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 对接 -(1 / 2)
战略部的老人们饮茶很讲究。
忌空腹饮茶,茶入肺腑会冷脾胃,所以在炉火上茶壶的一边总是会烤几片香脆的仙贝。
忌饮冷茶,所有从空运来的小种茶叶尽数现烧、现泡,于是整间榻榻米横铺的和美楼层中抽鼻闻不见腰间鲜血淋漓,入鼻满是令人沉静的茶香。
宽阔的和式楼层中,香茶坐在火炉上慢煮,云烟自壶嘴中寥寥升起晕染开在逐渐站势对立的两个男人之间。
于左侧,林年侧身屏风所画之作为室町时代狩野派的代表作《花、木和虎图》,斑斓猛虎行于林花木野间,择人而噬。
于右侧,素衣男人垂握樱色长刀身侧屏风所画之作为起源于江户时期琳派的大作《源氏物语绘卷》,桥姫浓妆艳抹红衣行于石桥枯井边。
于中间,大墙上,波澜壮阔的《富岳三十六景》之神奈川冲浪里容下左右艳丽屏风、林年与男子二人于一体,构筑为一副极静之画。波涛、拍击、水啸一切极动之景只藏匿在那二人的思绪中、眼中,只待一石激起千层浪为那壁上静画增添如雷如龙的壮丽声势。
普通在一出戏里,极动之前往往都是如此这般极静,终于要见血了,剧作家想让他们打破这冬水一般的死寂,总感到非常困难,结果还是归纳到一枚落叶上,从枝头摘了跟脚,飘到不行波澜、如镜的湖面上。再不就说湖底浮起一只窒息的鲤鱼探头呼气,更聪明的还会说,呀,春风到了。
于是波纹起,极静在涟漪中化为极动,整幅画面有了声响。
炉火上的香茶开了,尖锐的呜啸声才冒出尖儿来,就被随后那如龙卷云般的声响盖过。
林年与素衣男人同时动手,衣袍被风吹得绷紧皮肤的声音宛若甩动的匹练,躲在屏风后的曼蒂难以分清两人迈步的先后快慢,如果硬要说谁快一步,起码曼蒂最先看清的是林年的身形先从模糊转为清晰。
以高倍摄像机帧帧回放也会发现其实是林年右脚先离地的,如压紧的弹簧骤然崩开缩地成寸射了出去,与那素衣男人对撞在了和室的中央,风压爆响之间,两人脚下的榻榻米承受不了下压的距离瞬间崩成了两截,左右高高掀起露出下面的梨木地板。
掀起的榻榻米被重力拉扯落下,在两个旁观者曼蒂和Maria的注视下,和室中央的两人只是一次对冲就已经彻底僵持在了一起。
素衣男人举刀过了头顶看架势是要使出一击落劈,但却被林年死死握住了握刀的手腕制止住了,而林年的左手也是想要夺刀但却也被对方单手攥住了手腕,在地上两人的脚边躺着一把上了膛的手枪。
好快的速度。
这个念头在和室内每一个人的脑海中都浮现起了。
曼蒂先不谈,在她的视线中只见到两个人影模糊,风流撞击声,再是现在的这幅场面,具体的过程她并没有看清,然而在一旁杀手出身的boogeyan(夜魔)Maria却是看了个清清楚楚。
素衣男人出刀佯攻,林年抬枪近射,在刀要落到头顶时,林年单手卡住刀檀阻挡下刀刃,在手中子弹要出膛时,素衣男人又猛地抽出一只手拍落了林年的枪,再扣死了近而转而准备夺刀之手的手腕。
一切的动作都在撞击的一瞬间完成,没有丝毫拖泥带水的无效动作,但凡有任何人失误,要么是人头落地,要么是子弹透体。
“这个角度似乎不适合放黑枪啊。”靠在屏风边上的Maria手里转着左轮眯眼看着场中背对自己的风间琉璃,她也没想着换个角度什么的,黑枪这种东西本来就是要出其不意等对方出现纰漏的,不然杀机随时随地都可能转向自己。
虽然‘圣裁’很强,但进一步了解自己目标人物的能力后,Maria也不敢保证自己开枪的同时命中对方自己的脑袋是否还保得住了。
当杀手的字典里没有两败俱伤,只有一家独吃。
“猛鬼众有这么强的人手,为什么那天晚上没有派出来留下我们?”
时间零的领域渐渐收拢,林年感受着那樱色长刀压下的可怕力量不由开口了。
素衣男人没回答他这个问题,只是借着两人就近的距离仔仔细细地看着林年,那双如花如锦像是万华镜一般转动着从不同的角度观赏面前男孩的姿态,要从他的体态胚子上看出些水月空花来。
林年脚下早崩作两截的榻榻米再下的木地板开裂出了裂痕,在极限一度暴血的情况下面前的家伙居然还能给他如此大的压力,这不得不让他由心的感慨日本的怪物真的不是一般二般的多。“名字。”林年轻吸了口气,眼眸中的金色凝固了起来,像是逐渐固化的熔金,这代表他要认真了,这也是他说的最后一句话,因为在时间零之中他的一切话语都会被压缩成细密的风声不可耳语。
素衣男人也看出了这个事实,久违的他对面前的男孩露出了一个笑容,让人想起天上宫廷中下凡诱惑鸣神的云中绝间姬,只是这种美色出现在一个男人身上总归让人有些发瘆,可细细看来出现在素衣男人身上有那么的合乎情理。
“风间琉璃。”素衣男人说出了一个不似真名的名字。
同一时刻,林年打破了僵局,时间零猛然膨胀开笼罩了整层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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