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发(1 / 3)
事发
天气暖和牧瑾抱着猫儿在园子里晒太阳,谷氏身边跟着福晋派来的一个嬷嬷也跟着。
牧瑾笑道:“一日里晒晒太阳也是好的,只是你到底日子浅,还是多多休息的好。”
谷氏这两日的气色也了很多,也没见孕吐,瞧着都圆润了几分,听见牧瑾说,忙道:“奶奶说的是,嬷嬷也是这么说。”
她的口气毕恭毕敬,一副为牧瑾马首是瞻的样子。
猫儿出了屋子就高兴,在襁褓里依依呀呀的说话,牧瑾听见,亲着猫儿的面颊笑着道:“额娘的猫儿也喜欢外面,是不是?”
神情言语里的疼爱之意,溢于言表,谷氏眼瞧着到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正说着话,二丫急匆匆的进了园子,到底缓了口气才敢凑到牧瑾跟前说:“那边府上的大爷出家了!”
牧瑾乍然听到这消息,只觉得心里惶惶的难受,半响把猫儿给了奶娘,自己就往屋子走,一面问:“到底怎么了?”
“那边府上刚来的消息,只说大爷在香山大相国寺出家也有些日子了,直到今天家里人才知道,太太几乎气死过去,老爷又要让人去把大爷抓回来,活活打死,容嬷嬷急得不行,想求奶奶想个法子。”
谷氏隐约听着事情不好,也不敢在在牧瑾跟前,忙退了下去。
牧瑾进了屋子,坐在窗前出了好大会神,想起记忆里小时候的岳兴阿,他面上总是透着阳光一样的笑意,带着她和玉柱掏鸟打雀,若是被阿玛额娘发现,岳兴阿总护在前面,在她幼小的心里,哥哥温暖又无所不能,照亮着她整个童年。
牧瑾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落了泪,访蔓给她递帕子她才反应过来,不知不觉呓语一般轻声道:“……我一直觉得我哥哥是在这个世上最好最强的哥哥,他能一直笑的像太阳一般,哪知道,世事无常,他竟走到了这一步……”
访蔓也觉得心中酸涩,但又怕惹的牧瑾越发伤心,只撑着劝慰牧瑾:“奶奶不要伤心了,现在最紧要的还是劝着老爷不要为难大爷,劝慰着太太想开一些才是。”
牧瑾擦着眼泪冷哼了一声:“你放心,我阿玛做不了什么,这个世上他最爱他自己,最爱他的脸面,他才不会大张旗鼓的去抓我哥哥,他不过是做给府上的人看,要别人知道他是不容反抗的,最终他也只会对外说,我哥哥暴病身亡了!”
访蔓也不得不觉得牧瑾说的有道理,家不成家,说到底根源还是在隆科多身上。
牧瑾渐渐收了眼泪,吩咐访蔓:“让关东家的带上药材去看我额娘,家里太乱,接了更甘过来吧,也省得没人照顾她。”
访蔓忙应了一声,退下去安排。
隆科多要出门亲自去抓岳兴阿回来家法处置,兆佳氏没法子跪在地上抱着隆科多的腿苦苦哀求:“爷,求你了,有什么事都能好好商量,何必动怒,我去劝他,劝他回来吧!”
隆科多越发愤怒:“他这个不孝子,眼里哪有这个家我这个阿玛?
!”
玉柱也跪在地上磕头:“阿玛,家丑不可外扬,您有什么事千万三思!”
到底是玉柱知道隆科多的心思,一句话就说的隆科多动静小了不少,隆科多冷眼看了看地上跪着的兆佳氏和玉柱,忽的叹了一声:“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呀!罢了,对外只说岳兴阿暴病身亡了吧。”
兆佳氏松了一口气,但也晕了过去。
家里的事多,更甘养的胆子也小,牧瑾带着她去给四福晋请安,她磕了个头就缩在牧瑾身后不出来,四福晋叹气:“这孩子瞧着可怜,你额娘又病了,你往常让人多去看看,这孩子就让先在咱们家里住着。”
牧瑾忙谢恩。
四福晋又道:“弘晖和弘时眼见也回来了,该收拾的你们也收拾收拾。”
说是弘晖后日就能进京,先进宫见皇上,接着才回府,衣裳饭食确实是要早早的预备上了。
牧瑾和栋鄂氏从四福晋屋子里出来,栋鄂氏瞧了瞧牧瑾,柔声劝慰:“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嫂子心里也别太难受,保重身子要紧。”
牧瑾听她劝的真切,真心实意的握了握她的手:“我是伤心,但又觉得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或者前世都已经定好了的,谁也没办法。”
栋鄂氏听着这话自己也有些恍惚,人这辈子,真的早就定好了……
更甘跟着牧瑾,见身边不认识的人都走了,才仰着头小声跟牧瑾说话:“姐姐,额娘没事了吧?”
牧瑾低头看小姑娘小鹿一样的眼睛里满是关心和担忧,心也不禁柔软了下来,弯腰摸了摸更甘的小脑袋:“额娘会没事的,更甘跟着姐姐,好好在姐姐家住几日,好不好?”
更甘点头,又小声保证:“更甘一定不会给姐姐惹麻烦的。”
这小丫头,太惹人怜爱了。
牧瑾的家常菜也得了胤禛的喜欢,牧瑾往常也费着心思制了不少菜单,家里的侧福晋格格们都费着心思要从牧瑾这得一分,好用来孝敬取悦胤禛。
晌午的时候牧瑾瞧着丫头们备了一桌子菜送去了福晋院子,自己才带着更甘吃饭。
才刚吃完漱口洗手,访蔓急匆匆的从外面走了进来,脸色都有些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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