州,秦葵又请人给他女儿把了一回脉,结果与马云鹤所说分毫不差。
马千乘回到石柱的当晚,心里暗自高兴着,却装着无比惆怅的样子,猛喝了一顿酒。
入夜,别处的天空是明亮的,可石柱的上空浓雾弥漫着。
马千乘乘着酒兴来到了校场演武厅,把那把祖传大刀舞得呼呼风响,手里舞着刀口里却在假装发酒疯对邱成云骂骂咧咧,手下怎么劝马千乘也不肯回去睡觉。
马宣抚使的谩骂声被邱成云派驻石柱监管硫磺炼制的王威都听到了。
王威的驻处离这里不过一墙之隔,这个太监的下人在被子里底下瑟瑟发抖,生怕马千乘趁着酒性冲进来,一下子要了自己的命。
秋风萧瑟着,风里是刺鼻的硫磺味。
马千乘的酒劲上来了,想起自己在播州之役夫妻双双怎么奋勇杀敌,换来的却是朝廷官员这么不公的待遇,不免悲从中来,怒从中起。
他在这样的秋夜里呕吐了起来,翻肠倒肚也吐不尽满腹牢骚,吐不完对邱成云的谩骂。
一阵一阵带着刺鼻味的寒风灌进了他的肺里,马宣抚使没命地咳嗽起来。
第二天又是一天的酒。
晚上,马宣抚使依旧到校场去舞刀,去狂骂,去吐出自己心中无尽的怨气,再后来就是一阵一阵的咳嗽不停。
春天时,何思、张玲儿和他们的师父马天德一起离开了石柱,也不知去哪里隐居,过与世无争的日子去了。
陆林虎和陆林豹去了点易洞重建道观修道,也离开了石柱城。
马千乘的属下没人能劝得了他。
第三天夜里马千乘依旧去校场开骂。
第四天,石柱城里不见了王威的身影。
有人报告马千乘:“这两日土家汉子们都自发地消极怠工。由于石柱土家兵不愿帮忙管束,重庆府里派来的衙狱和兵丁根本就镇压不住,只能放任他们离去了。王威无可奈何,肯定是到成都找他的主子禀报去了呢!”
马千乘哈哈大笑起来,笑过了又是一阵一阵的咳嗽不止。当晚马宣抚使便开始发起烧来,下人当即请了马云鹤来把脉。
“不换一个有清新空气的环境,这病我无法治,”马云鹤叫家里的人避开后,悄声对马千乘说,“主公得的是肺病。
再说秦良玉在忠州住着,这里空气清晰,整天出了指点燕燕和张莺莺武功之外就没有什么事,日子倒也过得十分舒畅。
然而有一天秦葵回来了,带来的消息让秦良玉大吃了一惊。
“朝廷啊!派了一个邱成云到四川,搅得四川各州不得安宁!”秦葵说,“还有一个太监刘光定到了贵州,更是离谱得直接刨人家的祖坟地。要不是朝廷忙于对方北方的大金,这次啊!会不会对水西用兵还真的不好说!”
“水西人不是才破了海龙囤,打死了杨兆龙的儿子杨珍了吗?听说他们还打下了在平远九龙山造反的阿尤甫,”秦良玉不解地问,“朝廷怎么还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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