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友(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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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才知道大抵是她用了法子投诚了,所以才能很快的立住脚,我不知道她这么恨我,原来事事都在针对我……”

都是幼时的玩伴,总以为即便因为泰德心存芥蒂,现在都以嫁做他人妇,应该已经解开了,只是她还是想的太简单了些。

弘晖摩挲着牧瑾的手背,忽的道:“那日里你去皇宫的消息会不会也是从马佳氏那里流出去的?”

牧瑾一怔:“你说香怡为了要置我于死地,跟府外的人勾结?”

“也不是没有可能。”

香怡被四福晋的人带走的时候,年氏并没有出来看一眼,在她看来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马佳氏叫她陷入了极其尴尬的地步,死不足惜,她只是可惜她白白胖胖的儿子,不知道有一日孩子一旦被确定为痴傻,她又该如何在这府中立足?

香怡大抵从来没有想过,以前那个软弱善良的牧瑾早就不再了,若不然这一次必定会被她算计成功,而不是早有防备反算计到了她,她跪在四福晋脚下勉强为自己辩解:“荷包是从大奶奶那里拿来的,中间也曾离开过奴婢的身,奴婢只是对年侧福晋据实相告,至于年侧福晋会怎么想根本不是奴婢能左右的!”

她谁都不敢攀扯,只能将事情更多的说各种巧合造成的意外,而这个意外的背后还有一个不知名的恶人存在,她只是一个诚实善良的无辜受害者。

四福晋细细的打量着跪在脚下的女子,当时刚进门这女子看起来懂事大度是个极其不错的,但很快就投靠了年氏,因为可以分得年氏的小部分宠爱,四福晋对她一直还算大度,只是不明白,马佳氏为什么要这么急切的针对牧瑾。

四福晋淡淡的开口:“大奶奶得罪过你?”

香怡更加恭敬的匍匐在地上:“奴婢跟大奶奶关系一向不错,这个府里的人有目共睹,奴婢怎么会故意陷害大奶奶?”

说的好似也在理,只是却依旧抹杀不了她自己所做的事情,四福晋懒得追根问底,刨出多年前的所谓辛密:“大奶奶以后就是王府后院的主子,若是不论你们谁都可以随意攀咬,那这后宅还有什么规矩,不论这事情是不是你所做,但一切就是因你而起,所以我必须罚你。”

四福晋吩咐身边的人:“拉出去打二十大板,叫府中上上下下的人都知道!”

香怡大抵也没想到,刚好就撞在了四福晋要为牧瑾立威的枪口上,她苦涩又愤恨的想,她到底比牧瑾差了什么,为什么人人都要护着牧瑾,而她就偏偏是这个受伤害的人?

更根坐在榻上无聊的打开四儿送来的一盒子首饰,阳光下一整盒名贵的首饰折射出炫目的光彩,看的身边的丫头都有些出神,更根却有些心不在焉,泰德为宠妾叫了大夫进府,说是身子不大爽利,她都等了好半响还不见有消息传过来,不知道是真的生病,还是……她有些烦躁不安,不敢继续往下想,成亲这么久,她能感觉到自己在这府中的地位,尤其是自从上次从相国寺回来,泰德的额娘对她就更少了几分情面,要是在被个小妾捷足先登,那她以后的日子只怕更不好过。

外头打探消息的丫头快步走了进来,更根急切的站起了身,丫头垂着头小心翼翼的道:“说是已经有两个月的身孕……”

更根怔了半响,猛的将首饰盒子摔到了地上,断裂的玉簪,摔掉的宝石,掉落了一地,断壁残垣,却还是惊心动魄的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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