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欢而散(1 / 1)
“不劳烦夫子费心了,城主府说小也小,要说留个人还是容易的,除非那人装成跛脚,打岔唬人。你说是不是?”
旧事重提。
陈映兰随手整了整袖子站起“少主当如何?”
幺娘忽然有些不懂他,拧了眉头看去,这反应像个未开情窦的孩子,很有一团傻气。
这亲事提起的突然,就让她联想到小时消失的那人,那时候她爹也说他是哥哥,后来,后来?后来她一时玩的开心了,就去求了这婚事。
听说那人是同意了。同意了,就消失了。
那时候还伤心了好久,后来绿儿常常卧在她房里,这难受的势头才渐渐止住。他爹那时候都气她像个哭丧的,又觉得她好笑。日后哭丧不用另外请人了,这嗓门正合适么。
她被逗笑了,就也忘了继续追问他行踪。
“不是说吃饭吗?这会子他们怕已经吃到中旬了,听说城间有新开的酒肆,我带你去尝尝胃口?”
陈映兰等了一会,打量说“今天穿的好周正,换身衣服去?”
幺娘想的入神,听的一惊“换什么衣服?谁要和你吃饭了?而且我有没有讲过你这道貌俨然的样子很讨人厌?你不是也很厌烦我?吃饭,你不恶心的慌!”
她站起来就往外走,想到什么转头道“先生自便。”
“我以为你明白。”那人声音在背后。
幺娘步子更显急烦。脑子不清明,肚子上的顿感就不大传的上来。她步子匆匆闹得不愉,自然没有心思再去她爹那出替人讨说法。讨什么说法?她自己这事都拿不准主意。
无目的的到院里,才发现绿儿他们两个都在堂间。
幺娘做不出表情“也不到院口去等我!”
走的近了,才发觉一个擦泪一个在劝。她实在头疼,这时候木了心思喝“哭什么?不去自己院里”
那绿柳又擦泪说“奴原来是哭也哭不得的了,”他缓缓从案下抽层中移出食盒“奴不哭就是了,什么委屈自己咽下去就好了,奴知道少主子也烦心,奴该罚,奴活该。”
她听的意盛,见他摆的利索,又苦恼。她跟他们又置气做什么呢,这一会到底拉不下脸子,央着绿儿说“你都劝的什么……真是的。”
绿儿给她盘里添菜,她这会饿过头了,小食看的脆爽,却莫名想沾点平日少食的荤腥。“诶,你就别去弄了,回院子里梳洗一下睡会,都是我的错才牵连你,你别恼我才好,行不行?柳儿”
那人缓缓踱步出门,她才想起来,绿柳似乎也未用饭。
绿儿见她吃毕了,才慢慢用起饭来,他吃的有滋有味,并没有烦恼模样,幺娘生气他很好的胃口就故意说“你饿了?”
“……”
“我还当你是块烂木头呢!”她顿了顿,终究没往下说。
目光却在男人脸部转了几转,幽幽叹气“男人都不是个好的。”
抽身躺到床上去了。
一会,帘子被掀起“怎么白天就躺在床上了?”男人探她额“又没有感冒发热。不过这会天气有些热,是应该早早把驱蚊虫的药烧上了……”
“绿儿”幺娘打断他。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要嫁给萧随春?”
男人笑的温柔,妖人不辩,像个良人“他在哪?”
幺娘说“今早和阿爹打牌的。”
小姑娘紧紧握住男人大掌“你不知道是不是?是不是?”她喃喃,不自觉的念了好几个是不是,似有安慰。
明明温度烫的有些灼人,男人还是掖了她锦被抽手“原来是他。”
幺娘问“你认得他?”
“少主上心的人和事我自然心有眉目,多少总会打探些放在心上,不若你问起来,我倒是不好说了。不过此前,除了四年前一别,的确未见过,少主从何得知?”
四年前那人面庞虽然俊逸但绝不是这般神仙模样,却说幺娘固然早慧,那四年前的人却是很少提起,从何得知这人必然就是呢。甚至连城主也是以字相称,未见端倪。
想必不是大有用处就是很有来头,四年前那人身份固然经不起推敲,但也和现今这人联想不到一起去。
“你小憩会吧,晚膳好了我再叫你。”
幺娘见他离去,疲懒出声,逼着自己闭眼去睡。脑中不自觉就想起陈年旧事,半晌,“这睡虫怎么比入定还难来?”左右睡不过去,她干脆抽了枕下话本,又漫无目的自圈自读,渐入佳境,就笑说“绿儿,你来看这人……”
恍然发觉他并不在身边,才又合了本子睡下。半睡半醒的又似乎见有人来,在外间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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