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五章(2 / 4)
又是缓缓摇了摇头,说道:“不过,你只说对了一半。”
“一半?”钟杜武诧异,问道:“哪一半?”
老叫花子取过酒壶再灌了一口,有了些许醉意,开口说道:“你说的也不错,这些事无非费些推敲,不多难猜,但这只一半,另一半便是,这慕鸳小子,我老叫花子还真的认识。”
经闻老叫花子言语,众人亦是纷纷错愕,看向老叫花子,露出不可思议神色。
见众人神色惊疑不定,老叫花子又是笑出声来,说道:“老头子我连这满洲城都不曾出去过,如何认得?你这钟大将军,还是个傻憨小子。”
老叫花子得意饮酒,众人恍然大悟,不曾想一众人精被这不修边幅邋遢不堪的老乞丐耍了一通。
两屉粉蒸肉自是被店小二端了上来,送到面前,道声慢用便悄悄离了。小六正欲出声要壶酒来,被老叫花子出声制止,说道:“卦还没算,酒急个什么?”
小六失笑,回道:“那请问老先生想算些什么?”
老叫花子再酌一口,壶中水声晃荡,显然已是不多,醉醺醺说道:“这要看你想知道些什么?”
小六耐着性子,回道:“老先生算不出我想知道什么?”
老叫花子突然咧嘴一笑,伸出一根手指,环指了眼前小**人,口齿含糊道:“你们啊,跟错人了。”
“哦?”小六笑着反问道:“这话如何说得?”
老叫花子仰头将酒壶中最后的酒水倒净,眼中已有些迷离,说道:“满洲天变,双子夺权。”
一旁曲无过暗自松下一口气来,取过一个茶盏酌青茗,高艰亦是勾起嘴角轻笑。
凝重消散,原这脏乱老叫花子,不过俗世一个可怜人,心中看得透彻,却无可奈何。
站起身来,抱过一个食屉,醉得有些几欲跌倒在地的样子。钟杜武一把搀住老叫花子,出声说道:“老东西你喝多了。”
遭老叫花子甩开手,回道:“无妨,你等聊着,老头子今日尽兴,先走了。”
看一眼皱眉不已的钟杜武,骂道:“臭小子,成大事的人,跟我这个臭要饭的瞎掺和什么?”
老叫花子一手抱着食屉,一手拎着个空酒壶,跌跌撞撞地便要离去,走了几步,好像想起什么,扭过头来冲小六丢下一句:“小子,欠我一壶酒。”
小六早已站起身来,点头回道:“小子记着了。”
得答复后,老叫花子甚是满意地回过头去,摇晃趔趄着走了。
待老叫花子走后,曲无过突是开口说道:“好奇异的家伙。”
钟杜武端着茶盏,递在嘴边,咧嘴一笑,应声道:“当然奇异。”
世人皆知百胜征伐将军,殊不知钟杜武幼时,被一老叫花子自垃圾堆中捡回一条命来,靠着坑蒙拐骗,靠着偷鸡摸狗,活到这般。
老叫花子习惯了这等清苦日子,不求大富大贵,不论钟杜武如何发家,亦是不肯随钟杜武一同享受,只这样一日一日混着时候,无欲无求,不知前景。
故钟杜武也是这般,嗜酒如命,喜好清闲,不喜安乐快活。
小六看着老叫花子的背影,自是一笑,喃喃说道:“这一卦,没算完呢。”
众人一愣,不知其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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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我们这是要去哪?”一个不大的小子此时正愁眉苦脸地跟在一人身后,极不情愿地开口问道。
身前那人,一身蓑衣戴着斗笠,本是赤着的脚上穿了一双草鞋,笑得极善,扭头看一眼少年,问道:“杀人,去不去?”
少年苦着脸,摇头说道:“杀人?那很累啊。”
“杀人很累?”钟以衫问道。少年心中一紧,小心翼翼点了点头。
这个少年不是别人,正是当年钟以衫回凌虚时,以不曾入道的凡体肉身登临凌虚九千九百青石炼,遭凌虚众多大修争抢的绝顶天资少年。
少年名为,上杉水。
取自上善若水任方圆之意。
钟以衫很少会直呼上杉水这个名字,因为每每提及这个名字时,总会有一阵失神,脑海中便有一个身影兀自浮现,迟迟挥散不去。
轻笑道:“杀人既然累,那便不杀了。”不等少年咧嘴笑出声来,又闻钟以衫开口,陡然间变了脸色,不可置信般破喉尖吼道:“钟渔!你不能这样!”
却闻钟以衫平和笑言:“伏魔如何?”
世间修仙门派众多,成仙奢望长生的人数不胜数,多如牛毛,可自然有那些不被上天眷顾的可怜人,但心有执念,定不敢仅于此便虚度百载而终。
于是便有有悖天道的妖魔邪修应召而成,既然是有违天道,那便是无所不用其极不顾一切而为的一些家伙。
故此这一类人,与得天道应允可踏长生自认正统的一类人,产生了不可泯灭的世仇。
双方对其,无不想除之而后快,好是眼前清净,心下安定。
少年象征性挣扎了几下,奈何心性懒散成性,纵然是天赋令凌虚上下惊动,也没能让少年有多少惊艳飞升。被钟以衫轻而易举拘在怀中,动弹不得逃脱不得。
钟以衫草鞋踏得飞快,再一瞬平步入空,由高空看去,眺望极限的地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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