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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她甚至假装找在我们班找了“男朋友”,并让他在下课之余在走廊上找我谈话,说她是他的马子,叫我离她远点。额外一提,我很恶心港风刮过来的马子的叫法。

可是,自我觉得不可救药活一天算赚一天后,我一直想尽办法离她远远的。对别的许多事情,更一概不放进眼里!我像跟前没他这个人一般,都没有好好听完他多说一句话,自顾自走开了。

之前,由于我们是来自同一个镇,少不了有些打招呼。但这之后,一直到毕业,我们两个几乎一句话都没说过。到现在,我已经忘了我们班百分之九十九人的名字,却很牢固记得他的。

真是一场让人情愿再经历无数回的恶梦!

然后,我毕业了。

接下来,我与几个同学或校友去了市里补习班复读。我都没料到我会去参加补习。这个时候,其实我都放弃挣扎了,有一天过一天等着癌症发作。也许是熟悉同学相邀,那就去吧!即便等死也不能躺在家里不动弹,什么都不干。也许真的计较她信中骂我的无一长处了!

在市补习班里,我能算看着日出日落过日子,机械地做着该做的事。她是母校最好看的高中女生之一。当然了,她在我眼里永远是第一。所以,这儿也不缺流传她的消息,某个小长节假日后,无意间听到她转了学校读高三。

二次高考完毕后不久,我去市补习班拿通知书。我要从镇里先到县里,比同去补习的同学晚了两天。大概他们又格外急迫。所以,我是一个人去的。同时,我也是应付式的去的。

我包里随身带着《青苹果》,走哪带哪,除了怕被家里人无意翻到之外,也喜欢带在身上。

我是吃过中饭去的,不敢推辞姨家的盛情。姨父吃中饭较正式,以前我陪惯了。我到市里后,随便走走就快天黑了。想着反正补习班来年还要办,宿舍随时可以对付一晚,也不怕天黑了没去处。

这时补习班里只有小饭堂的阿姨和她十岁的儿子在。她们是开办补习班的教委老师的亲戚,这时在充当值班人员。她儿子好不容易逮着个人,让我陪他玩两天再回,我答应了。

当天晚上,阿姨在走廊碰见我时轻声说了一句,让我等她儿子睡着后去敲门。这句话折磨了我整个前半夜,最后决定破罐子破摔。因为我想到万一明年见了阎王,也不落得个处男下场。于是,半夜后我忐忑不安履约了。

之前就听过,阿姨老公常年在外打工,不是每年都回,有时候会隔个两三年。算作我卑劣的同情心也罢。阿姨年近三十,却风韵犹存。当作我骨子里是色胚也罢。这时我18岁,这破事好巧不巧相当于成了我的成人礼。

第二一早,天还没大亮,我一个人悄悄地溜走了。回到家后,我第一时间将《青苹果》烧掉了,心里充满惭愧。并决定永远忘记她,我觉得此后已经不配再想到她了!同时,不得不说的是,又奇怪地略觉得心中有些东西解脱不少。

不过,终究有烧不掉的东西。直到我意外死亡,我总记得里面格式好记的诗歌。我记得其中有一首叫《如梦》,我觉得它最能代表我这场有头无尾的爱情。幻想有多美,现实就有多惨!此处,也姑且以它作为祭奠《青苹果》,以及逝去的尴尬却美好的青春。

《如梦》

*

梦中,樱花树盛开了

我在樱花树旁等待

你走来,像樱花树美

也说我,像樱花树美

*

梦中,那樱花树旁

风儿时起忽歇,带走——

阵阵更美丽花瓣雨

因花瓣渐更少的缘故

*

而今梦中,樱花树旁

不是你在,我不见

就是我在,你已不见

(完)

她毕业后,我们都去了省城读大学。两人学校在省城不同城区,距离不近。其实,自毕业后我从不打听她的消息。但听到别人说起学校故事来,我会巧妙提到她。然后,我听得一点有关她的消息,知道了她在哪所大学上学,仅此而已。

进到大学之后,我仿佛才开启了俗间智慧。之前竟然没有一点生活与生存的相关概念,更完全不知道人间什么才叫幸福。既然我或多或少知道了这些,我就更没勇气去打扰她了!只能痛下心来不断告诉自己,一切都该落下帷幕了,最好连一丝波澜都不要再启!她就像皎皎明月,不仅有众星环绕,我与她之间还有无法忽视的天上地下之别。

唯一让我暗暗欣慰的是,好几年过去了,我竟然仍安然无恙活着,并没有因为恐怖的癌症死翘翘。这时,我心里能相信它是良性的了。当然了,自发现右手臂长了瘤子以来,我一刻也没懈怠过,阅读了大量医学方面的书籍,不再是无知地听到癌字即色变。

在心理方面,我也差不多完全放开了。不仅反复参悟人终有一死的道理,更认同了唯有活在当下的可贵之处。不过,参悟生死太多次也有弊病,即让我的人生观都松弛了!

“生时不思死时悲,死时不忆生时欢!”

这两句是我在大学里写进某首诗歌里的话,可见一斑。

我变得敢于尝试,甚至包括做一些令人不耻的行为。某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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