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花枝春满之 向死而生(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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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轰隆”一声炸响里惊醒。

脑袋还在昏昏沉沉之际,又一个更响的轰隆声传来,连屋子都似震了一震。

我顿时五感清明,立马从床上爬起,匆匆套一件外衫,拉开门跑了出去。

一边跑一边叫小蝶,无人应答。

我一时慌了神,跑到她的房间并其他几间厢房挨个看遍都没有人,又去灶房看,灶膛无火,锅内空空,灶台上连水迹都没有,她连早饭都未做!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小蝶不见了,刚才又传来两声巨响,像是有什么炸裂……炸裂……炸裂……

一想到这个词,我心跳加快,后脑勺灼灼生疼,似隐隐有什么答案即出,却又因头部到底还是受了那轰隆声影响,此时一阵紧张后,便嗡嗡作响,这痛感如此熟悉,就跟前几天我变得魔怔一样,全身血液都在体内叫嚣。

我感到冥冥中似有股无形的力量在控制着我,四肢经脉都在跳动,我抬起手臂,看到双臂上青色经脉似蛛网一般呈现,透过薄薄一层皮肤,只见血管中似有虫在蠕动,动脉鼓起处有什么喷薄欲出。

看着自己一双恐怖的手臂,我颤抖不已,但因心里惦记着小蝶,我咬破舌尖,强撑着一份清明,翻出银针,不分穴位,迅速扎在两条胳膊及手腕各处,一边又向两边太阳穴和头顶各处扎上一针,饶是这样,体内还是气血翻涌,心如鼓捣,我感觉到自己很快又要失去明智,便只得抓起银针全身上下到处乱扎,一直到混乱中有一根针扎向了自己的心口,脑袋疼痛才有所减少,身体极速涌动的血液也缓了下来。

我不知这样到底有没有危险,我只知此举有用,我便又扎了一根到心口,这一针下去,我全身发抖,冷意瞬间从脚趾浸到头顶,一时两眼发黑,一阵阵眩晕袭来,直到撞上桌子才得以稳住,心知是第二根银针扎的不对,只得迅速拔了下来,拔下之后未等我换上一口气,那种身体要爆裂的感觉瞬间又至,我为了避免自己再次发疯,只得狠狠心重又扎上,然这回扎上之后,奇迹般地没有不适,甚至头痛也减轻许多,四肢百骸经脉俱都还原,手臂上的蛛网也退去。

我顿时心中一喜,趁着神台清明之际,我发现自己已经全身扎成刺猬,大汗淋漓自是不说,吐出口中血迹,竟然是乌黑一坨!

但我已无瑕顾忌,只拼命在脑海里搜索到底还有什么与小蝶休戚相关的事情,值得她如此,要知道这几年来小蝶从未有过只字片语不留给我就不见的情况,我心急如焚,却依旧脑中空空。

我这一心急,发现体内血液隐隐又生动荡,一时再不敢大意,只得深深呼吸几口气后,抓过茶壶又猛灌下一壶冷水,这才稍稍镇定下来,闭眼休憩片刻,拿定主意去寻施为。

因之前一番折腾,我深觉体力消耗过量,便想在出门前寻点吃的挣些力气,习惯性地去摸门后的褡裢,那里还有前天程章给的姜糖,摸了几下仍只摸到门板,我心中电流闪过,再去拉开门板的暗格一看,小蝶带走了所有的柳叶標!

有什么事需要她动用闲置几年的武器?

一时又想起引得我头痛的~炸裂~轰隆声~”

有什么可以发出如此巨大声响,还能震动房屋?

矿山?熔炉??

是了,只有熔炉炸炉才会有这么大的动静!!我曾经在藏室里见是过一只小熔炉炸炉的,把一间屋子都炸毁了!今次这般大的动静,定是矿山那处大的熔炉炸了,再不做他想,一想到是这里,我又心跳加速,双手颤抖不已,因为小蝶……小蝶正是负责监督熔炉匠人工作的那人!

我简直不敢想象要是小蝶炸炉时也在现场……

我再不敢耽搁,疯狂向藏室奔去,心中唯一个念头:找施为!

等我冲进藏室,发现藏室已经面目全非,地面一排房子倒塌一半以上,设在地下的那一部分已被掩埋,只剩挨着大门两侧的几间堆放矿石的房子勉强还在,地上到处都是血迹,还有散落的兵器,唯独没有人!

我一时惊骇莫名,大声叫喊着小蝶、施为并几个师兄的名字,久久无人应答。

我又跑去施为的公署,发现亦是满地狼藉,公文籍册被撕成碎片,家私饰物全都被砸烂,连院里摆放的矿石石头都俱不见踪影!

我又去了程章的院子,发现他也不在,室内也已被毁。

正当我失魂落魄要离开之际,却突然听到陆师兄居室里传来刀剑相击的声音!

我急急冲过去,抬脚踢木门,结果木门未开,一截刀刃却伸了出来,我收脚不及,已被刺穿了鞋底,脚后跟也被利刃所伤,瞬间血流如注,但放出的又是黑血!

我心忧房中之人,顾不上脚伤,又跑去最近的窗口,我拉开窗合页,正准备从窗口爬进去,空气里又有刀风闪至,我突然之间感知异常灵敏起来,遂双手用力掀下窗合页,架住砍来的刀刃,顺势一拧卸了对方兵器,然后不等他有所反应,扳住他双手使尽全身力气将他拉出窗台掼到地上,掼到地上之后我又像狼一样扑过去扼住他的咽喉,这些动作我一气呵成,完全出自本能。

等我意识到自己正掐着一个人的脖子时,我呆愣当场!

可是当我看清掐住的人是陆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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