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七,刀与枪(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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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疆臣用眼神示意安邦彦少夸耀一些自身的实力,自己却对刘挺说:“水西也是碰巧了,可惜还是走了杨应龙和杨珠,我们是一路追赶着他们的马蹄印来的呢!”

“哦!”刘挺沉吟了一声,“既然四川军与安宣慰合兵一处了,不知可不可以请教要如何破敌呢?”

“总督既然将前方战事全权交由将军,我们都听你指挥呢!不过杨应龙忌讳你刘将军的威名,知道你来了,可能会凭险据守,等待时机。”安疆臣说,“今天已是天黑了,我们的人刚刚又打了一仗,老朽建议都休息了,明日看准时机再作理会。”

“是啊!”刘挺说道,“我想的也是这样!”

当晚就九盘山前安营扎寨,自有各自的后勤送来军需。

水西军需总管叫陈其愚,年龄不过二十余岁,却什么事都想得很周到。他知道安疆臣少不得要招待朝廷将官,便特意把自己留下的一坛二郎谷酒也送来了,这让安邦彦以师弟名声去请刘总兵安疆臣到帐中小饮了一回。

第二日一早,李化龙却把石柱马千乘的杆子军也派来了。大家看到秦良玉英姿飒爽的样子和杆子军严整的队伍,都在暗暗惊叹。

刘挺、安疆臣、马千乘随即兵临九盘山下。再看这九盘雄关时,却见两边连绵数里都是鬼斧神工的悬崖,左面一带溪流蜿蜒在重峦叠嶂中奔向赤水河,右边一条幽谷浓荫掩映曲曲蛇行百里抵达蒙水。他们其实正身处蒙水与赤水河的分水处呢。

前方的山垭就是九盘关。关墙奇高,关门前数百级陡峭的石梯成“玄”字蜿蜒;没有开阔处,刘挺军根本就没有安放大炮以掩护士兵突击的位置;两边的悬崖就是马千乘的杆子军也只能望之兴叹,况且悬崖顶端处处有苗军的旗帜招展。

刘挺看了一个多时辰,还是没有想出攻击的法子。

安邦彦却打马到关门前的石级下高声叫骂:“杨应龙你个死苗子听着:你小子长了兔子腿两次都跑得忒快,要不然我安邦彦就要为师父清理门户了呢!要真的是师父的徒弟,那就出来咱俩比比刀法,别他妈缩在乌龟壳里死了也要遭阴朝地府的小鬼笑话。有本事就出来咱们一对一单挑,哪个找了帮手哪个就是乌龟王八蛋。”

杨应龙在关墙上看着这一切,气得吹胡子瞪眼的把牙齿咬得咯咯响。他和杨珠都无大碍,不过就是自己脸上的络腮胡子被烧掉了一大半,杨珠的手上略有小伤而已。

关前的叫骂只气得他牙痒,一心想活吃了安邦彦,然而就在他强忍着按捺住自己心头那一股烈火时,手下却来报告:杨国栋和杨珠自己开了关门,两骑马单独出去应战去了。

“什么?”杨应龙心里咯噔一下,快速来到敌楼观战。

杨国栋和杨珠二人拾级而下,对安邦彦大叫了一声:有本事就刀对刀枪对枪厮杀,老子杀不了你就算搭上性命也心甘情愿;你再给老子找一个使枪的来,谁人找其他帮手就真他妈没有种,就是裤裆里没有那个玩意的小人。“

刘挺身边的麻贵正要上时,早惹恼了石柱那一员女将了。秦良玉见安邦彦成功激怒了杨国栋和杨珠,便飞马向前大声娇喝:“我就是杀了你们家姑爷马千驷,叫你杨家女子当了寡妇的秦良玉,要报仇的就冲本姑娘来。”

“秦良玉?”杨国栋见了,气不打一处来,正待催马上前,杨珠已经两腿一夹马肚,那匹马便旋风一般冲了过去;而一边,安邦彦那匹马却奔向自己来了。

四匹马枪对枪,刀对刀捉对厮杀,关上和关下一片声呐喊。

都说大刀为百兵之帅。这安邦彦斗杨国栋,使的是一样的路子,却又有所不同:安邦彦重在精神,杨国栋重在气势;一个是精准稳很,一路劈、撩、斩、刺,掏胸掠颈如出海蛟龙;一个凶猛快捷,只管扫、挂、抹、挑,裹头缠脑如下山猛虎。刀来一大片,一大片恶浪滔滔,鬼神惊而天地动,人马静而猿鸟哀。

有人说枪是利器之王。这秦良玉战杨珠,一个五虎断门枪封、闭、提、掳......一个少林十三枪圈、排、压、扎......你使一个几朵梅花魂魄散,我还一招数点星光胆气寒。各人窥破绽,哪容半点松。

杨珠看到秦良玉枪法娴熟,暗暗喝彩。趁两马相交时,偷偷从怀里掏出了飞镖,回头望月往秦良玉后心便掷。

秦良玉听得后面风声,急翻身仰卧马背上,左手把长枪横放抱胸前,右手轻轻一招,接住飞镖回扔了过去。

杨珠看着自己扔出的飞镖直奔自己的咽喉,急忙用手中枪叮当一声打落在地。

两人又回马战在了一块。

杨珠的少林枪含少林棍法,秦良玉的秦家枪却又猴棍招式,各人使出看家本领,哪会错过错过要命功夫。

四个人,四匹马,来来往往,尘土飞扬。只拽得双方将士看得发呆了。四面重叠罗列的青山寂寂,关下和关上的人一个个把呼吸屏住,一切都在等着双方战阵中谁先被放倒。

四人斗了五六十合,却见四员战将中啪的一声先倒了一个。

谁?杨国栋与安邦彦一交手就暗暗叫苦:对方的功力远在自己之上,和教自己刀法的父亲真有一拼呢!他只得勉强死撑着,想等杨珠那边快些得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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