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9(下)(1 / 2)
周锐昀脸色阴沉,方唯揉着发疼的手腕摇了摇头:“我只是问一问。”
周锐昀冷笑:“问一问?”
“你连着一两周去蒋捷那里,我不能问一问吗?”
“跟朋友打牌你也要怀疑?你跟你那个上司关系也挺好,工作出错了他陪你加班一周,资料没拿你特地给他送过去。我能问一问你们什么关系吗?”周锐昀阴沉着脸。
方唯辩解:“那不一样,我跟谭哥只是朋友。而且、而且蒋捷是异性,你们联系的那么密切……”
周锐昀打断他:“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方唯一时卡壳,机械地揉着自己的手腕,他意识到自己在玩儿双重标准。
周锐昀看见了他的动作,忽然附身握住他的手腕,方唯一怔,被握住的地方顿时袭来疼痛。对方却毫不留情地攥紧他的手腕,使劲地捏了捏:“扭到了?不是骗我?”
方唯想往外抽,但力量差距使得他的挣扎看起来毫无作用,根本纹丝不动。他疼得要掉眼泪了,扭曲着脸哭痛:“真的扭到了,好疼。你不要这样……”
周锐昀看他这副样子不像假装,终于施恩的放开了,这时才看见手腕确实已经红肿起来。
方唯眼眶通红:“我没有骗你。”
周锐昀捏了捏鼻根,蹲下来翻看他的手腕,放软了声调:“怎么扭到的?”
方唯一见他态度软了下来,就开始蹬鼻子上脸,记恨起了捏自己手腕时的粗暴,抿着唇不讲话了。
客厅的时钟响了一声,是整点报时,已经凌晨三点了。周锐昀看了他两眼,又没了心思哄他,站起身道:“太晚了,睡吧,我去洗澡。”
方唯怔楞,自己才拿了下乔,这人就不耐烦了吗?他抬头看着周锐昀远去的背影,自己手腕疼得像火烧,可对方好似根本没在意。
直到上了床也是如此,周锐昀躺下就闭上了眼睛,一句话也不说。耳畔传来规律的呼吸声,方唯听在耳朵里,感到了巨大的委屈,忍了很久还是忍不住,犹豫着伸手去晃身边人的胳膊,软声撒娇:“疼得睡不着。”
周锐昀先开始没动静,方唯坚持不懈地晃着他的胳膊,直到泄气地慢下来。
正要放弃,周锐昀突然起身下床了。方唯一愣,立马跟着起身,他以为对方不耐烦要出去睡,焦急地想说点什么,可嗓子像被堵了团抹布,完全说不了话。不安笼罩着他,坐在床上攥紧被子。
不多时,周锐昀却又走回来,手上端着水和药:“止疼药。”
方唯用手背抹了下脸,伸手去接,不是接水,而是握住了周锐昀的手,他软趴趴地说:“不生气了吧?”
周锐昀想笑:“这场矛盾是你挑起的,你现在只有这句话要说?”
“……对不起。”方唯低声道歉。
周锐昀没再说什么,把水塞给他,径自躺下睡了。
方唯忐忑一晚上没睡好,第二天早上好不容易眯一会儿,结果起晚了,周锐昀早就去上班了。他没了干劲,打车去公司,路上接到谭西原的电话,对方通知他今天有上级来视察,要做些准备工作。
方唯应声说好,吩咐完工作谭西原也没挂电话,方唯喂了两声,问:“谭哥你还有什么事吗?”
谭西原沉默良久才哑声道:“你现在手头宽裕吗?”他捂着眼睛,费了很大力气才说出口。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如此难堪的时刻了。
这几年工作上进努力,多少存了点钱,但房子一直是庄叔的心病,非要买房,说谭西原年纪到了,也该考虑成家的事,谈恋爱结婚不能苦了人家女孩子。谭西原拗不过他,几个月把存款全投进了首付,房子快要拿到手了,结果庄叔病情恶化,简直焦头烂额。
方唯把钱转了,谭西原那声真挚地谢谢都让他有些无措,忙道:“也没多少钱啦,希望叔叔手术顺利。”
“我会尽快还的。”
“没事,不用急。”
挂了电话,方唯站在窗边看底下的车水马龙,像城市的血液在不停流动。早上起床时他给周锐昀发了条信息,说晚上一起吃饭,对方回复有事。他本来有些难过,可此时跟旁人一对比,他又觉得自己的苦处不算苦处,恋爱里的折磨也是恋爱,爱总是好的,比生老病死要幸福得多。
接连两天周锐昀都说忙,方唯偶尔给他发信息、打电话,周锐昀都会接话,只是不热络。大约算是没有硝烟的冷战。
晚上下班倒是在楼下看到个意外来客,亏得方唯一开始没看清,还以为是周锐昀主动来接自己,结果是谢衡。
谢衡见他却阴阳怪气的:“哟,出手阔绰的方少下班了。”
方唯鼓了下脸:“干嘛这样讲话?”
“先上车。”谢衡说,“你今天自己开车了吗?开了就停这儿,上我的。”
方唯手还没完全痊愈,自然没开车,上了谢衡的车后开始系安全带:“今天怎么来找我?”
“你说呢。”谢衡扔了个口香糖进嘴里,“你借钱给谭西原了是不是?”
方唯古怪地看了他一眼:“你怎么知道?”
正好碰上个红灯,谢衡伸手拧了下他的脸:“哥哥我好好的计划全被你搅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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