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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
廊下的灯笼照的花圃里的月季朦胧俏丽,弘晖站住脚问一旁的王峰:“是下头人打理的?”
“奴才恰巧瞧见过一次,是郭络罗格格打理的,说是往常在家也爱种花。”
因是突然到东跨院这边来的,下人们没料到,院子里静悄悄的,只西面一间屋子里隐约透出活泼的笑声,王峰看了一眼弘晖道:“这屋子是苏尔格格的屋子。”
弘晖站在原地默了半响:“去郭络罗的屋子。”
王峰应了一声是,也不知道主子先选了郭络罗氏是因为这女子的娴静美好还是因为别的什么缘故,只到底不知道这位格格能不能讨得爷的喜欢了。
院子里突然有了动静,苏尔氏从窗户里看见弘晖进了郭络罗氏的屋子,顿时怔住了,半响才同家里带来的丫头晓月说话:“她就那么美,爷也先选了她,才进门她就压了我一头,以后可……”
晓月自然也是又气又急,只是在气在急又能如何,她只得宽慰苏尔氏道:“格格别想太多了,有大奶奶在,估计也不会看见郭络罗格格一家独大的,等爷知道了您的好,也就不是一个郭络罗格格能压着您的了。”
苏尔氏放下窗子,自己呆坐了一会,到底觉得生气不高兴,便早早的闷闷不乐的熄灯歇下了。
郭络罗氏没有想到弘晖会这个时候来,大奶奶有了身孕,主子爷捧在心尖上的宠着,外人哪个看不出来,这个时候来也不知道是福是祸,她虽这样想,但到底还是使尽本事侍候,毕竟她并不想输给对面的苏尔氏。
新下来的普洱茶,醇香甘甜,郭络罗氏捧给弘晖:“爷尝尝,这是奶奶新给奴婢的茶叶。”
她试探的说着,想看看弘晖的反应。
弘晖端在手里尝了一口:“确实甘甜。”
郭络罗氏抿嘴一笑,顺着往下说:“奶奶待奴婢们确实仁厚,若不是奶奶这样的好茶只怕奴婢也没有脸面喝到的。”
穿着家常衣裳的郭络罗氏半披着头发,看上去静美又善良,炕几上放着翻开的书本,铺设着简单的素纹坐蓐和靠枕。
郭络罗氏从弘晖的眼里似乎看到了几分满意,她虽还不确定却大抵知道自己该怎么行事,奶奶刚有身孕,主子爷更希望宠幸一个安分守己,不会给奶奶带来任何麻烦的人,她便越发显的多几分恭顺和贤良,若弘晖不问她并不多说,恭敬却不显得急功近利。
弘晖闲闲的问:“往日里都做些什么?”
“不过看看书种种花,知道奶奶有了身孕,特地请教了几位嬷嬷想给小阿哥做几件衣裳,不过手拙,做的都不大好。”
她安静的陪着弘晖,仿佛只是为了闲聊一般,弘晖点了点头,半响道:“侍候爷就寝。”
郭络罗氏只觉得心头一阵狂跳,因为兴奋手里几乎出了汗,勉强装着镇定的样子应了一声是。
苏尔氏虽说睡下了,到底睡不熟,听见对面有响动要晓月在窗户上看,晓月看了看,咬了咬嘴唇道:“在往里头抬热水……”
苏尔氏只觉得挖心一般难受,却因为弘晖就在对面不敢有什么动静,狠狠的撕扯着丝被:“狐狸精!”
牧瑾一夜好眠,早起访蔓就跟牧瑾说了:“……宿在郭络罗氏的屋子里,夜里也要了水。”
访蔓小心翼翼的同牧瑾说着话,牧瑾却在思索自己孕期的衣裳也要制出来了,眼见着月份也要大了,她摸了摸尚且平坦的肚子问道:“喜帕收了么?”
“是应嬷嬷去收的。”
也不过白问几句,这些事情她们几个自然能处置好。
访蔓见牧瑾情绪正常,才道:“郭络罗氏和苏尔氏都等在外头。”
牧瑾在镜子里打量了几眼:“叫进来吧。”
说是跟往常的早上进来请安的时候相同,但却又大大不同,苏尔氏觉得丫头们称呼的时候对着郭络罗氏都更尊敬几分,笑着迎出来的夏青都多打量了几眼郭络罗氏,并没有因为主子爷的宠幸对郭络罗氏有什么不满,这跟她原先想的并不相同。
带着几分慵懒的奶奶,靠坐在炕上,笑着赏赐了郭络罗氏不少东西,又温和的同她多说了几句话,就叫下去:“你也累了,早些下去休息。”
出了屋子的郭络罗氏深深舒了一口气,不论如何,奶奶至少是对她面子上说的过去的,那么她至少不会太过艰难,她抬头看了一眼明亮的太阳,默默的握了握拳头,她会闯出属于自己的天地的。
苏尔氏垂手侍立在牧瑾跟前,牧瑾笑看了看她:“你也不必灰心,我瞧着你就很好,做好自己的本分,爷亏待不了你的。”
苏尔氏那双无辜的大眼看着牧瑾:“奴婢只怕是哪里做的不好吧。”
牧瑾笑道:“说的什么话?
都好,我同爷也说,你跟郭络罗妹妹都是极好的,懂规矩守礼不乱说话,模样也出挑,别乱想。”
苏尔氏不安的捏着帕子,纯真又简单:“奶奶这样说,奴婢就放心多了。”
牧瑾又安抚了几句便也叫下去了,夏青等瞧着苏尔氏出去,不屑的哼了一声:“我瞧她就是装的,瞧着一副单纯不知事的样子,其实不知道心里在琢磨什么,何必在您跟前装无辜,有能耐哄的爷高兴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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