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五章 觉醒(2 / 3)
殊不知,连接这些“陌生人”并赋予它们活性的正是他自己研究出的“塞克斯还原”!
在橡树叶的残渣与镜框接触的瞬间,乔昆达留在他体内的魔力被瞬间激发,如同久旱逢甘霖的荒野一般狂野生长起来——纳尔逊对塞克斯博士的研究笔记了解得不会比他本人少,每天的废寝忘食,几乎要将它们全文背下,而他缺少的,只是一枚取自“蔷薇”的、足以还原一切的种子。
终于,当橡树叶的残渣被卷进镜框齿轮的通路中,进而被碾成细碎到看不见的粉末,又一道微不可察的桥梁被打开了,乔昆达留下的魔力从他肩头那许久没有愈合的伤口中疯狂涌出,尽管并不庞大,却使得指针宝剑那灼热的金属瞬间冰凉下来,纳尔逊的压力少了很多,与此同时,一股若有若无的心跳声从他的耳边传来,这心跳不同于钢铁心脏气泵反复的轰鸣,也不属于任何一种存活的生物,它只是一种还原到最纯粹的魔力向世界张开怀抱,它还原了迷失雾蕴含的记忆的魔力,还原了纳尔逊接连不断对格林德沃运行轨迹的预言,还原了蒸汽流淌在铁管中带来的压力,在顷刻间与纳尔逊的心跳声、迷失雾通路尽头钢铁的蜂鸣重合。
纳尔逊瞪大眼睛,镜片上对格林德沃的数个预测齐齐消失了。
“邓布利多是个近视,所以他会把最后的杀机藏在最不具威力的照明咒上,在魔杖手斜前方的角度,这发照明咒足以令邓布利多被水雾笼罩的眼镜在一瞬间变白。”纳尔逊在心中默念,“最后的杀手锏会在同侧的后方,应当是某种意想不到、一击制敌的手段——比如,足以燃烧海洋的厉火。”
又一个虚影出现在纳尔逊设想的位置,只是它这次不像之前那样有同伴陪伴,孤零零的,显得那么形单影只。
纳尔逊眨了眨眼睛,对外界的感触变得正常起来,邓布利多和格林德沃也不再像是慢动作一样被标绘出轨迹。
密密麻麻的魔咒几乎是在同时击中了邓布利多的水牢,圆形的水球猛地凹陷,将那些魔咒尽数吞没,竟坚韧到没有破碎,在枪林弹雨中,纳尔逊看到了格林德沃得逞的笑脸,当水牢的疲于应付这些潮水一般的魔咒时,刺目的光芒从他的手中亮起,如同在森林中点起了一枚核弹一般,甚至透过了早早闭上眼睛的纳尔逊的眼皮,将他的视野映成了一片红色。
当光芒逝去,纳尔逊睁开眼睛,眼前依旧是被强光刺出的重影,很难想象毫无防备的邓布利多会不会直接瞎掉,那团光芒甚至依旧留置在水中,与各种被打散的魔咒扭在一起,鲜亮缤纷,又带着一丝难以欣赏的恶心。
“至少它确实是照明咒。”
纳尔逊想起了他在和汤姆寻找纳吉尼的那晚在下水道里点亮的加强照明咒,心里默默记下,一定要把这玩意儿学到手,此刻的他连眨眼都舍不得,任由泪腺本能地分泌泪水打湿眼眶,死死盯着邓布利多的身后。
格林德沃举起魔杖,只在原地停留了不到一秒的身影再次变得虚幻起来。
而在邓布利多身后由纳尔逊绘出的虚影中,格林德沃完美地填充了进去。
他将魔杖用力地向前一递,一枚不比花瓣大多少的紫色火苗犹如扇动翅膀的蝴蝶一般,怀着精灵似的美轮美奂的步子向早已变色的水牢飞去,它俯下身,轻吻流水,舞蹈家纱裙般的火舌从落点犹如涟漪般扩散开来,厉火霎那间点燃了整个水牢。
灼热的气浪缓了数秒才反应过来,如同潮水般汹涌地向四面八方扑去,那些几秒钟前还郁郁葱葱的树木在尚未接触到它时便已经化为了一吹就散的焦炭,漆黑的巨型龙卷风顿时呼啸着苍穹。
银光自行从纳尔逊的口袋中飞出,在他的面前凝成了一面高耸的盾牌,犹如插入河底的船锚一般将浪潮一分为二,燥热的狂风将他的头发向后吹起,雪花般对称的冰晶在盾牌的表面凝成,抵御着波及而来的炙热。
而纳尔逊的眼睛却没有关注厉火,反而是牢牢地盯着镜片上绘出的、被炽热袭扰的邓布利多的轮廓。
他高举魔杖,依旧淡然,仿佛就是那峭壁下的海洋,任由岩石滚落,在水花之后,它依旧平静。
此刻森林上空的空气都因高温而变得扭曲起来,在光影的折射下,仿佛空中有两个太阳。
水牢……不,此刻应该叫它火球,紫色的火球维持着最初的形状,厉火不分敌我地将被水牢拦下的魔咒一起烧尽,紫色的火焰相比红色厉火的爆烈与蓝色厉火的死寂显得平平无奇,甚至像一位中年却依旧美丽的妇人一般妩媚,但它的温度与杀伤力则远远超过前两者,格林德沃不愧是将厉火玩弄到出神入化的巫师。
就在这场决斗将以邓布利多的失败而告终时,他却突然动了,紧接着,火也动了。
粗壮的水流从水牢中涌出,很快将火焰分成四股,犹如一条狰狞的四头巨蛇,虎视眈眈地盯着中央的邓布利多,水也在做着最后的反扑,它试图包裹厉火又很快被冲破防线,愈发显得这幅水火交融的画面美轮美奂,可这种美丽却是触之即死的毒药——他依旧可以顶着温度操控水流。
格林德沃站在邓布利多身后,饶有兴趣地观察着他的挣扎,殊不知,接触地面的水柱正滋润了干裂的泥土,从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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