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九章(2 / 3)
,何时懂得夸人了?”
许难平自顾再斟一杯茶,不再看向惠贤,冷笑道:“在你耳中,这便就是好话了?你可真是容易满足。”
“那可不。”惠贤回过头来,笑意欲浓:“咸的吃多了,总想弄点甜的尝尝,可曾有错?”
“有时候我总是在想,若是你三弟不曾遭伏身死的话。”许难平思虑着,开口说道。
惠贤笑问:“会如何?”
许难平摇头,举着手中茶盏失神,回道:“这继禅之位,究竟能不能坐稳。”
闻言,惠贤仰头大笑,长笑不止。
惠家众子,皆为人雄。
可当人雄遇人雄,并不会顿生惺惺相惜之感,只会觉得堵塞碍眼,如若眼中插钉肉中进刺,朝思暮想夜不能寐。
毕竟人雄,一人足矣。多了,便有些碍事了。
——
小六与钟杜武依然是在那家粉蒸肉的小酒肆吃着菜食,高艰与曲无过这二人实在是闲得有些无趣,向小六借了些银子,四下转悠去了。
曲无过当日于尽虎关与惠明达成的交易,便是将惠明送至满洲,如今目的已达,这曲无过反而是赖在了这里,不愿离开了。可每每当小六问及曲无过为何不曾离去时,曲无过只晦涩一笑,吐露二字,“看戏”。
戏就需要有人演。
演得精彩了,便有人看。
粉蒸肉实然香气四溢,吃得人食指大开,小六酒量不行没有喝酒,反观这酒痴钟杜武,竟然也是难得的没有要来壶酒喝。
酒虽好,可喝多了,就要坏事。
正吃着,便闻酒肆外急促整齐得踏步声传来,由远及近,至酒肆外止步而停。
招呼食客的店伙计望一眼门外,吓得一惊,掉头跑进了里店去循店家掌柜,门外,有一队执兵穿甲的兵士严阵以待,最前有一锦袍中年男子,傲然看着飘摇酒旗,捻着两撇长须,因笑意两眼已是眯成一条缝隙,看不得眼珠何在。
酒肆内的食客察觉到动静,又觉得那兵甲压抑心神,自然顾不得吃食,慌忙结了账子,溜了出去。
中年男子细细扫过跑出去的每一个食客,静立不语。
这酒家掌柜终于是快步赶了出来,卑躬屈膝看着那中年男子,冷汗连连,迎到中年男子身前,躬身细声问道:“官爷,您这是做什么,如此大动干戈,我这小本买卖可担待不起啊。”
中年男子眼高手低,看也不看酒家掌柜一眼,鼻孔朝天尖声细气道:“那你可知,你店中藏有重犯?”
酒家掌柜自是吓了一跳,身躯颤抖不止,口不择言道:“大……大人,冤枉啊,我这小店……招揽生意,何人是为重犯实在是认不出啊。”
中年男子一把推开酒家掌柜,伸手一挥,高声道:“抓人!”
那队兵士得令,蜂涌极入小小酒肆之内,留下瘫倒在原地不知所措的酒家掌柜。
待众兵士入到酒肆内时,原本吃食的酒客已是跑了十之八九,放眼望去只能看到一桌上还留有二人。
中年男子一眼看去,当即便认出了背对自己的钟杜武,快步过去,手掌拍在钟杜武肩头。
钟杜武扭头,看一眼锦袍男子,惊奇道:“当官的,大人有何吩咐啊?”
中年男子冷笑一声,说道:“我倒传闻中的钟杜武长着三头六臂有着什么通天的本事,原来也就是与常人一般无二,弄得本官抽调了一队甲士而来。”
冲身后甲士低喝一声,说道:“绑了!”
钟杜武亦不再看向中年男子,看向小六,无奈道:“你说我反抗还是不反抗?”
小六摇头道:“打人很累。”
钟杜武垂下头来,应了声:“得。”
几名兵士走来,拷上枷锁,带起了钟杜武。
钟杜武依是苦笑,看着小六,说道:“我这一路,被人绑了两次,你这厮,当真是一次都不曾出手帮我。”
“包庇之罪,牵连于我的话,我可担不起。”小六回道。
中年男子冷笑:“帮你?死到临头尚且不知,不论是谁也帮不了你。”
钟杜武看一眼中年男子,问道:“敢问大人是谁,我可犯了什么罪?”
“记住了,本官是当府督使,朱庭。”中年男子这般轻易抓了钟杜武,心中极为畅快,不免多说几句,“至于你是何罪,纵然是定个莫须有的罪名,那也得随了本官的心思。”
朱庭是为满洲的一府督使,听上去官职威严,却在这满洲中,是个顶着名头没有实事的官职,这偌大满洲先是满洲诸侯惠政王,又有一众位高权重者,他这都使又能管得了谁?
故当听闻李聚宝麾下将军钟杜武悄然入满洲时,朱庭心下心思大起,早已是打定了主意,趁着这个空档搏一个平步青云的好机会。
可若是此事传到惠政王耳中,旨意一下,这钟杜武又如何能够让自己抢到手里?所幸趁着惠政王尚不知晓,所有人还在观望之时,自己先下手为强,先拿了这钟杜武压在狱中,当惠政王察觉之时,自己便可第一时间拿这钟杜武请赏。
如此一来,封官进爵岂不是指日可待之事?
朱庭这般想着,心中甚是美哉,看着眼前背负枷锁的钟杜武,俨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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