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一,我欠人家一个婚礼(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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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应龙突袭洪关得手时,何思和张玲儿又骑马往东走了两天。

原来张时照给他们准备的行囊里除了几十辆银子外,还有一张五百两的银票,其余两套换洗的衣服,却都是男生穿的。

一对有情人当然明白老人家的意图。

何思打开包裹看到这一切,就自己换了衣服,还把另一套给张玲儿换上了。

两个人白天行走,夜晚就在人家投宿。这一路山路曲折,地广人稀,所遇皆是淳朴人家,两个人没有遇到什么麻烦,就到了天台山的南面。

“天台山是播州、泸州和渝州交界,是所谓的三不管地方,”何思抬头看着一字横开的天台山,兴奋地对张玲儿说,“我们上去后就又机会活下来了,只是你得跟着我受苦了呢!”

“什么苦不苦的?我呀!能天天都看见你,就是再苦再累也不怕?”坐在何思前面的张玲儿有些苦涩地一笑,便往天台山的路拉了一拉马缰绳。

何思听了,两只手从后面紧紧抱住张玲儿,把对方握着马缰的小手握在了自己的大手里,下巴轻轻摇摆,亲亲磨蹭张玲儿的秀发。

“我俩要过一段野人的日子了,”何思的神态居然有些憧憬的样子,“但愿这种日子早些结束,要不然过几年时,我们就是一个野人国了,你是王后我是国王,臣民就是我们绕膝的儿女!”

张玲儿扑哧一声笑了起来,这是她去年秋天里被杨应龙霸占后第一次笑。

马得得得得地往天台山走,七弯八拐的。

何思干脆从马上下来,一会儿马前,一会儿马后地奔忙,

山上全是红色的沙石泥,马蹄踩在上面软绵绵的,声音并不大。

看看就到了两地交界的山丫,从山丫看泸州边界那一边,那边平缓多了,却是莽莽苍苍好大一片竹海。

吱吱嘎嘎,哗哗啦啦,风在这里很霸道。她用巨大的手掌在竹稍上面这里压一压,那里扫一扫。竹稍低头又低头。

奇怪的是突然听到有人喊何思的名字。

他警惕起来,紧紧地握住了自己的刀柄。

杨玲儿也听到了叫声了,她看着走近身边来护着自己的何思,身子颤栗了起来。

“别怕!这声音我熟悉,不会是杨应龙手下的呢!”何思听了几下,便安慰了张玲儿,接着向发出声音的方向回应,“听这声音,是不是我兄长马千乘啊?你怎么会在这儿?”

“还真的是何思兄弟?”随着声音,马千乘从竹林里钻了出来,“你们一上坡我就注意到你了呢!我在山丫旁边的丛林里布下了弓箭,看着上来的人没有恶意,就撤掉了,想不到居然是自己的兄弟啊!”

“我也想不到兄长会在这儿!”何思赶紧从马上下来,用手握着张玲儿的手掌,扶着张家姑娘从鞍子上滑下。

他转身看了看马千乘:“兄长这落魄的样子,看来真的是中了杨应龙的道了!”

“这说来话长啊!”马千乘没有回答何思到问话,反而关心起了对方来,“跟着你的这位小兄弟是——”

“这是我兄长马千乘。”何思先是笑笑地向张玲介绍了马千乘,接着又对马千乘说到,“这是我的新婚妻子张玲儿。可要说是新婚,我还欠人家一个婚礼哟!具体的,我们找一个地方休息下来,我再一五一十地告诉兄长!”

何思的话让张玲儿眼泪汪汪。

“哦,你不必说,我都猜到了。杨应龙那老混蛋,可把我兄弟和弟媳给害苦了呀!至于婚礼,等过了这一阵,为兄的给你们补办好不好?”马千乘接着说,“能在这个地方相见,也是我们的缘分呢!我比你们早到这里三天,我们到住处后再相互诉说好了!兄弟你照顾好咱弟媳,你的马就让我给牵着好了。”

马千乘牵着何思的马,领着何思和张玲儿转过了几个山丫,然后穿过一片竹林,顺着一条窄窄的独山岭上新开出的路,走上了一个三面都是悬崖的山头。

山头上倒是有一片平坦开阔的所在,是响马们占山为王的好场所。

那里有几间用竹子新搭成的房屋。房屋上盖着厚厚的箭竹。

屋子前面,一堆篝火正在冒着烟。篝火上的竹竿上穿着一只山羊。山羊已经被烤成黄色了,正滋滋地冒油。一个老头正小心翼翼地转动着竹竿。

“天德伯!天德伯!”马千乘兴奋地大喊,“您不会想到我们才在这山林中住了几天,就有人来入伙了呢!”

“有人来入伙?”马天德吃惊地回过头,“这两位是——”

“一个我经常说起的兄弟何思,一个是我的兄弟媳妇,是张时照的女儿呢!”马千乘一边说,一边从屋里搬来两把用竹子制作成的椅子,让何思和张玲儿坐下了。

“这——”马天德一下子就猜到是怎么回事了,摇了摇头,“张时照是杨应龙的将领,我们早就认识呢!这次你们可把杨应龙得罪了。你们是逃了出来,这张统领恐怕就凶多吉少了哟!”

大家都在沉默,张家姑娘的眼泪在滴滴答答地往下掉。

“快不要伤心了啊!”何思的左手赶紧去抓住了张家姑娘的右手。

“是啊!播州出了这个杨应龙,受害的可不只是一个两个哟!”马天德赶紧转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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