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我来晚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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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没有什么想问的吗?”

顾初安紧紧盯着顾初瑾,他开始不忍心了。如果这一切都要这么下去的话,那他和前世的自己没有两样。

顾初安越想,越患得患失,恨不得将眼前的人永远都留在自己身边。

“问什么。”

顾初瑾不经觉得好笑,怎么一日过去,顾初安变了。

“好啦,我去向师尊报备下,你且收拾下行囊。”

顾初瑾踮脚拍了拍顾初安的肩膀,以示不要多想。

忽然,顾初安将顾初瑾拉住,顾初瑾一愣,随后身上多了件高领衣袍,赫然是顾初安的,他的衣服宽大,而且细闻有着檀香,不,还夹杂着丝丝梨花香。

顾初瑾很疑惑,为什么他很喜欢梨花,顾初瑾看向顾初安,少年逆着光,头发披散在两边,显得慵懒高贵。少年的手将衣袍细细系好,光打在他的脸上,精致的五官,挺拔的鼻梁,一双丹凤眼显得他更加高冷,他的眼里有着顾初瑾,顾初瑾细细的看着他。果然,美色害人啊。

“你这是?”

顾初瑾忽的笑出声。

“天冷。”

顾初安一本正经道。

顾初瑾也只是笑笑,自己的徒弟,怎么办,宠呗。

顾初安的衣服穿在顾初瑾身上,显得顾初瑾很小巧,衣服的三分之一都拖在了地上,顾初瑾费力的将双手从袖子里拿出来,提着衣摆,奋力的往前走。

现在的年轻人是吃什么长大的,是我不配?顾初瑾一边想一边走,忽然,顾初瑾不小心踩到了衣袍,人直直的往前摔去。

顾初瑾瞪大了眼,又赶紧闭起了眼,本来已经想好了自己摔倒的姿势,结果好像被人给救了。

那人接住顾初瑾,将她往自己的怀里带,顾初瑾闭着眼,痛感没有袭来,相反的是一个熟悉的怀抱。

“也就几日不见,陌玖尊上连件像样的衣服都可以了吗。”

那人笑语晏晏,将顾初瑾放稳后,手中把玩起了笛子。

顾初瑾直接一拳朝那人袭去。那人却不躲,直直的挨了这一拳。

“阿玖的力气变大了些。”

那人捂着脸,委屈的看着顾初瑾。

“诛安!”

宋怿应了声,随后手搭在顾初瑾的肩膀上,用笛子敲了敲她的后背,戏谑道:“听说你被罚了鞭,但今日一见到不像是,反而气色更好了些。”

“是嘛。”顾初瑾动了动筋骨,的确不疼了,奇了个怪,这烈鞭起码得要十天半个月才能好。

“对了,明日去妖界万不可忘了。”

顾初瑾被宋怿这样一说,不再想其他的了。自那日仙界大会后,顾初瑾收到了白笙的信。

陌玖尊上亲启:

尊上近来身体可无恙?不知尊上可还记否仙会一言,我知尊上心有疑虑,所以特意写下这封信,邀尊上前来妖界。

妖帝白笙可不是能主动邀人的主,但信中有着那股檀香,不会作假。妖帝白笙常年信佛,手上那佛珠更是不会离手,传言说是白笙自幼身体便不好,刚学会走路时就已经待在了佛寺,不问世事。就连魔尊临摹攻入妖界时,白笙只是跪在蒲团上,佛寺大门敞开,这时正下着雪,雪落满了整个佛寺,君子兰挺立在漫天飞雪之中,杏红的花瓣与这雪极其不符,倒是添了几分生气。白笙只一袭白色薄裳穿于身上,厚重的白斗则丢在一旁,似是感受不到寒冷,闭着眼不知道在等着谁,手中转动着佛珠,不紧不慢。

直到半个时辰后,白笙在佛像前拜了一拜,便起身走向雪中,不一会儿雪便将他的发丝变白,他像是与雪融为了一体,雪落在他的脸上,柳叶眉,凤眼,和额间的一抹朱砂红。

不到一刻钟,一人墨衣黑发,手中拿着染了血的剑,与这一切都不符。那人将剑丢于雪中,将身上的披风披在白笙身上,白笙早已冻的没有知觉了,但一旦温暖来了,即使是早已适应的身体也会感到冷。

“你来了。”

白笙料到了他会来,只伸手去接雪,不去看他。

那人将白笙的手握住,放在嘴边吹了口热气,随后搓了搓。

“冷。”

白笙淡淡的说了句。那人便将白笙直接拢入怀里。

佛珠掉在地上,血将一方雪染了红,黑白衣站立于这方天地中,一片岁月静好。雪不在下了,太阳渐渐升起,丝丝缕缕的阳光将覆满雪的君子兰拯救了,杏红的君子兰涅槃重生,他不再独自感受这寒冷。

“我来晚了。”

白笙抬头看了眼那墨衣人,不知道为什么,眼泪流了下来,白笙的手抚摸着那人的脸,泪水不知不觉间浸湿了两人的衣裳,一句我来晚了,却比任何话都好听。

妖界沦陷,魔尊临摹扶三殿下白笙上位,一夜之间曾经只手遮天的白家只剩白笙一人。不过两日魔尊撤军,妖界迎来新主,这一战并无曾经人魔大战的凶恶,但却成了经典。

有人说这是魔尊于心不忍,但这临摹曾经也是妖界的,一年之间在魔界崭露头角,一刀杀死前任魔尊,只上任一年,便去攻妖界,疑点多多。

有人也说,是白笙联合这魔尊,可白笙常年待于佛寺,无人知晓他,怎么可能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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