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1 章 第 31 章(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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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清晰的巴掌印在上面,变得越来越大,越来越红,涂的口红也不见了,裙子好像被咬了几口,撕裂的红布在后面一摆又一摆地动。

楼上翻箱倒柜,亚芙拉拖着行李箱下来,拽着亚摩就往走,外面繁星点点,夜风凉爽,夜猫叫着跳开,亚摩朝后面关上的门张开嘴,小手抓了空。

“石头——”亚摩的嘴巴被捂住,亚芙拉几乎要将她的脸都盖住。

亚芙拉在巷子口看到一辆黑乎乎的马车,两人上去,亚摩几乎被推着跌倒在一个人身上,有人嘟囔着:“看着点,这里有人。”

亚芙拉着急地说:“快走!”放下窗帘,亚摩就再也看到外面了,五感只剩下鼻子、耳朵和触感捕捉外界,车厢里弥漫着浓浓的闷味道,像是混杂了酒和酸面包发酵,耳边还有没被吵醒的打呼噜声,屁股一动,马车开始晃晃悠悠地前行。

车夫扬鞭,清脆的马鞭声在巷子里回荡,马脖子上的铃铛开始摇摆,在这条无人夜行的小巷中穿梭,亚摩紧紧贴着亚芙拉,摸着胸口的盒子,心里却回到那个住了两年的家,床头枕边,森贡送的石头还在那里摆着。

然而,亚摩眼眶里热乎乎,却再也流不出泪来,她的心悬空飘荡,像天上的云,却被牵着绳子,又好像两年前刚来到这里的模样,充满着无尽的惊恐,去踏上另一个奇怪陌生的旅途。

亚芙拉时不时往外面看去,握着亚摩的手心出汗,仔细辨认着马车在城门口被拦下来例行检查的声音,许可通过的声音,过悬索桥的震动声……车轱辘在木板上咯吱地叫着,摇摇晃晃,一点点远去,隐入黑暗之中。

她可没想那突然归家的女主人将偷情的丈夫当场捉`奸,想到那场面混乱至极,亚芙拉更是对男主人的推卸心生憎恨,如果男主人没有花花肠子,她又怎么能用美色勾引。

真是没想到,那女主人是领主的女儿,大叫着要杀死她和告诉父亲,还好她乘乱跑出来……嘶,这力道可真不小,亚芙拉赶快掏出镜子,昏暗中仔细辨认脸上的伤痕,发现仅仅都是皮外伤。

亚芙拉松口气,低头看去,她的孩子紧紧闭着眼睛依偎身边,像不肯离开的雏鸟,害怕自己消失片刻。可女人不敢睡觉,坐在那里闭目守着,只消有人靠近,就睁开眼睛从帽底下去看去,直到行驶途中的马车终于等来的天亮,马车的速度加快,飞快地离开这个若夫列耶。

又一缕晨光洒向大地,巷子的黑幕被驱散,野鸟落在窗户上啼鸣,美好的一天又开始了,集市上热热闹闹,人们脸上洋溢着生活的憧憬和勤劳付出获得回报的喜悦。

一队一队的雇佣团等着进城、出城,外地人和当地居民混在一起,再也分辨不出,酒馆里晃悠悠走出宿醉的男人,几个陪酒女人打着哈欠往住处走,和打水排队的孩子们擦肩而过。

森贡抬手,在门上敲了敲,对着门号看了又看。

“有人吗?”

他敲了下,疑惑地抱着用油纸包裹的面包坐下来等候着,过了一会儿又不死心地敲了门。

“亚摩,亚摩在家吗?”

两条巷子外的裙倒巷居民宅中,跷脚坐在床边的两个男人同时看向黑发男人,拉伯岱有些犹豫地说:“如果不能送他回去,他会怎么样?”

佛西闭目养神,折腾了一晚的他可再提不起精力了,只是淡淡说道:“不会怎么样,都是人,会吃,会拉,会逃跑。”

“可是——”

佛西叹口气:“好吧,全赖我对吧,我是作古之人,吓着他全然是我的错。”

拉伯岱也是筋疲力尽,头绳被扯断后都来不及找多余的绳子,就这么和黑发男人一样披头散发,加上佛西,看背影就像是三个高大的壮女人挤在一起,连一张双人床都没法躺下。

男人呻``吟着,颤动着睫毛,终于睁开一双完全懵懂而无神的眼睛。

佛西站起来,朝拉伯岱耸肩,对着黑男人露出疲惫的笑容:“嘿,醒了吗,还记得我吗?”他嘟囔着“你可真是享福地躺了一宿,瞧瞧我们,坐了一晚——我都好久没受到这种待遇了。”

他被拉伯岱眦了一眼,重新笑着对男人说:“疼吗,你摔断了腿,是我们救了你,还记得自己叫什么吗?你的家人在哪里,我们要通知他们吗?”

黑发男人僵硬地躺在床上,手指摸着身下柔软的被褥,随着问话露出全然无知的模样。

佛西和拉伯岱对视一眼,佛西拍手终于松了口气:“好了,我们知道你的名字,斯德,嘿——无处可去的话就来当我的学徒吧,就算我不枉此行的礼物了。”

拉伯岱小声不赞同道:“那明显就不是他的名字,他叫得可真咬牙切齿——你这样做会遭雷劈的。”

佛西和他在斯德面前说悄悄话:“那么叫亚摩,蜜贝尔,还是茉迦妮?”

“好吧,只要不是女孩子的名字,他会感谢你的。”

“我这是加深他的记忆,也许指不定就想起来了呢,”佛西理直气壮地说,好像这不是对黑发男人折磨他们三天的代价似的,“我还没见过能恢复记忆的家伙呢,可不能放走这么好的观察对象。”

“也许他还得感谢你的收留,你甚至打算收他做弟子?”拉伯岱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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